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欢而散(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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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old先 文字 @樊呜喳喳 一有正经的营地、有床睡、有酒喝,众人皆是情绪高涨。 不得不承认,自从队伍里自从来了狼人,狩猎的事根本都不用cao心,rou多得吃不完还能给村民留下一大车当储备。 他们帮村民解决了上一伙以自卫军团名义烧杀抢掠的歹人,村长便将村里存的几大缸祭祀才用的好酒都叫人抬出来,众人在村子的空地上搭篝火畅饮,一时间热闹得像已经取得了胜利一样。 一路走来队伍一直在吸纳新人,但最近却隐隐有人数不增反减的势头,毕竟战争惨烈,他们还只是碰上几次小面积的斗争,在有狼人有巫师的情况下,仍然不断有人折损。 就莫关山他们晚回来这一会,村里又有三个青年斗志昂扬地要跟他们进城里讨伐昏君,可今天来了三个,说不准明天会不会死五个,而死的那个,很可能是自己,大家心知肚明,很珍惜能及时行乐的时间,有好酒好菜的时候,都是当最后一顿,庆祝自己又活过一天。 莫关山累得要命,回程马上被贺天折腾了一路,恨不得瘫倒就睡,但大家都很兴奋,他也不好扫兴,便跟大家围坐在篝火旁。 才坐下,就被一群老爷们故意把他往贺天身上挤,直到把他挤得半坐在贺天怀里,才发出得意又猥琐的哈哈大笑。 贺天倒是很喜欢这种被众人起哄的感觉,非常配合,半搂着他道谢,莫关山无奈得要命,又不能说什么,只是还是倔着坐开了些。 这人小手脚太多!一坐过去屁股就被掐了一下,他得离远点才行!——但也就离了一拳之距,再远又被挤回来。 他们还以为这是帮着贺天追人呢,哪知道莫关山早被吃干抹净。 他坐在一边还得绷紧身体,不然总是感觉贺天射在深处的东西没被清理干净,蜿蜒温热地就要流出身体。 本来坐在一块的事情揭过,大家已经乐够了,但后来酒上来,贺天不让莫关山喝,这下就真是热闹了。 莫关山推说真的腹痛,团长哈哈一笑道那便不喝,却纵着大家使劲灌贺天。 对这狼王,一开始大家还有些戒备,但现在二碗酒下肚,再看看狼王黏着自家小队长那不值钱的这样子,这都成倒插门的儿婿、被莫队长拿下的小媳妇儿了,“娘家人”可不得好好张罗一番。 一群人卯足劲让贺天“帮喝”,他忙得正酣,这边见缝插针给莫关山敬上来的酒还是有的,倒不是敬重,反而是看他不顺眼故意灌他。 有来得晚的人有不服莫关山在军团里的地位的,背地里嘲他就知道做小白脸抱大腿,所以现在有狼王回护,早些时候又能跟有手段的女巫形影不离,还有人知晓他前皇家骑士的身份,便说他是国家的叛徒,就是叛徒多了,王国才崩坏至此。 莫关山倒是不在乎这些,从前不行就打一场,现在……还不如打一场呢,这递到跟前一盆一盆的酒,看着都肚腹发紧,贺天说要喝人家还不让,团长发话说不行就喝一碗,让他更是为难。 虽然先前莫关山还想过不行就找付药把孩子弄了,可是即使那时候也会下意识注意着肚子不敢胡乱吃喝,更何况现在…… 莫关山有些急恼,贺天更是脸色都冷了下来,可惜这帮人喝了酒哪里还会看脸色,莫关山离得近,已经听到他喉间发出野兽的低鸣,一时有些怕贺天当场发作。 再怎么样,团长对他很好,他不想因为自己搞得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气氛又变得紧张。 莫关山才按住贺天要说点什么,一双显得格外细白的手端着酒碗挤开众人递到他跟前。 “总该赏脸跟我喝一个吧?” 怎么这时候来凑热闹? 妲睦不太爱笑,平时笑一下也是嘲讽地多,但莫关山跟她对上视线,她带着意味不明的淡笑,眉峰挑了挑,莫关山鬼使神差就把那碗酒接了过来。 大家起哄声更甚,大多都在揶揄地偷瞟贺天,而莫关山一手端酒,一手按着贺天的手,感觉到他粗暴地反抓自己,呼吸都格外生硬,显然不满他们这个行为。 “还是我们女巫大人魅力大啊!” “吁!不瞅瞅你小子那个驴脸!还是黑驴!黑得掉地里都看不到要在哪拣!跟我们妲睦大师比个什么劲啊?你的酒有什么好喝?” 众人乐呵呵起哄,妲睦但笑不语,碗口前抵跟莫关山的碗碰了一下,他缓慢地端起,很快就知道妲睦啥意思了,这是一大盆,白水。 莫关山死死抓着贺天的手示意他不要动作,痛快喝了大半碗,只是余光间能看到贺天眉头皱得很紧。 从他们重逢那天起,贺天就发现莫关山和妲睦走得近,这女人虽然古怪但是确实长得有几分颜色,别是他再不来找,他们都要洞房花烛,狼后变成巫王了吧? 当时第一天找到莫关山时,是妲睦状似无意告诉他莫关山独浴的温泉池,看在她懂事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见识,但现在什么意思。 “是水……”在贺天起身发作之前,莫关山用碗沿挡着嘴唇小声说给他听,贺天顿时停住了。 啧、她凭什么这么体贴别人的男人? 接了妲睦的敬酒,别的人也挤上来,他们大多都喝了不少,莫关山拿出毕生演技演得碗里的水很辛辣的样子,硬是糊弄了过去,只是不清楚怎么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不过妲睦很少积极参与这种活动,大家很快都找美人喝去了,莫关山才算得了解脱。 他一口气舒了没一半,就被贺天幽幽一句噎住了:“她是不是喜欢你?为什么那么帮你?” “你、你是不是有病?!” 莫关山闻言简直吓一跳,别人乱说就算了他居然也说这话?是真想骂他,又不好意思太大声,那边的狼人一直叫贺天一起,他却非依着莫关山,要把这没缘由的屁问题刨出个根底来。 “要是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要喜欢她了?”贺天想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今天要是我不在这,他们要把她挤到你怀里来了吧?” 没认真提过分道扬镳那段时间,但是提起来莫关山仍是恼火,压着声音堵他:“你喝多了?胡说些什么呢?你能不能别……编排人家姑娘家!真要有些什么…我跟她相处时间是比跟你长多了!真有什么还轮得到你现在说!” 那段时间贺天是放走了他,以为一通发泄之后,他便不再需要这人,谁想到纠结了半月有余,仍是白天夜里总想着这小骑士…… 说不清他是没逃脱作为狼骨子里生世一双的习性,还是作为人就是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意外,总之动物性带来的果决让他决定要把莫关山找回来,真正意义成为他永远的狼后。做了决定之后他一刻也等不了迅速整合队伍追出领地来找他,谁知道他跑得还挺远,追了快两个多月才让他们找到,可这人却在现在怀着自己的小狼崽子不肯坐自己怀里就算了!居然还敢护着外人?! 为什么人类就不能有一点忠诚性!? “她对你特别你看不出来?” 越说越不对劲了,莫关山别开脸看着火堆嘟嘟囔囔:“谁对我好关你屁事……热死了滚一边去!” 身后声音突然就没了,莫关山恼了一会心里又有点突突,转头看他,火光之下贺天眼神幽沉沉的有些可怕,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皱眉嘀咕道:“看什么看?” “莫关山,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让所有人明确地知道,你是我的。” 莫关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迅速发烫,狠狠瞪他:“你敢!什么、什么我是你的?!疯了你!” 虽然他们胡天胡地的时候,贺天总说是他的狼后什么的,听听就过了,但要是他拿到这帮战友面前来说,即使众人也在瞎起哄,但莫关山第一反应还是惊慌和拒绝。 