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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 字数:9万 (一)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参加工作。人事局把我分配到县里的一个国家机关 上班,我就很幸运的跳出了农门。 家乡是桂北山区的一个小县,地处越城岭腹地,境内山地连绵起伏,素有 「九山半水半分田」一说。那里重峦叠嶂,山清水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让 那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层林叠翠,四季风景如画。 家乡的县城名叫龙胜,是一个躲藏在深山里的小城。清澈的桑江和和平河从 大山深处蜿蜒流出,静静的从县城穿过,在县城的中心交汇,把小城分成三个部 分。小城就安详的躺在山脚下,静静地聆听着桑江的倾诉,细细地品味着那山和 水合奏出的动人乐章。 县城不大,人口不过三万多,四周群山环抱,两条街和一条编号为321的 国道就把整个县城贯穿。县城里所有的房屋都在桑江的左岸和和平河两岸的狭长 地带层层叠叠的依山而建,而桑江的右岸却是层层依山而上的稻田,稀稀落落地 散落着一些典型的麻栏式的岭南民居,与河对岸的白墙森林遥相呼应,给县城抹 上一笔宁静和安详。 县城因为它的小而隽永,所以显得宁静祥和,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大 城市的冷漠和浮华,这正是出生在农村的我要回家乡工作的原因之一。 我回家乡工作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现状,没有什么野 心,不善於与人交往而且容易倦怠的人,非常不习惯大城市里你死我活、适者生 存的竞争环境,也无法适应那种残酷的生存方式,於是大学一毕业,我便义无反 顾地选择回到家乡,任由人事局调配。 对於我的回归,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他们很不理解,甚至非常惋惜,因为我 毕业的是一所还算有名的大学,而我竟然是几十年来我们县有据可查的第二个去 那里去读书的人,而第一个去那里读书的人,据说要追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也 许,当年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大学时,很多人认为我从此会告别家乡到大 城市去发展,而我却出人意料地回来了。当然,除我了之外,并不是每个人都不 欢迎我回到家乡工作,至少还有我的父母和叔叔婶婶很高兴我回到县城工作。父 母欢迎我回来是因为县城离家里近,他们想我了可以毫不费力,也不需长途旅行 就可以来看我;而叔叔婶婶对我回到家乡工作很高兴则是因为他们又有了无数幸 灾乐祸的理由和嚼舌根的话题。 人事局根据我学的专业,把我分配到一个专业还算对口的单位工作。工作之 后,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工作,我都微笑着不厌其烦地说我这是热爱家乡, 要回来建设家乡。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我自己心知肚明,除了有我自己的性格 方面的原因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一个从初中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是它让我 一直生活在迷惘之中,让我在那个泥潭中怎么挣扎都无法自拔,也让我迷失了方 向,看不到前路的光明,以至於虚度了四年的大学时光。 初中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是一个情窦初开的 时候,在男同学都一个个懵懵懂懂朦朦胧胧地开始喜欢女生,喜欢跟女生套近乎 的时候,而我却豁然发现我对女生竟然没有一点兴趣,倒是对有些发福的中年男 人兴趣颇浓,每每看到那些挺胸凸肚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走过,我总是忍不住向 他行注目礼,总有一种想要去亲近的冲动,和一种无法抑制的想被亲近的渴望。 那时我还傻乎乎地认为自己只不过是想快点长大而已,但是当我第一次梦遗的对 象竟然是一个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中年胖子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可能跟其他 的男孩真的不一样。可是,我一直搞不清楚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这让 我异常的紧张和烦恼,却又不敢跟别人说,生怕被别人说自己是变态。你说好端 端的女人不喜欢,去喜欢什么中年男人,不是变态是什么?