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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手,把机会留给峥哥,眼睁睁看他围着女人转来转去,解决掉五人。弹·簧·刀嗖得一声从另个混混手中飞走,落到地面。付峥鞋尖碾着刀刃,眼底轻蔑更甚,沉声:“报警。”圆寸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解决完,付峥厌弃地用纸巾擦了擦手。一转头,竟见女人悠哉悠哉坐在那,细长的双腿还晃悠两下,望着他,眼睫忽闪。“谢谢领导。”她将破碎的酒瓶放在桌上,欠身,歉意道:“对不起,给您造成麻烦了。”付峥喉头攒动,目光落到酒瓶,面色更寒。她刚才只要说一句,或者喊他一个名字,再或者……朝他看一眼,他早就让兄弟出手了。可她,宁可摔瓶子吓唬人。付峥胸口气闷,早知道她厉害,过去能挑衅他们警花,后来还敢当众甩他一耳光。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她,还是这么倔强要强。他别开眼,一言未发。经理和主任好像一瞬间酒醒,狠狠瞪着姜可,旋即朝付峥点头哈腰认错。他们目睹刚才那幕,心知这单子八成做不成了,在得知账单早被付峥买过后,脸色更是难看。*从会所出来,是晚上十点。一行人去派出所做笔录,圆寸报完警后多打了两个电话,一切都安排得很好。敏信本来说要接她,但闹成这样提前结束,姜可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不用了。半小时后,商务车把付峥他们送到酒店门口,姜可也跟着下了车——公司的公寓楼离酒店很近。经理和主任住附近市区,一番客套后,上车离开。一时间,尚悦大酒店门口只剩下四人。姜可冲他们点头,疏离温和,“领导告辞。”说罢便转身往马路对面走。圆寸和方脸非常有眼力劲地找个理由上楼。付峥在旋转门口站了一会,掏出烟盒,发现里面只剩一根。他没碰,将烟盒揣回去,这才过马路。小镇的夜晚宁静柔和,霓虹灯都灭了,只剩下路灯与洒了一地的清寂月光。姜可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你跟着我做什么?”“买烟。”他拿出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点上,声音凉薄。“我这儿不卖烟。”她莫名想笑,指了指,“这里只有一家全家现在开着,就在酒店那边。”付峥顺着看去,果然见酒店左手边就是通宵便利店,灯火通明,异常显眼。“刚才没看到。”睁眼说瞎话。“付峥。”姜可不想拆穿他,声音轻轻的,道:“你知道有个词叫傲娇吗?”第5章凉风习习,卷着不知名花香。付峥滞了一瞬,没听清后面的词,只注意到“付峥”二字。她嗓音轻柔,不是很尖,有一种沙沙的,犹如裹了砂糖的甜润感。他的名字在她嘴里,特别好听。已经好几年,没人这么叫他了。他吐出一口烟雾,凝望她娇艳的侧颜,眼神柔和几分。心有灵犀似的,姜可也侧回头,静静看他。一时无言。仿若回到从前。……姜可遇见付峥,是在十七岁那年,念省大服装系的大一。那时的她活得恣意张扬,在学校有无数追求者,被那些男生捧成女王。再加上年纪小,没受过打击,自小父母溺爱,所以有些不知轻重。直到遇见付峥。那一年,姜可有个很要好的闺蜜,和男友没谈多久就被劈腿,那渣男的新欢,便是对门公安大学的校花——宋曼姝。姜可那时压根就不认识宋曼姝,只听闺蜜一味说是贱人小三,勾引闺蜜男友,便信了。仗义的她当即答应一同去教训小三。她们筹划许久,挑了一个宋曼姝穿便装上街的日子,气势汹汹杀过去,上来就是一通臭骂。结果人家宋曼姝压根不知道渣男是谁,把闺蜜气得一塌糊涂,没忍住动了手。高冷警花就顺手一挡,闺蜜倒在地上。姜可看见闺蜜摔了,还在地上哭得嘤嘤嘤的,哪还能忍,上去就跟宋曼姝杠上了。十七岁的她就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宋曼姝性子还算冷静,但一边被骂“贱人小三”一边被姜可纠缠,最后还是恼了。这边,姜可好不容易抓住宋曼姝的胳膊,终于可以为闺蜜报仇时,双肩猛地被人钳住。她至今都记得那种感觉——拼了命地挣脱、晃动,那双手都如钢铁一般,紧紧扣住她的肩膀,捏得她骨头发痛。姜可回头,只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下颌。面前的警花低呼:“付师兄——”她恼得用力往后踢踹,听见一声低低的笑,双手一拎,把她悬空往后拖几步,抵在墙上。“我帮你,你踹我?”是个近四十度的炎热夏季,男人穿着黑色便装,头发剃得极短,袖口挽到臂膀,手臂贲张健硕,脖颈挂着汗,眼神锋利又野肆。那时的付峥也才二十一岁,再一年毕业,带点少年的轻狂和痞气,远没有现在冷峻森然。姜可被他掐得生痛,想到刚才眼瞅着能报仇被打断,心里又气又恼。付峥垂眸打量她。宋曼姝实力他是清楚的,再怎么说也是受过训练的人,不过是一再隐忍,可这位大小姐一而再挑衅,宋曼姝已经要出手了。要不是他把她拽开,估计她就狗吃屎摔在地上了。姜可被人这么看更是恼,手腕被扣住,脚下却不停,又踩又踹。最后估计是把他弄烦了,结实大腿抵了上来。她穿短裙,他穿得是长裤,粗劣的面料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很难受。姜可憋着气,却不得不屈服这种绝对压制的力量。男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闻到咸湿的汗味与浓烈的烟味,更是恼怒。所以姜可被放开时,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一耳光,嘴里还骂着:“多管闲事的臭流氓!”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她变了。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九岁,他也变了。……“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一拐弯便是公寓楼,姜可不想让他再送,站定脚步。她转身看着付峥,或许是月色的缘故,他硬朗的线条温情许多,眼睛也带了温度。姜可心里漫上复杂的不舍,也知道他在这里待不了两三天,或许明天,或许以后,再不相见。那些青涩的、莽撞的回忆,再不会有。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无话可说。“我送你进去。”“不用了,公司的女生公寓,男的不能进。”付峥不语,面无表情走在她身侧。前面停着一排乱七八糟的共享单车,姜可低头走路,若有所思,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