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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自称天道?!”她抬眼,双目之中满是妖冶的血红,眸光里是熊熊火焰燃烧,看着虚空处嗤笑道:“你不过是一本中的世界罢了,依照着所谓的剧情就敢自诩为天道,就敢妄自扭转这个世界的规律,就敢让秋湄成为所谓的天道之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天道?哈……”“这个世界若是真有天道,掌握天道的人也只能是我。”她高昂着头,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妖娆的抚过她的脸颊耳鬓,笑的如同盛开的罂粟花,娇艳动人却令人肝肠寸断。“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创造的世界。”“咣当”她脑海中一道亮光砰然出现,混合着爆炸一般的轰然巨响,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幕一幕的画面,既陌生又熟悉,一张张满是这个世界中的脸。恍然间是丢失的记忆一幕幕回放,那流逝无踪的时光。【谢瑾瑜,不合格穿书者,当抹杀。】那系统的声音从记忆深处再次响起,书页簌簌翻飞,无数文字略过,雪白雪白的纸张如同漫天飞雪,被遗忘的零散记忆在脑中缓缓展开。她看见了自己,涂着艳红的唇色,眉目高高上挑,身上穿着的不再是那件保守的苍羽门校服,那是一件玄色的衣袍。这件衣袍未免太大了,几乎是男人的型号,袖口领口处点缀着大红色的绣线,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青丝凌乱,只在脑后随意挽起了一个发髻,几缕零散的发丝滑落,搭在领口处,顺着曲线蔓延进了衣衫之中,说不出来的魅惑之感。眉目间的神色放浪形骸到了极致,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妖媚,却在下一刻生出一种顷刻取人性命的凛然之气。她就那样歪头笑着,仿佛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九针从她手中升腾流转,仿佛从地狱中走来,动人心魄,却是夺人性命的狠戾女鬼。她开口,慵懒的气息中带着隐隐的不屑:“抹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系统,我说系统啊,一直对我发布命令的东西,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鬼医流照君。传说中,她血盆大口,丑陋不堪,而且心肠歹毒,修仙界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谢瑾瑜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她早该意识到了,什么异数?什么剧情里没有的人物?那个人只能是自己。她侧头,还想接着去听那时的自己究竟和系统打了什么赌。然而眼前的一切,如同被强行切断的默片,视线之中一片雪花,几乎一瞬间,所有的影像全然消失殆尽。“不……”她挣扎,头痛欲裂的几乎到了茫然失措的地步。谢瑾瑜闭上眼睛,还想要接着强行回忆之前的事情,却发觉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剩下。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连系统的声音也不复存在。白茫茫一片大地,干干净净。“滴答——”耳边响起水滴声,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霎时破开寂静,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弧度,泛开阵阵涟漪。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几点顽皮的光线从谢瑾瑜的眼前略过,她仿佛从一个悠然的梦境中缓缓苏醒。同时,一个和蔼的声音响起,有些惊讶:“咦,这是破了?”谢瑾瑜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中的水汽压下去,抬起头来发现,她早已经不在之前那片黑暗之中了。这是一个宛如密室一般的空间,里面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也没有,悬在头顶上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光芒,莹白中几乎透出点点幽蓝色,而偌大的室内只在中间放置了一个不大的圆桌,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奇怪的是,圆桌只有一根腿支撑着,却仍然站立的稳稳当当。圆桌之上,盘腿坐着一个须发皆白,布衣褴褛的老人。因为脸上的胡须眉须太过茂盛,导致谢瑾瑜完全无法辨识这个老人的五官,就好像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故意把脸藏起来不然别人看清他。虽然看不见五官,但是她分明觉得这个老人在笑,而且笑的十分温柔。她张了张嘴,有些犹疑的唤道:“……前辈?”柳既明说过,这个传承的建造者修为至少在大乘期以上,能在这里待这么久,对自己的动态了如指掌,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留下这座洞府的前辈了。不,应该是前辈留下的分神。即便是大乘期的一缕分神,想在这传承中捏死自己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到这里,还有些迷糊的谢瑾瑜强行打起精神,规矩的行了个礼:“晚辈苍羽门谢瑾瑜,见过前辈。”老人家抚着胡须,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谢瑾瑜道:“苍羽门果然人才辈出。你能这么快就破了自己的心魔,很好。”谢瑾瑜有些怔愣:“心魔?”“正是。我一手建造出来的,如何?”说到这里,老人家似乎有些骄傲的样子,挺了挺胸询问道,“是不是毫无察觉?”这样细细想起来,谢瑾瑜是觉得有那么一些奇特。她和柳既明进入这个传承不久后,她就听到了很奇怪的水声,接着就被勾起了一段完全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恍恍惚惚如在梦中一般。说这些是她的心魔,一点也没有错。那些正是她最害怕的东西,而且,这些记忆完完全全来自于她的内心。只是这心魔真是厉害,将自己失忆的东西也勾出了些许。看来,和系统的赌约,也是她一直战战兢兢放在心上的东西。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了一下道:“前辈果然厉害……”接着话语一顿,她有些紧张的抬头,“和我一起来的那位男人呢?”“你说的那个小子?”老人家抬手,指了指她的身后。那一片空空如也的地面上,同样站着一个人。他一袭玄衣,身材挺拔,此刻却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仿佛陷入莫大的痛苦之中。不是柳既明又是谁?“师叔!”谢瑾瑜仓皇的跑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又蓦地停在半空,生怕惊到他反而让他陷入危险,不知所措的低唤,“师叔……”柳既明全身僵直,几乎到了肌rou都在颤抖的地步。他的双手攥成拳头,尤其是他的右手,就好像死死扣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他的嘴中喃喃,反反复复,却只有三个字。“你休想。”谢瑾瑜回头,求助似的看着那名老者:“前辈,我师叔他……”“他还在心魔内,没有出来。”老人家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显然,他比你要更执着。”“心魔?他怎么会有心魔?”谢瑾瑜觉得不可置信,杨云清明明和她说过,自从自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