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五章 庆功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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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馀晖中,江寒青和白莹珏并肩站在遛马坡山口遥望西边的雁云山脉。已经有一队邱特骑兵从遛马坡出发向雁云山进军了,很快地他们就会收回那个被夏国军队占领了不久的要隘——雁云山口,结束这场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的战争。起伏的巍峨山岭在落日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服,气势更显磅礴;五彩的晚霞出现在雁云山上空,分外妖娆。在通向雁云山脉的道路上到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这是散落在地上的兵刀和盔甲所反射出来的光芒。这些东西的使用者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邱特国广袤的土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倒下之处的泥土。邱特人的骑兵还在敌人的死尸堆中来回穿梭,检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隐藏在其中。一个躺在死尸中装死的帝国军士被邱特人找了出来。他们用绳子拴在那个兵士的脚上,然后拖着他,纵马奔驰。那个帝国士兵凄凉的哭叫声,犹如鬼嚎一般,划破了傍晚的寂静。而邱特骑兵们则哈哈大笑着,继续驱马前进,丝毫没有怜悯之心。那个兵士的叫声慢慢地越来越小,渐渐地归于沉寂。邱特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他在地上拖死了。江寒青突然觉得远处山顶上挂着的那一轮圆圆的落日,红红的,就像眼前土地上流淌的鲜血一样鲜艳刺眼。他无言地看着眼前这幅残酷的死亡画卷,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觉。在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忍和内疚。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血rou同胞啊!此刻却在他的面前,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遭到敌人血腥的屠戮,而他竟然是刽子手之一。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想驱掉那沉沉压在自己心头的罪恶感。他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啊!江寒青啊!你今天是怎幺了?这种劣等人死多少关你什幺事啊?你要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牺牲这幺一点人算什幺?”虽然心里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是刚才那个士兵临死前凄凉的叫声却却始终在他的耳边回响着。江寒青终于忍受不住那种要将自己胸口涨爆的气闷感觉,望着那红红的夕阳放声大叫起来。这突然发出的叫声,让那些正在清扫战场的邱特士兵都被大大地惊吓了一跳。他们惶恐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站在山顶上嚎叫的家伙,互相看了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爱惜地看着这个面前对于自己来说亦夫亦子的男人,白莹珏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爱意,恨不得能够替他分檐内心的痛苦。她走到江寒青身后,将自己丰满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到他的身上,怜惜地轻抚着地的肩膀。她完全明白江寒青内心的痛苦,知道他此刻内心进行的激烈斗争。可是这又有什幺用呢?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种种作法一直都不以为然,可是她知道所有的劝诫对于江寒青都是没有用的。对于江寒青来说,登上那权力的顶峰才是压倒一切的事情。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绝对是不惜一切代价。她知道,江寒青此刻的痛苦完全是因为他作为人的良知在起作用。可是等到这种痛苦发泄出来之后,一切都还会是老样子,他还是会继续为自己的梦想而拚搏下去,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还是会继续选择今次的作法。江寒青大叫大喊了一阵,渐渐地平静下来。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喘着气,身子轻轻哆嗦着,狠狠地盯着那即将消失在山后的落日……太阳下山了,大地变得一片黑暗,寒冷的山风吹得江、白二人的衣服哗哗作响。江寒青还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大山那黑黑的影子呆呆出神。白莹珏轻轻在背后道:“青!天黑了!我们回去吧!”“是吗?天黑了?”江寒青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飘渺不定的感觉。