这个傻乎乎的疑问一 直压在我心中,让我倍感压力,从此我变成得心事重重,无数的郁结堆积在心中 无法排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才会不断地省视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然而, 没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问,我也不会傻到跑去问老师的地步,於是只好把这个疑 问深深埋藏在心底,让时间去消化、去解释。 中学,就在平淡中度过。白天,我会努力的装着嘻嘻哈哈地跟同学们笑闹, 伪装自己的不同取向,但一到夜晚,那堆积的郁结便慢慢地释放出来,让我在一 次次渴求同性爱抚中煎熬,而那炽热的渴求得不到释放的后果,是我开始对自己 是变态产生认同,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投了男儿身?而这些令人郁闷的想 法更让我深陷迷惘之中,渐渐迷失了前进的方向,直到大学毕业,才发现自己竟 然错过了一生中大部分学习知识的时间和机会。 虽然我是一个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但我还是知道自己得做一个好士兵,这样 才不会丢了饭碗。参加工作后,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希望让工作把自己 的时间填满,就不会再有时间去面对那些困扰我的问题。 工作之余,我也努力地 改变自己不喜欢交往的性格,努力地跟同事搞好关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 我都努力帮忙做到最好。也许是我的低调和诚恳,同事和领导都肯定了我的成绩, 我知道自己终於在单位站住了脚。 然而,那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是让我为自己编织了一个保护自己的茧, 把那个最脆弱的我保护在自己编织的那个安全的茧中,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 解放自己,继续做着那个不可能实现的和一个心仪的男人温存爱抚的梦。 於是,我似乎幻化成了两个人,在同事面前,我是一个工作勤恳,做事严谨, 行事低调,虚心好学的男人;而一个人的时候,我却是一个孤独寂寞,只渴望跟 中年男人亲近的男人。 就这样,我平静地度过了最初工作的两年,千禧年也如期而至了。期间,我 也曾想改变,以为自己找一个女朋友来爱就会改变,但跟一个女孩交往一段时间 之后,不仅没有找到那种爱与被爱的感觉,还一整天生活在压力之中,那如同应 付一般程式化的约会简直就是活受罪。更加恐怖的是那时常背负的要不要继续约 会,去不去约会的複杂而矛盾的心情,让我倍受折磨。那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 神经时常高度紧张,一听到BB机响,就会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担心会不会是她又 要去什么地方约会。后来,我无法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渐渐疏远了她,再后来 两人就彻底没有交集,反而让我感觉心情轻松起来。之后,我便不再对找女朋友 报什么希望了。 我本来就不善於交际,而隐藏在内心的欲望也让我害怕跟别人深交会无意中 泄露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於是,我便尽量不与人深交。在县城,除了几个同学, 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当然,这样属於我自己的时间就会很多,这样我就可以一 个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编织着那个让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梦。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河对岸稻田边的一块草地是一个欣赏县城美丽景色 和独处的好地方。从此,那里便经常出现一个清瘦孤单的身影,一个人静静地凝 视着清澈如镜的桑江河水发呆,那清澈如河水一般的双眼满是迷茫和忧郁,时不 时还自顾自的傻笑一下,而此时,他的眼睛虽然清澈如故,但眼里却没有了迷茫 和忧郁,充满的是迷恋和温柔,那眼里暂态流露出来的温柔,足以让任何铁石心 肠的人动容。当然,那个人就是我。 我没想到的是,由於我的出现,会给对岸一位农民伯伯平静的田园生活带来 了不可估量的影响。不知从何时起,我身边的不远处总有一位农民伯伯在附近慌 慌张张地游走,但我不以为意,因为我知道他的家就在附近。一次我一如既往地 在河边坐着发了一会呆之后,看着清澈的河水,戏水之情难挡,就站起来向河中 走去。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看见经常在我身边 逡巡的农民伯伯一脸焦急地拿着饭碗向我跑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跑到我 身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劝道:「小夥子……有……有什么想不通的,也……也不 要走这条路嘛!」 