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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奏响了起来……灿灿拍着手在笑,顾祈朝我投来敬佩的目光,以为我是故意丑化自己来化解现场的尴尬——我在心里默默流泪,我真的是手抖点错了歌!胡栋唱一声“娘子”,我下意识地“啊哈”了一声,整个包厢掌声雷动,而我“啊哈”完之后恨不得咬舌自尽。即使没有回头看骆轶航,我也知道他此刻的神情肯定是那种居高临下中又带着微微不屑的,以前我和骆轶航还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装地听MariahCarey、AvrilLavigne、LinkinPark的歌曲。骆轶航有一把极漂亮的嗓子,英语又好,一张嘴就能迷倒一片人。他一开始听欧美音乐是为了练习英语听力,后来真的迷上了英文歌,再回来听中文歌就不行了,胃口被养刁了。我没他那么挑,有时候也哼几句或者什么的“民族歌曲”,骆轶航总是深深地鄙视我的音乐品位。“你不要相信天长地久只是一种运气,郎郎郎的心郎郎郎的情,信誓旦旦守到花开不会再孤寂……”我硬着头皮唱完了女生部分,胡栋有模有样地唱着RAP,整个包厢的气氛被炒得火热,大家全都迎着节奏拍手跺脚,还不时欢呼尖叫几声。只有骆轶航似笑非笑地坐在我正对面的位置上,他身旁的夏樱柠也一脸的高深莫测,活像个慈禧太后。我喝了一大口冰水,内心泪如雨下——在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现任女友面前,我像个小丑一样娱乐大众是为了什么哦?我出去拿饮料,顾祈跟了出来,他有些抱歉地对我说:“昭昭,我不知道他们会来。”我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没事。”确实没事,能有什么事?我和骆轶航差不多整整四年没见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彻底过去了,之前避着不见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再面对他,虽然心里仍有些美好的幻想,但我和他都明白,我们回不去了,那些美好的幻想只不过徒增烦恼。我再推门进到包厢的时候,灿灿正在唱:“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这首歌唱的真像是我和骆轶航。梁静茹发这张专辑的时候我和骆轶航刚闹掰,学校广播里每到放学时都准时播这首歌,我去超市买包卫生巾也能听到“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那时候我一听这首歌就哭,拿着两大包促销的卫生巾,在货架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样的蠢事我也不是没做过。我曾以为骆轶航是我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道坎儿,是我心尖儿上永远隐隐作痛的一块rou,谁知道心里的伤最终还是被时间治愈了。今天我听到这首歌依然会想哭,但是只要狠狠捏住自己大腿上的rou,勉强也能把泪意憋住,以笑脸迎人好像啥事都没有。即使那个让我甘心把所有真心和爱情都双手奉上的男人,此刻正温柔似水地看着另一个女人;即使他漂亮深沉如湖水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我的倒影。陆鹭洋被岳潇潇那个小妖精缠得没办法,硬挤进我和顾祈中间一条缝大的位置上坐下,这下他有了左右护法,不怕岳潇潇再借着看手相之名对他上下其手。我和陆鹭洋不熟,只在顾祈组织的聚会上见过几次,听说大一大二的时候,他和骆轶航同寝室,就睡在骆轶航的上铺。谁也不知道就因为这个原因,我对陆鹭洋产生了一种又熟悉又陌生,又想靠近又想逃离的感觉。我把这种异样的感觉告诉顾祈的时候,被他嘲笑了一通,他说:“顾昭昭啊顾昭昭,你这辈子算是栽在骆轶航手上没得救了。”我讪讪地笑着,嘴上毫不示弱地说:“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你能不能好好儿找个正常的女的来爱啊?”刚才还很有优越感的顾祈,一下子像xiele气的气球那样瘪下来,悠悠地叹口气道:“是我欠她的吧。”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像顾祈这样一个五好青年,怎么会瞎了眼一样只看到一个岳潇潇?只要是岳潇潇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是岳潇潇要的他都要替她得到,只要是岳潇潇的吩咐,他赴汤蹈火也要不辱使命,这让我们一群知情的朋友欷歔不已,而不知情的只能解释为堂堂C大学生会主席顾祈是“瞎了他的狗眼”。“陆草这么守身如玉?”我取笑陆鹭洋。他斜睨我一眼,装作很风流的样子搂住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无福消受美人恩……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一定细细品味,寸寸珍惜。”我本来想调戏一下陆鹭洋,结果又被反调戏了,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连忙推开陆鹭洋,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阴郁了一个晚上的陆鹭洋心情好像稍微好了一点,终于露出美少年纯白无瑕的笑容,看得我也差点意乱情迷。啧,人家校草可不是白当的。“啊——”岳潇潇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的面前,尖叫着指着我的鼻子问陆鹭洋,“她不会就是你刚才说的新女朋友吧?”虽然包厢里的音乐声很大,可是岳潇潇的声音又尖又利,几乎所有人都闻言一怔。骆轶航正在喝水,听到岳潇潇的话后被水呛得连连咳嗽,胸口一片水渍。我的脸部肌rou正在微微抽搐,我不保证岳潇潇再发神经下去,我还会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位子上。顾祈的脸也黑了,他拉着岳潇潇警告她:“你别闹了,大家出来玩开开心心的……”岳潇潇向来对顾祈作威作福惯了,理也不理他,仍盯着我和陆鹭洋看来看去,继续尖声说道:“陆鹭洋你不能和顾昭昭在一起!”“为什么?”陆鹭洋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笑眯眯地问道。很明显,岳潇潇会有“我是陆鹭洋女朋友”这样的误会,是受了他的暗示,我为陆鹭洋当了一回挡箭牌。这个男人的女人缘实在是好到爆,但凡事过犹不及,太好也是一种烦恼,陆鹭洋又一直单身,所以遇到他的女人总像饿了好几年的狼一样,那么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和我稍微熟一点之后,陆鹭洋还奇怪地问过我:“你从没对我产生过一点点异样的好感吗?”我打着哈哈,然后认真地摇摇头。其实帅哥谁不爱呢?但是我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夜夜睡在骆轶航的上面,他曾和那个人那么接近,我心中就会浮起许多回忆,涌起许多复杂的情绪,便顾不上对美少年的那些小心思了。陆鹭洋当时似乎还有点惊讶,然后很不见外地搂搂我的肩说:“难得碰到不被我美色所迷的女人,以后你就算是我的女朋友好了,免得那些人再烦我。”我以为陆鹭洋只是开玩笑,所以一口就答应了,还想着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