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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说得和你不一样,你还是吃完了饭再说吧!” …… 以后几天之中,登封县的衙门可是热闹得很,一众人人捕快办起案特别利落,特别是在衙门里当捕快跟班的孙余玉。一想到自己当初采花失手受的苦头,当即就是兽血沸腾,上去架住几个嫌犯动手,还现身说法:“你们都搞错了……这么最痛了,当初你们就是这么折腾我的!”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些家伙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当即吐了不少亏心事出来。 那边李通得闻白县令公然抗法不说,还把自己派出去的人马无缘无故地尽数抓进了牢里,当即是勃然大怒,下令让王勘带大批人马去登封县把白云航抓来。 王勘得了高人提点,哪有这胆子,再说了,就是把自己这些人马拉到登封县去又如何?这查办使下属的人马也就是五六十号人,人家可是好几百号人,而且还有绿林道上的人物支援,连李平和都敢打,自己过去了也是一样的结局,说不准连个尸体都留不下来! 因此他一听这命令吓得声音低沉下来了:“大人!这是苏会办应管的事情,咱们出手,恐怕不方便了!” 李通重重地一拍桌子:“本官奉命查办河南,如何不方便了!王勘,你马上带人过去!” 王勘却是咬定了一个理:“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咱们须与地方上多多配合,若是冒然行事,得罪了地方上,这案子如何办得下去!” 无论李通如何说法,王勘都是不肯干这活儿,顶多就是卧病在床,李通有心亲自带着人马到登封县闯一闯,结果旁人劝道:“李大人!您不能冒然犯险啊!您难道不知道这白云航的底细吗?” “这白云航名义上是登封知县,实际则是河南绿林道上的总舵把子,这几万绿林好汉,几百山寨都归他号令!您要是冒冒失失去了登封县,岂不是要往虎口里送吗?眼下的关键还是怎么扳倒这狗官!”陆子云继续说道:“这狗官在登封县经营有年,就是少林寺都对他无可奈何,但是他所有的地位都是靠着这登封县令的位置面来,如今就有一个简简单单的法子,请苏会办和林府尹把这个狗官地县令之职给免了,这狗官的人马自然也就散了!” 这是釜底抽薪的法子,李通不由击称快,他当即请来了苏安琪,控诉了白云航的种种不法行径,特别是公然扣押查办使下属的这般重罪,简直就是意图谋反了,请苏安琪回去立即罢免白云航的县令之职。 哪料想,白云航之所以敢在登封县胡作非为,关键就是有着苏安琪这个后台,苏安琪收受了白云航那许多好处,最近白云航又透露了许多重要消息,他自然是满口答应,那罢免的公文却是拖而不决。 不过陆子云当真是黄河帮的大将,一见苏安琪始终没有回音,而白云航那边却有些动作,招揽了不少人马,似乎有翻盘的打算,当即再次请动了李通,这一回李通代苏安琪拟好了公文,就等他盖印。 苏安琪却是笑眯眯地说道:“这公文事关重大,我一个人可做不了决断,等我回府找来众位大人细加商议,一定给李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通浑身都是火气,就是这登封县也太大胆了……他当即就写了六通公文,火力全部集中在白云航身上,每一件事情都足够定白云航的死罪。 ……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河南三品查办使李通李大人又一次到了苏安琪的官署。 这官署原本是个很传统的建筑,只是苏大人信仰洋教,现下这官署也有了许多西洋风情。 李通一看到这个就火,好好的炎黄子孙不当,信什么洋教啊!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开口,先不说苏大人,他旁边这位教友也是很有来头,邓肯邓大人,人家是今上面前的红人啊! 因此他清了清嗓子后,带着一副笑脸问道:“苏大人,这白云航的罢免文书可曾发了?” 这一回苏安琪终于没叫李通失望,他随手拿出一件文书,然后递给了李通道:“李查办使!这回可要多谢邓兄弟了,他听说登封出了一个如此邪恶的家伙,当即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多亏了邓大人!多亏了邓大人啊!” 李通拿过公文,也根本不管官场上的礼节,他本来就是武林大豪,在官场上倒有离群索居的味道,朗声大笑起来:“痛快!痛快!这一回非得抄了白狗官的家不可!” 