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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血染红白衣的冥王“冥王你竟然敢闯上天界杀我大将?”天兵们也没有了往日的松懈与倦懒,纷纷手持长矛盾牌围城人形城墙,严阵以待的姿态却不是威风凛凛而是像兵微将寡的垂死挣扎。“呵,本座都闯上来了你说本座敢是不敢”冥王颠倒众生一笑,然后敛了笑容转过脸执剑在空中一扫一排天将就倒于天帝脚下。身后众鬼见天将如此不堪一击放声嗤笑。“裂夙你要知道你当初可是立了盟约的不插手两界之事,如今你要食言不成”天帝也听闻了自己和魔界围攻神女诛杀夺灵不成也没有预想中的借由此让冥王一蹶不振,而是其灵融了冥王体内让他成为不死不伤不灭之身,实力暴涨,起了反效果让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冥王被激得没了后顾更加狂暴,直杀三界不给内斗的他们喘息的时间,早前不知灵力多高如今他这轻轻一扫天将就这般不堪一击也乱了阵脚,恐怕仅靠他一人之力就让天界不得安宁,何况他身后又有三界妖魔,若是打斗起来本就和魔界斗得元气大伤的天界实在难抵啊。“食言?呵...本座怎么会食言,本座自然不会插手天魔之争”玩味又带有讽刺地说道。天帝听闻舒了一口气。冥王突然又话锋一转清冷高傲的嗓音再次响起眼神之中却带着的难平的戾气“本座只是要平了天魔两界.....本座修炼万年,时光于我早是浮云,权利斗争我也从无兴趣,生灵涂炭大道湮灭与我何干?这万年里唯一让我这颗心泛起涟漪,为之牵动在意的便是她,可你们这群口口声声都是正道的神仙,行的都是什么卑劣肮脏的事,说甚为了大道要有所牺牲就竟敢觊觎本座的心头之爱,既如此,本座之所失本座之所痛也该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灵渊百鬼众妖灵听令.....”早已磨拳擦掌的将士在冥王一声呼令下就冲杀过去,妖灵们早已对天界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脸积怨已深,被压欺、伏诛的数万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如数被反噬,猎人和猎物的位置完美调转。一时间天界厮杀一片,在呼喊声中天将死的死逃的逃伤的伤,霎时间血染红了整个天庭,整个天庭为之颤抖万里洁白的云雾仿佛是染上了血色一般火红半天,冥王飞跃天帝面前将护法都尽数砍杀,千军万马中只有两个身影傲立斗法。“呵...天命?她的命由得到你们做主?你们当初竟敢觊觎那如今就该好好享受惦记不属于你们东西的后果。”所护着天帝妄图靠近冥王的天兵将都在他的一剑扫过后化作一缕尘烟,只留下倒了一地的盔甲。“你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本座要千倍万倍讨还回来,天界?魔界?既然她都不存在这个世界了,那三界苍生留之还有何用?此后这天地间有本座一人记得她便够。”抬起朱红色的眼眸,倦懒地半睁着,语气森森,诸众都慌了神拼命和妖灵抵抗,几百招过后冥王一剑刺穿咬紧的牙关强撑着的天帝琵琶骨,剔去仙骨踩于脚下,眼中的仇恨无复只留下悲切。心中一片荒凉,这仇替你报了,可有何用换不回她。嘴角惨笑转身脸颊一滴清泪滑落,血红的天,如今只落得一道血红残阳。————孤傲绝世的清晰身影一身如血的喜服在满天红帐的灵渊非但没有一丝喜气反而凄冷如断雁孤鸿,侧躺在一片漂浮在半空的白色羽毛上,一手支头似在回忆,嘴角虽浅笑眼底却被、嗜杀、绝望、无力的情绪纠缠蔓延。一双眸子看着摇曳的烛光下被风扬起的红帐,桌上纹着龙凤呈祥的交杯酒,堆积成小山的喜果喃喃自语道“小丫鬟,这喜房我按着人间样式亲手布置的,你可还喜欢?以后我每日为你着喜服直至你出来与我拜堂之日可好?”“对了,小丫鬟,他们劝我莫要做恶,求我饶过无辜我竟就放了,呵...本座何时成了良善之人,小丫鬟是你的意思么?想来一定是你了,只是你为何这么狠心让我感受你却不让我见你”那俊朗不凡的外貌之下,却透着绝望无助的神情,那眼神是对人生的绝望,是对命运的讥笑,冥王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他和她离的那么近又那么远,他们远是因为距离是生与死,近是因为已跨越生死合为一体,可这永不分离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宁愿陪他一起消散于天地间,也不愿一人承受这繁华世间。手一扬一朵黄泉岸边的曼株沙华落入手中,这是她夸过的花,夸着说这是在灵渊里除了白色外唯一的颜色,花朵依旧娇艳一如她的笑容仍在眼前,心脏猛的一条想起什么手猛一收紧一株花摧残在掌中。.....“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如今这般模样,那这样——我毁了你所喜之物你醒来骂我怨我憎我如何?....可是我不敢...因为是你所喜之物....就如我虽恨这众生,你想守的众生,可我还是替你护下了,只因是你的愿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心中不知是甜蜜还是酸楚,紧握着花朵的手终是松开,残破的花从半空徐徐而落,没入潭水之中,冥王手心一片被花汁渲染的血红....“冥王大人...灵渊众将希望您一统六界...您”白舞站在石门外用传音之术,目光穿过飘摇的红帐看着冥王的样子,自从天界一役后冥王每日自己布置这灵渊筑池,从前都是白帆白绫满城的灵渊筑池如今处处红艳,这红比丧白还要刺目还要凄美,一月前布置完后每日就呆在此处,对冥界事物不再过问,不许人踏足此地。冥界子民都说冥王疯了,白舞知道这翩翩主上并非疯了,只是在心化为灰烬后沉浸在回忆中痴了迷了。“本座无心做这六界主宰,只想好好陪着她,没有她的苍生于本座无关。下去吧,以后不要再踏入此地,冥界的事有郁垒,而她的事只有我”冥王抬手打住白舞要说的话,覆天政权、繁华世间于他来说都已无诱惑。白舞看着被冥王设起的结界无奈离去。————“你想复活她?”又一日一个老者飘立被冥王步了结界的灵渊筑池外,隔音传世的苍老声入半眯着眼的冥王耳中,惊醒了他张开眼四顾,却不见任何人,稍时苦笑一想,是他太思念她了吧,竟然幻听了苦笑垂下眼继续闭目。“冥王可是要复活晨曦?”又一声清晰的声音,凭他的结界没有万年功力都不会能传音能入,不是幻听....而且晨曦...听到这两字冥王心脏一缩一个闪身出结界。只见门外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仙鹤上,眉目慈祥,一把揪其衣袖。“什么,她可以复活?你说的可是真的?”老者竟被冥王揪起凌空,古目无波的眼从晨曦死后第一次有欣喜的光芒。“咳咳.自然是真的..冥王大人放下放下....要复活晨曦神女并不难...只是...”老者拍着冥王的手让他放下自己。冥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