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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过去。赵青急道:“你都不笑了,肯定有事!”可语道:“这儿这么暗,你又看不清我,怎知我没笑?”赵青道:“你一难过就自己闷着,我还不晓得你?”可语踱到一旁,轻叹一声,道:“我真后悔,后悔激你上台比武。”赵青沉吟道:“虽然生出点事,好在全身而退,银子也兑着了,不过是耗了些时间,有什么可悔的?”可语摇头不语。赵青细细回忆白天之事,又道:“是不是那郡主?她也只多问了几句……在我心里,你比亲meimei还亲……”可语嫣然一笑,脸色随即又阴下来,轻声叹道:“我最近老做噩梦,梦见很多人提着刀来杀我……还梦见自己被困在山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赵青安慰道:“这都是胡思乱想。你别怕,我在一天,便保护你一天,谁也伤不着你!”“那有一天咱俩分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分开?”赵青微感诧异,“可语,咱俩一直在一起不好么?娘已经跟我说了,回去以后就给咱俩……”可语抬手打断了他:“你这么想,我也就知足了。”走到近前,突然伸臂穿过赵青腋下,将他搂住。赵青虽常和她在一起,却从没这么亲近过,惊惶之下也把手臂环在她背后。过了片刻,赵青缓过神来,微一低头,见可语深埋着头,面庞全被秀发遮住,登时心都化了。他跟可语一起长大,早处惯了,经过刚才一番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离不开她。如果有一天再也见不着她,那简直比死了还难受。他越想越不安,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怜爱、紧张、同情……诸多情感一时间全从心底蹦了出来。二人紧紧相拥,一动不动站了许久。过了不知多久,可语轻轻挣脱开来,转头仰望天边的月亮,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赵青深深望着她,眼光之中爱意横溢,千言万语全堵在喉头。可语回过头来,目光和他一碰,随即移开,无限柔情,化作一笑:“我只是想家了。”赵青道:“等这阵过去,咱们就回中京。”说罢,打了个哈欠,倦意涌上心头。可语看他打哈欠,自己也困了,说道:“今天累了,早些睡吧。”“我再陪你一会儿。”赵青忙道。“睡吧,去睡吧!”可语绕到他背后,一步步把他推进屋中。☆、见太子赵元良自从来到辛州,便派人打听太子动向,准备登门拜访。一日,赵元良正跟夫人说话,下人报道:“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康王手下,要见老爷。”赵元良连忙请进来,一问,原来太子听说赵元良到了辛州,特命人来请。赵元良赏了使者,回头问赵夫人:“你看我带什么好?”赵夫人道:“咱们有的他都有,我看还是别带东西的好。不然他还以为你求他办事呢!”“也是。”赵元良急整装束,跟着使者来到太子府邸。这府邸原属辛州知府,后来太子到此平叛,知府特地命人将其扩建改造,腾出来供太子休憩。赵元良进了府,一名仆役将其引至后园。其时正是暮春,园中鲜花成片,绿草茵茵,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那人领他折过几道弯,来到一座凉亭前,道:“先生请在此稍候。”说完便下去了。赵元良掸了掸袖口,内心忐忑不已。太子已经两年没见他,今日忽然召见,也不知是什么事。少时,树后小径传来细碎脚步声,赵元良转头望去,只见一戎装男子快步赶来。那人正是太子,十一岁时封为康王,现年三十六岁。“赵兄久等了!”赵元良连忙拜道:“参见太子!”太子笑道:“刚才在军营耽搁了一会儿,衣服还没换呢!”赵元良道:“太子事务繁忙,还能抽空召见,赵某深怀感激。”太子道:“好久不见你,甚是想念。昨天听人说你也来到辛州,这才请赵兄过来一叙。”赵元良道:“赵某一介凡夫,怎敢跟太子称兄道弟?太子乃国之储君……”“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请坐!”太子拔步入亭,坐定,问道,“你不是在中京做生意么?怎么到这儿来了?”赵元良在木椅边缘坐下,恭谨回道:“不瞒太子,听说凉州兵事不利,故而带家人来此避难。”太子沉吟道:“凉州之事我亦有耳闻,好在这里叛乱已定,过阵子便可随军回京。”“太子真乃国之栋梁!”太子摆摆手,问道:“对了,你那个儿子呢?是不是叫赵青?怎么不叫他一起过来?”赵元良道:“未蒙召见,不敢擅作主张。”“我还没见过他呢!哪天带他过来,让我瞧瞧。”“是!”说话间,一名军汉急奔而来。二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来。那军汉跑到近处,躬身禀道:“急报!”双手捧上一封密报。“哪里的?”“中京来的。”“知道了,下去吧!”太子拆开密报,当着赵元良的面阅览起来。赵元良起身道:“在下告退!”“再坐一会儿!”赵元良缓缓坐下,不敢出声打扰。太子不动声色阅完密报,叹了口气,把密报往石桌上一放,道:“幸亏你逃得早,不然就走不了了。”赵元良心口一紧,小心问道:“出事了?”“中京被围了。”赵元良颜色骤变,心中飞速盘算各种可能的后果。他很想问皇帝在不在城中,但却不敢开口。这事乃是机密,能听到全赖太子信任,万不可多嘴。“这事先别和人说。”太子肃然道。“不敢,不敢!”☆、再访赵元良回到家中,将中京之危告诉了夫人。赵夫人听到消息,问他:“皇帝在城里么?”赵元良道:“太子没说,我也不知道。”赵夫人思索良久,道:“万一出了事,太子不就要登基即位么?你跟他走得近,千万别放过这个机会!”她看向赵元良,言外之意全在眼神里。赵元良沉吟道:“道理我懂。可咱家毕竟只是做生意的,我既不是朝中官员,又不是王亲侯爵,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走得太近也未必好。”赵夫人道:“你不是说要带青儿见他么?”“不错。我是不指望自己能怎样,只希望太子能看中他。”隔了几天,中京的消息陆续传到,有说容国大军已退的,有说城池已陷的,还有说皇帝被俘的,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太子命知府张榜安抚人心,抓捕造谣生事之人,但收效甚微。赵元良在家中休息了几天,占了个吉日,领着赵青来到太子府邸。太子见到赵青,心头阴霾稍稍散去。这几日他天天听到北边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