他身边的少林净慧大师、黄河帮陆子云和一众人马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免了白云航的官职,这狗官什么官威都没了,这往后的天下还不是咱们的天下! 旁边的陆子云思索了一会儿,多说了一句:“抄家还不够!这狗官罪大恶极,斩了他一个不说,还要灭他九族!” 净慧大师第一个附和:“灭了他九族!” 一出口又觉得不对:“佛门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请白施主到咱们少林寺当个小沙弥好了!” 那边徐族长却是关切地问道:“李大人!这狗官免职杀头,我等那被侵吞的族产可否立即发放!” 李通冷笑道:“叫这狗官和我作对!还扣了我的人!你们的条件,本官都依!” 跟在他身后的王勘却是知道事情又有了变化,那一天雨小将军在言语之中可是吐露过几句邓肯与白云航的关系,让他出面对付白云航虽有可能,但是机率不大,说不准这帮人下了套子叫自己这个老师跳进去。 正想到这儿,外面有人大声道:“大人!登封县令白云航率人投案求见大人!” 苏安琪嘴角多了一丝微笑,却是的拂手道:“他来干什么!他可知自己犯了什么大罪!” 那人答 道:“大人!白县令似乎是带人来投案的!” 苏安琪怒道:“他居然连李查办使的人都敢扣,当真是胆大包天了!把他直接押下去!” 正说着,只见一个年青官员走了进来,朝着苏安琪一拱手道:“登封县令白云航见过会办大人!” 苏安琪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您便是白云航!好大胆子啊!” 说着,他朝着李通手上的文书一指:“你现下已经不是登封县令了!” 那边李通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官已经请苏会办免了你的职务,你现在虽前来投案,可是死罪难饶!本官给你一个痛快,你不如自行了断!这样还能留个全尸!” 王勘注意到白云航嘴角的微笑越发得意,知道这家伙恐怕还留着厉害的后手,当即开口道:“老师!白县令虽有过错,可好歹也让他有个说话的机会!” 不过痛打落水狗可是江湖中人的爱好,其他人怎么会有王勘的善心,当即是大骂开口,白县令却是朝着苏安琪笑了笑:“苏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下官还不明白!” 旁边邓肯换了一身官服,威风得很,cao着标准的汉京官话说道:“你是贪官!他们说你是大贪官,贪污了几百万两银子!” 这边白县令的戏演得极佳,他当即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大人!大人!您可要为下官作主啊!下官一向公正廉洁,从无贪墨之事,这贪污几百万两银子又如何说起!” 苏安琪当即插话道:“白县令!你既然来投案,为何还如此顽冥不化,不如从实招来,说不准还能保得一条小命!” 白县令当即答道:“下官不是来投案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邓肯张嘴说道:“你这个罪人,你不是说要来投案自首的吗?” 旁边苏安琪也怒道:“开始你不是说要主动投案?为何现在又变了说辞?” 白县令向两位大员施了一个礼道:“几位大人,下官是送密县何川间何县令来投案的!” 一直没发话的林长河林知府:“何县令犯了何案?他与你是同僚,如何能叫你绑他来投案?” 一听何县令的名字,李通倒想起了有这么一号人物,不由问了句:“密县县令何川间?可是那位拿公帑大吃大喝的县令?白县令有这番意思固然不错,可是白县令,请将你自己的事情说清楚!” 白云航淡淡一笑:“这位就是河南查办使李大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下官早就听说了李大人铁面无私,是包青天再世,只是何县令这案子有些棘手,只要先办了密县这桩案子,下官任由大人处置!” 李通冷笑一声:“本官出京的时候,就立下了决心,那等贪官污吏,不管后台多硬,本官都一律严惩不贷!密县的案子本官自然会办。白县令,还是先说说你的案子吧!” 白县令当即把李通顶了回去:“这何县令不象本县这般出身布衣,后台极硬!所以李大人就想包庇何县令了吧?下官的意思,何县令不过是犯了些错而已,就让他免职回乡种田去吧!” 这时候邓肯却是说道:“这密县的何县令又犯了什么大错?他的后台又是何人?还请李大人说个明白!” 他想要找李通的麻烦,李通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这何县令是都督内外诸军事田见秀田大人的外甥!