白莹珏正待说话,江寒青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火热的目光投射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怀中的美人,此刻头微微后仰,微闭着眼睛,红艳的小嘴吐出的如兰香气轻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热血沸腾。“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话声逐渐低沉下去,但是其中所包含的火热感情却愈益增加。听着爱郎第一次用这种亲密的称呼叫唤自己,白莹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火热的口吻激动而坚定地答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在这寒风劲吹的山顶上,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箸依偎在一起。虽然日落后的气温迅速下降,两个人的心中却一片火热。正在两个人享受着这情投意合的幸福时光之时,偏偏就有不识相的家伙跑来搞乱。重重的一声咳嗽,在两人身后响起,将两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惊醒过来。江寒青恼怒地瞪过去,认出那个家伙是寒正天的一个亲兵。此刻这个家伙正在站在那里尴尬地笑着。江寒青强自压下心里的不悦,问道:“什幺事?”那个邱特人忙恭谨答道:“江少主,天帅请您赶快去他的营帐。有几个夏国的将官找到了我们那里,说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夏国的将官?他们怎幺会找到正天兄的?”“一个时辰前,我们的人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几个夏国蛮子骑马奔了过来。大家赶忙将他们围住,想要将他们拿下来。谁知这几个家伙武功十分高强,连续打倒了我们攻上去的十几个兄弟,却都没有伤到他们,然后叫嚷着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我们的人不敢大意,就报告了天帅。天帅便带着您手下的几位大人去现场看了看,其中一位江武雄大人便说他认识其中一人,说是跟您很可能确实有关系。所以大人便叫我们几个分头来找您。大家都不知道您去哪里了,只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慢慢找,小的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江寒青听他说到江武雄认识其中一个人,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江武雄跟自己提起过的那件事情,知道是那个人及其同伴找过来了,便点了点头道:“大营扎在哪里?你带我去吧!”江寒青和白莹珏在那个邱特土兵的带领下;一进入寒正天的营帐,便看到有七个帝国将领坐在里面,其中一个就像江武雄所说那样戴着穿着全红盔甲。看到江寒青走进来,七个人同时眼中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向他施了一礼。寒正天笑道:“兄弟,这几个人硬说自己是你的人,吵着要见你!你看他们还带着一个大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幺,生死都不让我们打开!”江寒青问言一看,果然在几个人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里面装得涨鼓鼓的,袋口用粗麻绳系得紧紧得,也不知道里面是些什幺东西。抬起头来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不细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个红盔将领叫张四海,是李继兴手下的心腹骑兵统帅,而在座的另一个人也是江寒青之前认识的,叫做何炳章,他的身份更是不得了,居然是李继兴的副帅。其他五个人虽然江寒青不认识,但是此时想来应该也是李继兴军中的高级将领。正在吃惊这样几个人怎幺会出现在这里,江武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少主,那个红盔的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家伙!”江寒青点了点头,转头问那几个人道:“听说你们坚持要见我?”何炳章恭谨地弯腰道:“是!少主!是我们要求见您的。”江寒青笑道:“那你说一说,你们怎幺会是我的手下?”何炳章打量了一下四周,指着江武雄低声向江寒青道:“这位兄弟有没有将口信带给少主?”江寒青立刻想起一件深藏心底十三年的秘密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等一下!”转过身地向寒正天道:“正天兄,能不能向你借这块地用一下?”寒正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啊!兄弟这是给老哥下逐客令了?好吧!我走!你们自己谈吧!”说完果真带着帐中所有的邱特士兵走了出去。江寒青看了看还在帐中的江武雄、陈彬等人,皱眉道:“你们几个人也出去9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等到几个人都出去了,江寒青看到白莹珏还站在那里犹豫,便笑了笑道:“莹,你就在这里吧!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的!”白莹珏一听,深深感受到爱郎对自己的信任,自然是喜不自胜,颤声道:“好!哦!……不!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在这里谈!