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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着人把嫁衣送来了,裴沁心中烦躁又在孕中,裴沁没去注意到那件嫁衣的含义,梅尘若却看得一清二楚,那件嫁衣的绣工岂是这一点时间可以备上的,怕是半年前冷郃就已经在布线了,这嫁衣的腰身也修改过了,正合衬裴沁四个月的孕肚,这是何等的执念和谋算?好像从一开始就胸有成足,知道最后一定会遂他心意。梅尘若心头有些不舒服,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那个在他俩心中又敬又重的男人来了,门徒见他的时候称他一声师伯,声音无比的恭敬,他们哪知道,这个师伯往后也是师丈了。再次回到御剑门,他的心就要达成了,冷郃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终于,他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共妻的书约很快的拟定,冷郃、梅尘若和裴沁都在书约上签字用印,冷郃未免生出风波,立刻就让冷一将书约送至官府,以保证其效力。冷郃热切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裴沁,不过今日裴沁是不愿看他的,她的心中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安,也十分的彷徨,她一直不由自主地盯着梅尘若不放,梅尘若也几番轻拍安抚。冷郃的表情冷了几分,他可以感受到两人之间牢不可破的情意,也可以感受到,这是梅尘若给他的下马威。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本应在花音阁,那是裴沁闺中的住所,可裴沁不愿,所以两人的洞房布置在竹音阁了,竹音阁是冷郃离开师门前的住所,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这些年来不曾有其他人住过。竹音阁本来的布置非常的简素,今天却是为了喜事增添了不少喜气,裴沁身着喜服端坐在喜床上,两人的婚事低调,但冷郃还是低调着宫中找来了口风紧的喜娘,简单走了礼数,在喜秤挑起喜帕的时候,底下的小脸是一片的冷然,冷郃知道裴沁心中有气,倒也是不放在心上。在行完合巹礼后裴沁咬了一口子孙饺子,又和冷郃共食了一块鱼rou,最后饮下了交杯酒,期间裴沁看都不看冷郃一眼,脸上充满了不悦。喜娘满口吉祥话,但裴沁脸上就是一阵冷,倒是冷郃听得欢快,撒帐的时候裴沁意思意思的兜了一点果儿,冷郃倒是顽劣了一回,伸手把裴沁整个人捞到自己怀里,拿起她的裙子装了满满的金叶子和果子。“沁儿可别手软,多兜一些,咱们多子多孙多福气。”男性低沉好听的嗓子就这么在耳后响起,让裴沁浑身上下起了个激灵,冷郃的动作太快,饶是裴沁都还没反应过来。忍不住回头剜了冷郃一眼,那含怒带瞋的模样,在冷郃眼里却是格外的娇俏。求个珠子!帮隔壁新文向晚意三娘打个广告~(珠子投新文也好?)!冷郃跟阿若一直在用眼神打架,目前阿若占上风,冷郃很想把这场战争改成物理的(?)错付共妻篇nph(十六)算计“沁儿还在生夫君的气?”他笑得胸口都震荡了,让裴沁的脸上一阵红,红到耳根去了。是啊!夫君,莫名其妙就有两个夫君了,可真不知道该说是令人称羡还是令人苦恼。裴沁决定赏冷郃一个后脑勺,谁知转头转太快,头上的珠玉就这么勾在冷郃的胸前的盘扣上,她越是挣扎,卡得越深。“别动了,为夫来解。”冷郃的声音饱含笑意,让裴沁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男人了。这真的是她的大师兄吗?该不坏这只是个壳,里面的内芯被换了吧?在裴沁胡思乱想的时候,冷郃认真的解着交缠在一块儿的物件,他脸凑得进,令人难以忽视的男性气息一股脑儿的窜向裴沁,裴沁的脸色开始不能自主的泛红,还好从冷郃的角度看不真切。在两人终于解开的时候裴沁只能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交握的双手,冷郃牢牢揽着她的腰,她也挣脱不开,喜娘的笑得弯弯如月儿的眼中仿佛有着几分促狭,让她完全抬不起头来。撒帐之后喜娘便退出了喜房,裴沁局促不安,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冷郃小心翼翼的拿下了裴沁头上的头冠,之后紧紧抱着裴沁,把脸埋在他肩头,裴沁僵着身子,两人僵持了一阵子,裴沁陡然间开口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否则我无法跟你过日子。”她的声音里面微微发颤,但是无比的坚定。冷郃的心提了起来,直觉如果这个问题答得不好,可能所有的谋算都前功尽弃了。裴沁拍了拍冷郃的手,示意他放开她,她挪了一下身子,坐回了床缘,如今两人面对着面,终于对上了眼。“大师兄,你是不是威胁了阿若?”其他的事情她可以忍,但如果冷郃欺了阿若,她会给阿若讨回公道的。冷郃的心口一紧,裴沁明显地偏袒让他心里头很不舒服。“我没有。”这是实话,也是谎话,他从没说出任何一句威胁的话语,他诚心的乞求梅尘若的成全,不过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对梅尘若造成了威胁。裴沁瞅着冷郃,眯起了那双美眸,努力的想要找出他说谎的迹象,不过冷郃看起来沉静自若,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如今,我信你,但如果被我发现你说谎,我会好好跟你算帐。”裴沁警告意味浓厚,简直像极了护蛋的母鸡,梅尘若是蛋,冷郃则像是想偷蛋的黄鼠狼。可黄鼠狼对蛋没兴趣,黄鼠狼想要的是那只母鸡。冷郃松了一口气,握着裴沁的双手,正欲发话,裴沁的第二个问题却紧接而来。“大师兄,你是不是算计了我。”裴沁虽然不把人往坏处想,却觉得回想上京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并不太像是个意外,反而像是个计划好的局,而他因着对他满心的信任,就这么一脚踏进了这个局。冷郃的心又吊了起来了,他下意识的想否认,可是却觉得自己如果在此时此刻说谎,他和裴沁之间就没有可能了。“是。”他点了点头。“为什么?”裴沁的眸子里面出现了一层水雾。“沁儿,为夫说过了,为夫心悦妳,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冷郃伸手揩去了裴沁的泪水。是他没有勇气,在裴沁嫁人以后,他与梅尘若不同,他不再关着裴沁的生活,怕自己只要听到任何风声,都会是锥心之痛。而梅尘若一直关注着裴沁的一举一动,所以率先发现了她过得辛苦,下定决心让她跳脱不幸的婚姻。他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悔不当初,是以他决定这一回,到死都不放手了。“你跟阿若都一样,为什么不早点说……”裴沁摇了摇头,冷郃眼底的爱意是真的,她可以感受得到,她对冷郃的感情很深,可并非男女之情,这一会儿,还真缓不过来。聊聊天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