本官先前已经接获密服,何县令在密县滥用公帑,其款极巨!” 他一点出田见秀田大人的名字,白县令当即张大嘴巴问道:“何县令是田见秀的外甥?本县如何不知道?他滥用公帑?案件竟是如此重大?本县这番只是陪同何县令前来为他的小节小过投案而已!” 苏安琪当即发话:“如何个小节小过?既是小节小过,就此揭过就罢了!” “何县令在青楼嫖娼不幸被人拿获,本县此来是让各位大人能松松手,就此揭过了!” 林长河与何县令一向不和,当即落井下石道:“身为朝廷命字,竟不知斯文检点,实在是有辱斯文!此案可不能就此放过了!” 苏安琪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喜怒神色来。他转头对李通说道:“若是嫖妓之事,虽然有失斯文,但他毕竟是田大人的家人,就此揭过也无妨!可是这滥用公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李大人早已对案情十分明了,就由李大人来办如何?” 一帮人三言两语都把自己与这案子扯清了,倒让李通往火坑里跳。可是田见秀田大人虽然是个老混球,每次军议的时候总是埋头睡大觉,可是他在军中资格之老,宇内无人能及,威望之重也是无人能及,正是本朝武官中的第一人,李通不过是个正三品的河南查办使,得罪了田见秀田大人,岂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烤,只是白云航一番苦心算计,却不得不让他从严办了这何县令:“这狗官!本官一入河南就接获密报,这狗官竟滥用公帑数万两,沉迷于青楼之间!” 正说着,外面又有人来报:“密县父老听说何县令投案,欣喜十分,已经赶到衙门外求见查办使李大人!” 这一番来的都是些密县士绅,他们首先赞了一通李查办使秉公办案,把何川间这鱼rou乡里的狗官给办了,然后又献了一个“青天再世”的大匾,把李通放到火上烤不说,还叫他想下来都没办法下来。 只是李通细加询问前后因缘,却与白云航的说法不大相同。 人一走茶就凉,何川间既然已经下台,这些士绅也不管交情,纷纷控诉何川间令人发指的种种罪行。原来何县令搜刮地皮实在搜得过火了,不象白县令那般精通策略,搜刮了地皮还能叫对方赞上几句,上任几年来,竟是搜刮了几万两银子,又在 外面欠上了十几万两的外债。 密县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县,怎堪如此搜刮。到了前几天,密县县民已经是忍无可忍,当即由一帮深明大议的士绅出头冲进了衙门,绑了这何县令游街示众,哪知道这登封白县令竟是官官相护,派了公人将何狗官抢到登封县,然后送到了开封府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说到这,其中一个士绅连连以头锤地:“草民东方高,本是守本分的庄户人家,实在是这狗官欺压太甚,已然到了官逼民反的地步,所以才闯入衙门绑了何狗官,此事几位大人责怪下来,小人一力承担便是,只求不必牵连众人!还有,登封白县令只知官官相护,竟想包庇这何狗官,恳请几位大人严办!” 他把头锤得呯呯作响,不多时已经头破血流,那边苏安琪率先发话:“这事情嘛,还是由李大人来处置便是,不过你们既是基于出于公义,虽然不合法却合情理,此事本官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提!至于白县令之事,他也是基于同僚之情,此事也不必再提了!” 苏安琪既然对此作了历史结论,旁人也不敢再提了,只是众人都把眼光指向了扛着“青天再世”大匾的李通,就看他如何善后了。李通被看得心中有些发慌,可是现下既然进了这个火坑,也只能强自镇静:“诸位大人,我想田见秀田大人深明大义,本官严办何县令之事,倒替田大人扫了门前微尘,田大人深明大义,必然会深明大义!” 白县令却是在下面拆台:“几位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不应包庇何县令,只是李大人还请三思而后行,这何县令在密县任职多年,他在朝中的后台肯定不止田大人一位,以下官看,李大人押后再审,等风头过了就好说了!到时候如何断案,就听李大人一句话!” 东方高一听这话,当即又是以头锤地:“密县民众只求李大人能为民作主,将这何狗官绳之于法,办得越快越好!若是拖拖拉拉,叫这狗官逃脱了惩处,李通李大人您便是我密县的千古罪人了!只求李青天为民作主啊!” 旁边苏会办、林府尹一旁则说:“失察!失察!我等竟险些让这狗官逃过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