你以后再告诉我!”对于她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对于怎样讨好男人的心态自然有自己独到的体会,虽然江寒青同意她留下来,但是这种事情江寒青连陈彬都要赶出去,显然是十分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自己如果能够主动退出去,表现出理解懂事的一面,只会让江寒青更加喜欢她。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她聪明地退了出去。江寒青看着白莹珏的身影消失在帐幕之外自然十分高兴,心想:这个女人如此懂事,确实是十分难得,今后一定会成为自己事业的得力助手。转过头来江寒青向何炳章道:“你们是老头子派来的吗?”何炳章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两位宫主在十年前派到帝国军中的,宫主当初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帝国军中混到一定的地位,能够在少主人起事的时候起到一点作用。想不到今天真的用到我们几个了!对于这件事情,老主人是什幺都不知道的!”江寒青听了,心里是暗暗一惊,想起当年那件秘密的事情来,心道:“这件事情连老头子都居然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什幺打算?难道对老头子有了是心?”江寒青想了想道:“你们是怎幺知道我来邱特军中了?”何炳章答道:“我们是接到两位宫主的报信才知道的!至于两位宫主是怎幺知道的,属下就不怎幺清了!宫主的来信中告诉我们,说少主人来到邱特军中是希望帮助邱特人打垮帝国军队,要我们尽量帮助少主人行事。关于邱特军中有显宗的人隐藏之事,也是宫主在信中要我们告诉少主人您的!我们得报之后知道少主来到了邱特军中,因而一直处处小心,总想尽量为少主人帮一点忙。后来两军接战之后,邱特军队连续两、三次主动撤军,李继兴看到这种情况害怕中了埋伏,几次都想稳扎稳打。我们几个一合计,觉得这可能就是少主的诱兵之计,所以总是尽量设法误导他的指挥决策,让他下定决心率军来追。想不到今天终于一举而竟全功!也算是没有白费这幺多天的辛苦。” 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一直在心里想一个问题,以李继兴这幺老到的经验,怎幺可能连续几次都那幺轻易的就上了自己的当。这时听了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李继兴旁边有几个自己的人在那里坑他。“我说李继兴怎幺会那幺吞易上当,原来是你们几个家伙在他那里搞鬼!”江寒青哈哈大笑道。几个人连忙躬身道:“全赖少主人神机妙算,属下几人只是顺水推舟,助少主人成此大功罢了!”江寒青笑了一会儿,想起终究还是让李继兴逃掉了,便叹气道:“可惜还是让李继兴这死老头子逃掉了!”何炳章一听,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向旁边几个人作了一个手势,便立刻有两个人去将座位旁边的那个麻袋提了过来,解开绳子将麻袋里一扒。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出现在江寒青前眼前,他定睛一看赫然正是那帝国元帅李继兴!何炳章笑道:“少主,这老头子见打了败仗便想溜!结果我们几个早早地就躲在了他逃跑的路上,见他过来便上去将他拿住了。”李继兴被堵住了嘴,手脚捆绑得紧紧的,躺在地上咿唔连声。江寒青用脚踢了一下李继兴的头,嘲笑道:“李元帅,你好啊!想不到京城一别,才两月而已,你老就落得这般由地!哈哈!”李继兴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似的,被绑成粽子状的身子在地上用力挣扎。“把堵嘴的东西给他拿出来,听一听我们的老元戎想说什幺!”随着江寒青的话声,李继只的嘴巴很快就能够说话了。“江寒青!你这卖国的狗贼!你……王八蛋!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李继兴愤怒地斥责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国家的人。江寒青冷笑着绕着他转着圈,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品一般,一点也不理会李继兴的叫骂。“江寒青……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你等着吧……皇上会为我报仇的!”“哼!想要武明那个糟老头子给你报仇?我告诉你吧!害死你的,就是武明这死鬼!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很快也会来陪你的!”江寒青冷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说话。“你……你敢谋反……你这乱臣贼子……你看着吧……历史会给你审判。”“哈哈!只要我当了皇帝,历史还不是由我来写!谁敢不从,我就杀了他!烧了他的书!”江寒青的话让李继兴气得激烈地喘着气说不出话来。“江寒青……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你等着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还有……你们几个……何炳章……你们也。样!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啊……”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在李继兴的下巴上,正在破口大骂的李继兴一口嚼破了舌头,惨叫一声痛得昏倒在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流下。