我愕然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伯伯以为我要寻短见要跳河,忍不 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就是一阵感动,赶紧安慰伯伯说:「大伯,你放心 吧,我不会跳河的,我只是想洗洗脚。」 伯伯见我还能笑得出来,又见我也没什么异样,看了我一会才摇摇头拿着饭 碗回去了。只是走不远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看不懂……」 不过,从此以后,那位好心的伯伯就没再出现过了。然而,这片草地还是并 不只属於我一个人。三天后,也就是2000年6月25日,一个平常得不能再 平常的星期天,我突然发现这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二) 先说说那片草地。 我个人的那片草地(姑且这么说吧,俺真的不知道那里叫什么)离县城很近, 就在县城中心的对面,只要花一毛钱就可能从县城这边叫一只小船渡过去。草地 是被水沖毁的稻田,不再耕种之后就长满了野草,绿油油软绵绵的,坐在上面非 常舒服。坐在草地上,对面鳞次栉比的房屋倒影在桑江河面,在后山映衬下显得 异常美丽。每当微风轻轻吹过,平静的水面就会泛起鳞鳞的波浪,波浪过去之后, 这幅美丽的图画便会变得模糊而淩乱,仿佛一幅印象派油画一般。特别是夕阳西 下的时候,整个县城一半被霞光映照得通红,而另一半则掩藏在沉沉的暮霭之中, 倒影在水中,那天水一色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而我喜欢的就是一天的黄昏, 那残阳如血的傍晚,周围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整个县城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 隐隐约约的恍如仙境,对岸的窗户透露出来的灯光,让人感觉到无限的温暖,而 它倒影在水中,随波幻化出来的阵阵光影,和如血的晚霞相互映衬,简直美不胜 收。最喜的是此时徐徐吹来的阵阵微风,沐浴在那夹杂着泥土的芳香,小草的清 香和河雾潮湿的水汽的微风里,清凉惬意的味道沁人心脾。而周围传来的欢快的 虫唱,以及 时高时低时快时慢的蛙鸣,更增添了一丝田园的情趣。在这种环境下, 即使是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也是浪漫的。 那天,我在下午四点多钟才去那片属於我的草地。我一到就习惯性的躺下来, 看着蓝蓝的天空,顶着还算强烈的烈日,伸展放松开全身的骨骼,贪婪地吸食着 微甜的空气,抛开世俗的烦恼,尽情地享受这属於我个人的草地的芬芳和静谧, 聆听着身体与小草低声细语的交流。在这个属於我的草地,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把 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自由自在的与小草对话,与天地河流融为一体。今天没有 人来烦我,中午跟几个同学聚会聊得很开心,所以心情很好,我感觉自己一躺在 熟悉的小草旁边就童趣盎然,不时拨弄一下旁边的小草,好象逗某人乐挠别人痒 痒一样sao扰一下周围的小草,逗它们乐乐,然后摘一根狗尾草衔在口中,看着清 澈湛蓝的天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想,渐渐地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夜幕降临,我旁若无人的伸展一下身子,慵懒地舒展开身体坐起 来,发现不远处的河边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我看到的是一个雄壮的背影,他戴 着一个很新的草帽,草帽下是粗壮宽阔的背,深蓝色的T恤被他那雄壮的身体撑 得鼓鼓的,滚圆的臀部坐在一个小得可怜的可以收起来的小凳上,我真担心小凳 会被他虐待得散了架。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那身体散发出来的雄性气息已经 令我窒息,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笼罩在夜幕下令我窒息的背影,脑袋一片空白…… 夜幕,终於徐徐拉上了,而我还是保持着爬起来时的姿式坐在草地上,就着 对面窗户透出来的模模糊糊的灯光,脑袋一片空白的坐在那里看着那个令我窒息 的背影。他还是很专注地坐在那里,象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是不时拿起鱼 竿,然后又放入水中。我看了他不知道有多久了,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但他仅 得到一条鱼。我真的好希望他能够转身让我看看他的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