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穿内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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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和前台的工作人员报了房号,对方给她房卡后再仔细指明了路线,房间在23层。 局促,她愣愣地盯着电梯里无尘无瑕的镜面,倒映着她的脸,和她的紧张。 显示屏上的数字在跳动,从个位数扩成两位数,十位数由1变2。 很近。 越来越近了。 “滴”的一声,电梯门开,催促着秦知向前。 走廊上的地毯和顶灯上的颜色互相照应,头顶上是一盏一盏的小圆灯,大约手心尺寸,能照的地方有限,但走廊上并不暗。 秦知的形容词一下子匮乏,只能很干巴巴的想。 很漂亮的设计。 地毯并非古板又陈旧的花色,浅雅的蓝色,里面不能藏污纳垢,地毯不好清洗,对于酒店来说,很少会用这种颜色。 很大程度上,这些画面的缓解了秦知的紧张。 但这也具有时效性。 秦知跟着指示牌向里走,直到看到和房卡相对应的数字,2324。 那种可以控制她呼吸的情绪,名为紧张,一连两下没能把门打开,秦知紧张得无法自控。 推开门。 里面并没有人。 随着步伐,秦知在走动的同时,也在观察着房间的装饰。 在陌生的环境保持警惕是人的本能,但秦知在尽可能的保证思绪不要发散,因为她没有忘记,刚刚Ron交代的话。 她坐在沙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去了电话。 一边看,一边给大脑提取的信息作出分析,她以为,会是临时开的房间,可仔细看,这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秦知下意识的带上了耳机,没有调整音量,放大的柔声,像Ron在咬着她的耳朵亲昵,“芝芝?” “我在……”,秦知一时慌乱的调整音量,连点着调音键的同时,还不忘出声。 随即对面响起的笑声,秦知才发现自己条件反射的回应似乎有点多余。 她回答的声音有些大,像是上课瞌睡被抓包的瞬间本能反应,而且,电话都打过去了,可不就是她在。 果不其然,Ron的声音沾着笑意,被她逗趣,“知道了,你在。” 秦知眨了眨眼,双颊迅速变得通红,她低下了头,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夹紧了腿。 音量已经被调回了正常的阈值,按理说不会再有这么离谱的错觉,是因为环境的变化吗,主人现在并不在她旁边,她却好像,感觉他就在。 秦知有想转移话题的打算,但也确实是她心中的疑问,“主人…我想知道……您在哪里?” “你起身,往后看,是不是有两扇门?” 秦知站起身连忙去看。 是有两扇紧闭的大门。 两扇门的颜色都是一样的,纯黑的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和开口,只有最底下有道一指宽大小的缝隙,秦知无法猜测门背后是什么,她压抑心底的雀跃,“您在里面吗?” “嗯…”,Ron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含糊,但秦知仍旧以为Ron这声应答代表着肯定。 但后面却接着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让她发乱,“我在…不在,芝芝开了门就知道了。” “告诉我,你的答案,是左还是右?” 她真的不想选,左边右边,是不是50%的概率,要是她选错了,会不会见不到主人。 她忽然生出梦里的场景,她对主人说,芝芝想见您。 可现实里,她还没对主人说过。 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主人……芝芝想见您……” 顾承淮神情一滞,将手机离远点后才轻咳了两声,随后叹了口气,“别撒娇,芝芝,没那么难的。” 怎么能这么乖的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他看,要是一直这样,他要变成什么样了,他自己也无法想象。 “左边右边,你并不知道后面代表的什么,既然是未知,那对你来说,两个选择是一样的,并不用纠结,那就左边,我替你选左边的门?” “好……” 门锁扭开的声音应是清脆的,里面的机械螺栓井然有序的排列,随着她施加的力而转动,本该整齐。 秦知却能听见,门开时心跳的杂音,很乱很急。 她已经凑足了勇气打开了门,却没看到,那个应该属于她的,那个身影。 “您不在。” “我没说我在。” “哦……”,扬长的尾音透露着她的失望,秦知打开了灯,里面没什么人来过的痕迹,“您是在右边的房间,对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选择了右边。” 秦知没有说话了。 她也没有发觉,紧张的情绪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脸上的好奇和追究。 肯定在右边,却骗她选左边。 突然生出的沉默实在是无法让人忽视,也很难不让人发觉,她那点小心思。 “你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干什么,芝芝。” “等主人来。”,秦知扣着手指,手机被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还有呢?”,下一步本该是等待他的命令。 但现在,在没有引导的情况下,她还能做到哪一步,顾承淮起了探究的心思。 “把衣服脱了,还有内衣,然后跪在地上…等主人来找我……”,越说到后面,声音越细。 他知道了,一般芝芝这样发声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内衣内裤,像专有名词,一般来说,不在特殊场合,不会专门把这两个词拆开,顾承淮很仔细的抓到了她的用词,于是发问,“内裤呢芝芝,怎么不说?” 想被一只手扼住了心脏,秦知是带着故意的意味,但其实她把话说完了,也还在心底犹豫。 Ron敏锐的洞察力可以捕捉她的一举一动,“我没穿内裤…主人……” 秦知在盯着白皙洁净的地砖,上面可以清晰映着头顶上的灯光,同时也映在她的眼眸。 话题被主人揭过了,不代表她想揭过,她说出口的时候并不知道Ron会不会具体问她原因。 实际上她在赌。 可是现在这样,是赌赢了,还是赌输了,情况好像并不明朗。 但她又感觉好像是她赌赢了,因为身体充盈着某样东西,是她本该用完了的勇气。 她压着声音,让人无法用听觉知道她的身体在抖。 这一次是她堵住Ron已经开了头的话。并且她是用假装没听见的方法,截断他,“我想,等见到主人了,再跟您解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