不再理会李继兴,江寒青问何炳章道:“你们后面打算怎幺做?”“我们打算回京城去。皇帝老儿少了这条忠狗,相信对我们会更加信任,大力提拔的!到时候我们将更有能力为少主人成就大业贡献力量了!”当下几个人又在帐篷中商谈了半天,讨论了以后在朝中怎样互相支援,怎样暗自通气等等事宜。何炳章等人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表示自己几个人也应该要走了,否则等其他人都逃回帝国去了,自己几个人才慢悠悠出现,吞易引起人的怀疑。江寒青知道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下也不拦阻他们,便将寒正天叫进帐来,向他要了一支令箭,交给何炳意让他们带了上路,以免沿途邱特人见到他们便进行拦截。几个人走后,寒正天才注意到倒在帐中的李继兴,惊奇道:“原来这几个人麻袋中装的是一个人!哈哈!这个老头子是谁?”当江寒青告诉他,这就是李继兴的时候。寒正天简直是欣喜若狂,想不到以为跑掉了的人,此刻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寒青兄弟,那几个人真的是你的手下?他们怎幺能够将李继兴抓住的?”江寒青向着寒正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正天兄,实在是抱歉啊!有些事情,兄弟……”寒正天虽然是一个蛮族人,生性豪放,可是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粗人什幺都不懂。此时看着江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不会明白,当下豪迈笑道:“哈哈!是我糊涂!寒青兄弟,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秘密!哈哈!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了!我明白了!”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江寒青,大声叫道:“来人了!将我将这人押去呈献给陛下!哈哈!”说完转身拉着江寒青便往外冲,边跑边道:“兄弟,快走!庆功会要开始了!我们快去参加!哈哈!女皇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在遛马坡东面,邱特高原的西端,是寒月雪选择的御营所在地。在这个胜利的夜晚里,这里成为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三个多月的苦战,邱特人似乎经历了人生所有的酸甜苦辣。从战争开始时候的一帆风顺,到撤退时风 云突变给全军造成的惊慌,随之而来的是三国联军大兵压境的惶恐,还有雁云山口失落时的耻辱,以及乌赫颜殉国时的悲伤,所有的这一切每一件事情都显得是那幺的突然,那幺的叫人难以承受。此刻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虽然冬日的夜晚十分寒冷,但是所有的邱特人都丝毫不受影响地在那里欢呼着、跳跃着、叫喊着,尽情地倾泻心中的喜悦之情。寒月雪在庆功会开始的时候,对有功之臣进行了奖赏。她手下的大将,如寒雄烈、寒正天等人都领受了极大的赏赐。连寒飞龙都算了一点功劳,登场亮了一回相,喜得他脸都快笑烂了,看着坐在旁边的江寒青直作鬼脸。至于本次胜利最大的功臣江寒青,寒月雪本来也是想好好赏赐一回的。但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江寒青这样告诉她:“陛下!您给我的最好的赏赐,其实就是不要赏赐我!”看到寒月雪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寒青继续侃侃而言道:“陛下如果能够帮我隐藏曾经投入邱特军中这件事情,实在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我希望陛下能够下一道圣旨,要求所有的邱特子民从此都不许再提我江寒青这个人曾经协助你们作战这件事情,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寒月雪点头同意了江寒青的要求,不过还是心有不甘道:“这件事情朕是很轻松的就可以做了!朕-还是希望你能够领受赏赐!”江寒青淡然一笑道:“其实陛下无需如此!这次前来协助贵国,说到底还是为了我自己家族的利益罢了!陛下也不必太过在意!”寒月雪想不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怔了一下,放声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是非常之人!快言快语!好!”从她那死板的面具之后,传出来的笑声是如此的清脆悦耳,让江寒青虽然明知不可能,还是实在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的真面目。任秋香在这一段内一直都跟随寒月雪行动,因而与江寒青也就有十天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这天晚上她也出现在了庆功会上,坐在寒月雪的身后。这也是江寒青第一次看到她出现在公开的场合上。从寒月雪频频回头与她贴耳说话,同时不停递给她吃的东西这些细节中,江寒青可以看出她跟寒月雪的关系确实是亲如母女。而从包括寒雄烈在内的那些邱特高官见到她时的恭谨态度,江寒青更是可以看出任秋香对于寒月雪所有的巨大影响力之强,连寒雄烈等邱特实权派人物都十分顾忌,因而丝毫不敢得罪于她。江寒青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寒雄烈如果冒犯寒月雪本人,她可能还会忍受,而如果寒雄烈惹到了任秋香,那幺寒月雪可能就会毫不迟疑地采取行动了。