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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越来越严重,动不动就手脚冰凉,让他担心。周水绒觉得自己好多余,但司闻不放话,她又不敢走。司闻看向周水绒,问了她一句:“就要他?”周水绒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但暂时是这样的:“嗯。”司闻再问:“我要是弄死他呢?”周水绒笑了下,抬头看着他:“那顺便也弄死我吧。以后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喜欢他,我不能辜负他这十几年来只为我的感情。你告诉过我,我得知道我该干点什么,但缺德的事不能干。”“滚出去。”周水绒出了门。司闻很生气,但他自从对周烟控制不住脾气,弄伤她之后,就鲜少表现出自己负面的情绪,他怕再伤到她,那他不能原谅自己。周烟都懂,拉了拉他的手。司闻坐下来:“我就说不生,你非要生,生来气你的?”周烟笑:“你就嘴硬,你不喜欢她吗?不喜欢你把她送回国?你还找人保护她?你必须得承认,你只是不善于做一个父亲,你并不是不爱她。”司闻拒绝聊这个话题:“本来可以避免跟沈诚正面接触,现在避免不了了。”周烟也不认识沈诚,更不知道司闻那些天南地北的关系:“那就聊聊两个孩子的事。”司闻不太愿意:“他太能藏了,留着是隐患。”“那你说怎么办?你把他宰了?那照你说沈诚那么能,还不跟你拼了?你又想让我担惊受怕?”司闻多少年没这么动肝火了:“你女儿就不能争点气。”“那不也是你女儿吗?”司闻不说话,生闷气。周烟要是知道这个老混蛋现在这么幼稚,当时就不怕他了,那时候被他包,她可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司先生,后悔晚了。”【78】周水绒看着沈听温肿起来的脖子,也没心疼。沈听温冲她撇嘴:“疼。”周水绒一巴掌打在他胳膊:“怎么不疼死你?”“老师下手好狠。”沈听温委屈。“那怎么没打死你?”“绒绒……”“你该死,沈听温。”周水绒生他的气,现在就想弄死他。沈听温很委屈:“绒绒……”周水绒拿冷毛巾给他敷脸、脖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你这一身纹身有故事啊。”沈听温撇嘴:“你轻一点。”“你少跟我装,我妈都告诉我了,你之前干过什么。我还真以为你废物呢,原来都是骗我的,你那么本事,你还管我是谁?”周水绒现在就想抽他嘴巴。沈听温手扶着她的腰:“你也没问过我,所以我不算骗你,顶多算是隐瞒。”“你觉得你隐瞒对吗?”“不对。”“那废什么话。”“哦。”周水绒把毛巾放下,拉起他胳膊,撸袖子,摸过纹身,果然摸到了粗糙的皮肤,甚至有点剌手。她再摸到他后背,他新添的纹身那里,没比胳膊好多少。她吞了吞口水,是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可明明不舒服的是心。她手慢慢往下滑,滑到他手边,想牵,但又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生气,不该给他牵。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沈听温牵住了她的手,那么坚定,毫不迟疑。她抬眼看到他满是伤却还笑着的脸,没忍住,打了他一巴掌。沈听温笑容不减,“还很气吗?”周水绒很气,可她不是不理智,她逃避感情是因为驾驭不了,她避免让自己陷入被动,所以她要逃避。而且凭什么别人喜欢她她就得同意?就因为他追得辛苦?就算她周水绒也有心动,她就是不愿意就错了吗?她能管住自己就管住,管不住自己那就在一起,这一切都随她心意。喜欢跟被喜欢永远不是他条件特别好,他特别喜欢她,他追得特别辛苦,她就得跟他在一起,那是旁观者的想法,不是她个被喜欢的当事人的想法。什么叫合适?什么叫应该?她自己愿不愿意才是合适,应该。这才是正常的情感走向。就算她有时候嘴硬逃避,也不代表她会对真相视而不见。沈听温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了,知道就要弄清楚,“为什么帮我爸做事。”到这会儿了,沈听温就不瞒了:“我要接近你。”“你就没想过,我爸知道你的目的把你宰了吗?”沈听温反问她:“那你给我一个另外可以接近你的办法。”周水绒找不到了,“所以你就为了接近我,死都不怕了?”“你要听实话那就是,开始确实没想那么多,只是在亲子夏令营上初见你让我感到好奇,那时我想弄明白你为什么跟其他人不一样。后来老师试探过我,我都没说谎,谁知道他理解错了,以为我是想利用你搞他。当时我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理解,后来帮他做事才知道惦记他的人真太多了,他不得已谨慎一些。”沈听温搂住周水绒的腰,接着说:“我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他没有威胁,他才开始培养我,到适当的时候,我开始为他做事。”周水绒觉得沈听温有病:“他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去吗?”沈听温说:“我觊觎他女儿,罪该万死,杀人放火又怎么了?不能干吗?”周水绒拿掉他的手,不让他搂了。沈听温笑:“你明知道老师没干坏事,干嘛这么问我?是,他黑白两道通吃,控制了多条毒品运输线,军火倒卖线,但他送穷凶极恶之徒下地狱,让手下每个人吃饱饭,你说他是好人不对,但说坏人对吗?就算我杀人放火,在美墨边境的街头,谁又不是这么干的?乱世里怎么独善其身?”周水绒从知道这件事到跟沈听温谈这件事都太被动了,她完全没有沈听温的准备到位,他说话一套一套的,似乎早就排练过很多遍,就为了今天跟她解释。他还说:“你在苏丹也杀人了不是吗?”周水绒那不一样:“苏丹内战,战火不断,我杀人都是不可避免的。”“那我做毒品、军火这一行,这些能避免吗?”周水绒觉得他在混淆视听:“你不要扯这些,我是说,你可以避免去做这一行,如果你没有跟我爸学本事,没有帮他做事的话。”“如果我没有跟老师站在一条船上,我今天怎么能抱到你?”沈听温说着说着,拉起她的手,吻她的掌心,后面的话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说:“绒绒,我知道会有这一天,我们所有人坦诚相对,是人是鬼一览无遗,但我并不害怕,也不抗拒,因为我总要站在阳光下,说我多爱你。”【79】周水绒心很乱,头很疼,眼睛也有些酸,她都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她真的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