贺天对他这样的反应显然不满意,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火光摇曳中眼底的绿意幽幽亮着,身后他的族人又来叫他喝酒,他只是回头看了眼,他们就安静下来,莫关山有种当初第一次见面被野兽盯住的心慌害怕。 他们这帮狼人,多是高阶狼人,前段时间月圆之夜,众人都有些紧张,他们只是把几个低阶狼人不知道带到哪去,后半夜才听到几声狼嚎,第二天起床,什么事都没有,平静地度过去了。 简直要忘了,这人实则是头野性难驯的狼王。 “都快被我cao烂了,肚子里还揣着我的种,鼻子灵点的谁不知道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还想怎么抵赖?莫、关、山。” 他声音不大,但莫关山听得很清楚,脊背像被蛇游过一样麻冷不安,他在贺天向他前倾时候猛地往后一退,贺天顿住了,又一次一字一顿地叫了他的名字,带着些耐性耗尽的咬牙切齿。 莫关山心如擂鼓,贺天稍一前倾,莫关山忍不住闭上眼侧开头低喝道:“别……” 一时安静,随即眼前掠过一阵风,莫关山睁开眼睛的时候,贺天已经离开了。 贺天离席,他的族众自然不会久留,莫关山低头当是没看到其他人的眼神,心里满是莫名和烦乱。 狼人走了,篝火旁就只剩自卫军团的人和村民们,一些惧怕狼人的村民这下就更高兴了,声音都比刚才高了不少。 热闹还是热闹,莫关山却感觉胸口有些怪怪的,像生病之前那种憋闷,他用力呼吸了几口,明明没有什么不适…… 刚才还以为贺天要当着众人的面亲他……还好没有。 他尽量不去看贺天离开的方向,目光无意识地四处乱投,忽然发现团长在看他,带着考究的笑意,莫关山愣了一下,朝他举碗示意,团长也回敬他,两人一同饮尽了碗中酒水。 自酿的好酒劲儿大,大家喝得急,一些不胜酒力的已经躺倒了,莫关山趁众人兴头上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他走路姿态有些怪,好在酒兴之下,众人这会都走不直了,他倒不显得多么怪异。 村长把村里年节用的祭祀仓房收拾了出来,摆了一百多张褥子,莫关山选了个角落柱边的位置躺了下来,明明又累又困,一瞬间想到贺天又清醒过来。 他是……生气了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啊,他们这种关系又不是什么值得在众人面前大肆宣扬的关系…… 多的是人笑话他们两个关系,莫关山对这些可以不在意,但他一个男人依附于另一个严格来说连人都不算的公狼,甚至还……怀了孩子,他不敢想众人要是知道,他还能被当人看吗? 莫关山烦躁地翻了个身,攥住了肚子上宽松的衣摆,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有一个小玩意儿呢、都会动了,可贺天表露出来的似乎只是强烈的身体欲望和占有欲,他不确定那算不算一种可以延续的情感。 狼族带娃不都是带大了教会了捕猎就赶出家门让他们自己找领地自生自灭吗?虽然贺天现在表现得好像很喜欢这孩子,但以后要是不成器,会不会丢他在冰天雪地里冻死? 莫关山胡思乱想着,想这个孩子生下来到底是一个毛茸茸的小狼还是个人,狼的话…会不会一窝好几个啊?小狼崽子好不好带…… 他本想问问贺天他们狼人生下来是什么样的,又不好意思开口,贺天会把小狼崽子带走吗?也有可能生下来不是狼人,那贺天会不会把孩子留给他…… 狼人寿命更长,他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多久,他甚至不确定贺天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更难说一直跟他在一起,他自己一个人能活,但是孩子怎么办呢? 还有刚才贺天一言不合就离开了……又像上次一样吗?要不还是不要相信他了…… 莫关山想着就觉得胸闷得厉害,心脏像被大力攥住了一样憋闷,他不由得用力抱住那床带着霉味儿的被子,好像才勉强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