有了这种想法,江寒青更是想要将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自己以后的某些行动提供便利。而任秋香显然对于江寒青也是情根深种。虽然是在公开场合上,她还是抓住一切的机会向江寒青表露爱意,时不时地向他抛一下媚眼,努一努嘴唇,扭一扭腰肢。虽然不敢太露骨,不过已经足够让江寒青明白她是多幺渴望他的爱抚。坐在江寒青的旁边,白莹珏自然也注意到了任秋香的恶心动作,一双眼睛充满了警惕地瞪着任秋香。感应到白莹珏的目光,任秋香也时不时扫视白莹珏两眼。看到白莹珏示威性的将rufang贴在江寒青的手臂上,任秋香的目光里面明显充满了强烈的妒意。两个女人就这样用敌视的目光在空中进行激烈的交锋,那种情况让江寒青觉得她们的目光彷佛都要擦出火花来了一般。知道这种事情最好来一个不闻不问,江寒青明智地装作什幺都没有看见,掉头与坐在他旁边的寒飞龙聊天。庆功的晚会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结束。回到帐篷里,江寒青立刻搂着白莹珏亲热起来。一双好色的爪子在她的身下上下摸索,时而玩弄她的rufang,时而又爱抚她的阴部。“青……我们什幺时候回京啊?”白莹珏按住爱郎那双躁动的魔爪,忍不住出声询问道。邱特人这种连洗澡都很少的粗俗生活,实在不是她这种爱美的女人所能够忍受的,如果不是为了江寒青,她可能早就落荒而逃返回帝国去了。“快了!就这两天我们肯定是要走的!”江寒青继续在她的脸蛋儿上亲吻着。在江寒青的挑逗下,白莹珏很快就失去了理智,脱光了衣服躺倒在床上,喘气道:“青,你怎幺还不上来啊?你看,你给我戴的乳环漂亮吗?”江寒青用手轻轻拉了拉那傲然挺立的rutou上穿着的-……对金环,笑道:“好看!当然好看!不然我干嘛给你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心思却一直放在关注帐篷外的动静上去了。在散会的时候,他对于任秋香做出的要他跟着走的动作视而不见,迳自带着白莹珏回自己帐篷来了。有着丰富玩弄女人经验的江寒青自然知道,对于任秋香这种yin荡的女人,有些时候来一点欲擒故纵的手段会特别有效。此刻玩弄着白莹珏,他却关心着外面的动静。他估计任秋香多半会跟在自己的后面来到这眶。不一会儿,他果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白莹珏此时虽然已经是意乱情迷。却也听到了这响动,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贱女人跟了过来。柳眉一竖,正待发火,江寒青的嘴巴却已经吻上了她的香唇,同时用手轻轻扣弄她的yinchun。白莹珏感觉下体一阵sao痒,顿时忘记了帐外有人之事,轻轻扭动着身子,喘着气呻吟起来。江寒青用舌头轻轻舔刮着白莹珏的乳晕,一手cao程rufang上耸立的rutou,一手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roudong中旋转。白莹珏的呻吟声逐渐变大起来,而帐外的任秋香显然也因听到了帐内的响动而深受刺激。江寒青清楚地听到有喘气声从外面传来。得意地偷笑着,江寒青轻轻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已经高高耸立的yinjing在她的yindao口轻轻顶了两下,下体往前一送,便插了进去。随着yinjing的插入,已经被他调教成熟的白莹珏立刻开始主动扭动腰肢,前后晃动屁股,taonong起他的rou具来。她的一双手也在自己的rufang上狠狠地揉搓着。”啊!青儿,我的好主人!来!用力干我!啊……我好爽咽!用力!”阵阵满足的浪叫声从白莹珏的口中发出,身子扭得像狂风中的一颗小草。江寒青一边奋力抽送着,一边继续倾听外面的动静。他清楚地听到了任秋香的呻吟声、喘气声,他的脑海中几乎能够立刻想像出帐外的yin荡场面:任秋香站在帐外,不顾冬夜的寒冷,撩起裙子将手指插入火热sao痒的yindao中用力的挖弄,yin水顺着大腿根不断地往下流去。他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秋香姊,何不进来与我俩共度良宵!”随着他的话声,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帐门就立刻被掀了开来。走进来的任秋香衣着散乱,面带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情欲的光芒,显然已经到了yuhuo中烧,不能忍受的地步了。任秋香走进来之后就站在离帐门不远的地方看着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动作,她的身子由于激情微微发抖,嫉妒的眼光狠狠地盯向那具正在江寒青身下婉转逢迎的美丽裸体上。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江寒青自然不会停止自己抽送的动作,一边喘着气一边调侃道:“秋香……你在那里……看什幺呢?想不想自己来?”任秋香毫不迟疑她以火热的口吻回答道:“想!我想要!”江寒青继续追问道:“你想要什幺呢?”“我想要……想要……你的那个……”“我的什幺?你不说清楚,我怎幺知道你想要什幺东西呢?”江寒青继续用毫不留情的提问逼迫着她。“我想要……你的……”再也忍受不了的任秋香终于说出了羞耻的话来。“那好!你先自己爱抚自己吧!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停止!”江寒青冷酷的话语让任秋香更加兴奋。感觉好像一下彻底放开了一样,任秋香当着江寒青的面,脱下了棉大衣,撩起了裙子,将里面先前在帐外手yin时已经半褪到膝盖处的棉裤全部脱了下来,然后用一手的手指尖剥开微微湿润的yinchun,将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深深地插入了粉红色的阴洞中狠狠地抽送起来。那凶猛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自己的yindao捣烂一般。白莹珏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当面手yin的女人,感受到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妒忌目光,十分得意,连浪叫的声音都大了许多,屁股也扭得更加厉害。yindao紧紧的收缩,紧紧地吸住了江寒青的yinjing。双手紧紧搂抱着江寒青,指甲都掐到了他的rou墩面。她的双腿夹在江寒青的虎腰上,硕大的屁股吊在半空中摇来晃去。yin水顺着屁股沟流了下来,再一滴-滴地掉向床铺。任秋香看着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姿态尽情享受的女人。简直要发狂了。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浮荡的女人?一手放在胸部用力揉搓自己的rufang-手挖弄着灸热的yindao和肛门,急促的呻吟声里已经带了哭腔。当江寒青将yinjing从门莹珏的yindao中抽出。然后迅速插人她的肛门的时候,强烈的yuhuo刺激得任秋香浑身发颤,火热的液体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的双腿死命地夹紧,将插入yindao里的手狠狠地夹在中间,恨不得使它融合为yindao的一部分。在白莹珏的紧凑肛门里,江寒青yinjing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感,看着手yin之后泄身的任秋香,他毫不留情地怒骂着:“贱人!自己弄,都能够这幺快泄出来!真是一头sao母猪!过来给主人舔一舔!”已经陶醉在yin荡场景中的任秋香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忘情地扑了上来,趴在江寒青的身后,伸出舌头从他的屁股后方,舔弄他身下那根还在不停抽插白莹珏肛门的roubang的根部,还有那晃来晃去的rou袋。yinjing根部被女人舔弄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江寒青更加疯狂。用力捏住白莹珏的rufang,就像挤奶一样用力挤弄。自莹珏的rufang被他弄得有点胀痛,可是已经习惯了皮rou之痛的她并不是很介意。她只是在乎自己的阴部暴露在了另一个yin荡的女人眼前。虽然江寒青已经多次让她穿上yin荡的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真正在两人zuoai的时候,将自己的阴部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对于白莹珏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个看到她阴部的人也是一个女人,却也足够让白莹珏感到强烈的羞耻的刺激!从白莹珏的角度无法看到任秋香的动作,她只是估计此刻那个女人一定正用火热的眼光注 视着自己正被江寒青玩弄的阴部。阴部暴露在别人视线里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是相当的怪异。一方面她似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将自己的隐秘部位暴露在别人面前,对于她来说还很不习惯;另一方面她却又觉得十分荣耀,因为她对于自己的阴户形状极有信心,她知道这个让江寒青如此迷恋的阴户绝对不会比任何人的差。更重要的是,此刻她正在享受江寒青的roubang,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则只能在旁边眼睁睁地嫉妒地看着自己。当白莹珏还陶醉在江寒青给她带来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突然从她的肛门里面抽出了yinjing。白莹珏睁开眼,不解地看着江寒青,眼光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用力往白莹珏身上一拉。由于毫无准备,任秋香的手一下子撑到了白莹珏的rufang上,着手处十分柔软而富有弹性。那种对方全身重量都压倒自己rufang上来的痛苦感觉,使得白莹珏一下子尖叫起来。听到对方的叫声,任秋香自己也是-阵惊慌,手一软便趴倒在白莹珏丰满的rou体上。江寒青得意地看着面前叠在一起的两具丰满女体,命令道:“你们两个贱人,现在互相安慰对方吧!哈哈!”白莹珏听到他这yin荡的要求,立刻出声道:“不!青儿,不要!”而任秋香对于江寒青的命令却别有一番滋味,先前看着江寒青玩弄此刻压在自己身下的这个美丽女人,简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而且她之前就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陪在江寒青身边,显然在江寒青心目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让半途插进来的她更加觉得不爽。这时听到江寒青要她们互相玩弄对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这最一个报复对方的好机会。听到白莹珏哀求的声音,任秋香心中的yin虐意识立刻占据了她的大脑意识。她看箸白莹珏惶恐、羞红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yin荡的味道。双手轻轻握住白莹珏的双乳,任秋香这时才发现对方的rutou上居然穿了一对乳环。冷笑着她狠狠地拉动那对乳环,将白莹珏的rutou拉得向前大大凸出,嘴里骂道:“贱人!怎幺会有这对乳环?是不是主人给你穿的?”rutou被一个同性拉得变形的痛苦,使得白莹珏的头用力向后仰,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而那种屈辱的感觉更是刺激得她几乎想要哭,无法忍受让这样一个女人玩弄自己的rou体。白莹珏用力一把拉住了任秋香的头发,死命的拖拽,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任秋香死命忍受着头皮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继续咬牙拉扯白莹珏的乳环。那对可怜的rutou已经被拉得眼中变形,成了长长的一条。白莹珏此时空有的世武功却也无能为力,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十分害怕,担心对方将自己的rutou扯破。她急忙放开了任秋香的头发。任秋香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哈哈大笑者坐起身来,骑在白莹珏的身上,一巴掌重重抽打在白莹珏的rufang上,骂道:“贱人!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你想造反啊!你看看你自己,rutou上都给穿了乳环!说!你是不是主人的性奴隶!”强烈的屈辱感中,白莹珏哭泣着掉头看向江寒青,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摆脱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江寒青站在一边饶有兴味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干涉的意思,显然江寒青对于任秋香的表演十分满意。看到白莹珏没有回答,任秋香又抓住她的rutou用力一拉。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终于被恐惧所征服了,她决定向这个疯狂的人投降。“是!我是……主人的性奴隶!”任秋香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阴户对准白莹珏的脸蛋儿。“贱人!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舔下面!快点!”说完将手伸到背后,摸索着握住白莹珏的rutou用力一拧。白莹珏轻轻痛哼了一声,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地服从听到的命令。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舌头伸到了任秋香的yinchun上舔弄起来。任秋香的yinchun被白莹珏舔了几下之后就微微绽开了,yin水就从里面不断流出,顺着白莹珏的舌头流进了她的嘴里。白莹珏虽然是第一次被逼着进行同性恋,却很快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她用双手握住任秋香的臀部,嘴巴含住她的yinchun用力吸吮,发出喷啧的声音。看她的样子,浑然忘记了刚才的耻辱感觉。任秋香则用力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脸用力贴在自己的阴户上,不停地扭动臀部,将自己下身流出的yin水在白莹珏脸上涂得满脸都是。白莹珏的舌头在她的阻唇上舔刮的动作,让她十分兴奋,嘴里也是呻吟连声。江寒青看着眼前两个女人的同性恋场面,尤其是白莹珏的yin荡动作,心里不禁幻想起母亲这样表演的场面来。此刻在他的眼中,白莹珏俨然就是母亲的化身,一样是那幺的美丽,一样是那幺的yin荡,一样是那幺的听从自己的命令。他走过去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床上,指着白莹珏的阴户命令道:“去!用你的saoxue去摩擦她的!让主人看一看你们两个到底有多sao!”任秋香稍微一迟疑,江寒青便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一阵剧痛之下,任秋香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趴郅白莹珏身上。将自己的阴户贴到对方的阴户上用力蠕动身子。两个 女人的阴户紧紧地吸在-起,就像在热烈亲吻一样,几乎密不可分。而那两对丰满的rufang挤在-起摩擦着,变化出各种动人的形状。在任秋香卖力的玩弄下,不一会儿白莹珏又开始了yin邪的扭动。她那平时白白的脸蛋此刻蒙上了-层淡淡的红晕,小嘴微微张开喘着气呻吟着,头发散乱,眼睛微闭,看上去十分享受眼前这种玩弄方式。看到重叠在一起yin邪扭动的两个屁股,江寒青狠狠地扑了上去,将自己的yinjing在两个人的四个roudong里来回抽插,一会儿是插在白莹珏的肛门里,一会儿又插进了任秋香的yindao。而-双手也没有闲着,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不断地拍打着,或者是挖弄两人的yindao和肛门。那种在成熟女人身上任意纵横的风光感觉,让江寒青十分得意,江寒青在四个洞中轮换着插了半天,渐渐感到有一点控制不住了,知道自己快要射精了,便立刻选择了白莹珏那紧紧的肛门作为最后的射精地。狠狠地分开白莹珏的大腿,他狠狠地将yinjing对准白莹珏的肛门插了进去。虽然这天晚上白莹珏的肛门已经被他玩弄了不知多少次,但是这幺狠狠的一插还是让白莹珏疼得闷哼了一声。而任秋香也适时配合江寒青的动作,抓住白莹珏rufang发疯般一阵揉捏拍打。被这种暴力凌辱的白莹珏,受虐狂的血液使她哭叫着再次流出了guntang的yin水。江寒青一边用手抠弄任秋香的yindao,一边在白莹珏的肛门中狠力抽插。听着两个女人的yin荡叫声,在忍了又忍之后,他终于将nongnong的jingye射进了白莹珏肛门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