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书迷正在阅读:低级趣味(原神)、校园合集、兄妹和继父、爱抚、和尚下山后,大千女子终于性福了、你是魔法学院小透明、【女攻/GB】EACH OTHER、地里的野男人(高h)、漂亮少将o被军A灌满后(女o男a)、穿成龙傲天的我不可能是受!
袁基这一生设过许多局,也骗过无数人,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慎之又慎,孤注一掷。 骗广陵王是临时起意,也是蓄谋已久。 自初见的一面惊鸿,袁基就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广陵王,无关风与月,无关诗与书,更无关那一纸陈旧的婚书。 只是每每想到那份失效的婚约,想到他们本该幸福圆满,总会心生不甘。 哪怕是万人追捧的袁氏长公子袁基,在爱的人面前也低到了尘埃里,为她苦苦求佛,为她夙夜难眠,为她暗自神伤。可是爱的人心有大义,怎么会为了一个凡人驻足,又怎么会在一个叛乱天下的人身上留心呢。 她好比水中之月,只可远观,不可捞拾。 越是不能爱,越是不甘,越是生出不可能的贪念。 对于广陵王,袁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坊间传闻里的袁基是举世无双的世家公子,出众的才华、惊绝的容貌,还有无法度量的财富与权势,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姻缘不行? 可偏偏,他的姻缘就是求不得。他所谓的那些筹码,在广陵王面前什么都不是,她不喜欢自己,那所有的附加品都一文不值。 这个事实折磨了袁基很久,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想,为什么他们的姻缘失效了?多不公平啊。 他去请了许多谶纬,只问姻缘,无论真话假话,他全都信了。 他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不信神佛,可他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祈求他们开恩,祈求他的姻缘真如那些神棍所说,是命中注定。 眼下,或许就是神明显灵了呢。 —— 广陵王就这样住了下来,自那日袁基和她说过婚约的事,第二天管家便来和她确认婚礼的筹备。吉日已经定好了,就在下月初,距离现在不过半个月时间,广陵王试图推迟,管家就哭着与她说长公子如何不易,又说这吉日百年难遇,不可轻易更改,广陵王受不了他的哭闹,只能应下来。 除此之外,连请帖和婚服这些琐碎的事情也要来请她过目,广陵王不厌其烦,求到了袁基那里。 听到事情始末,袁基觉得好笑,立刻吩咐婚事由管家全权料理,不必事事去找广陵王。 “你我都没有长辈,管家拿不定主意,以前会来找我,现在……”袁基笑了一声,“现在大约是觉得府里有了女主人,所以便去找你了。” 广陵王喝了口茶,差点被他呛到。什么女主人……广陵王看了看袁基,他角色代入这么快吗? 袁基在她房里待了没多久就被叫走了,作为掌权者每天来看她都是忙里偷闲。 甘棠去准备晚膳了,广陵王摊在床上,被迫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婚事。 —— 广陵王腿脚不便,在床上躺了几日就有点受不了了。现在刚刚入秋,外面天光正好,若是能出房门看看就好了。 这段时间袁基常来看她,见她总望着窗外目露渴望,心中了然:“殿下要去院子里坐坐吗?外面天气不错,今日刚送来的水果正新鲜,殿下可以尝一些,晒晒太阳。” 虽然有些麻烦,但广陵王实在难以拒绝,“麻烦了。” “甘棠,替殿下更衣。”甘棠就是平常伺候广陵王的侍女,当时也是她发现了重伤的广陵王,袁基便将她安排在了这。 甘棠利落的替她换好了衣服,还帮她梳妆好,期间小心的避开了伤处。广陵王暗叹,袁府不愧是名流世家,连侍女都这么能干。 收拾好后,甘棠退了出去,袁基独自进来。 她的腿还伤着,不能下地,广陵王奇怪地看着他身后,“袁基,我该怎么出门?” “殿下腿脚不便,袁某抱殿下出去吧。”袁基说着在她身边坐下,要去抱她。 广陵王慌忙推开他的手,“不不不,怎么好麻烦长公子!” 袁基失落的垂下眸子,“从前殿下崴了脚都是我背殿下出去的,如今失忆了……果然以前的事都不作数了么” 美人黯然神伤也是好看的,广陵王对着他这副模样没法说出重话,袁基试探地看了她一眼,撞上她的目光又仓皇低头。 “……那就麻烦你了。”广陵王妥协。 袁府的园子有专人打理,干净又漂亮。一条错落有致的石子路蜿蜿蜒蜒,小路边有一口水塘,颜色鲜艳的锦鲤游曳其中,绿盖一样的荷叶轻轻晃动,粉嫩的莲花开了满池。路过时还能闻到阵阵荷香,清丽淡雅。 另一侧种着秋菊,白的黄的粉的,花枝舒展,妍丽茂盛。 石子路的尽头是一张石桌,桌上刻着一副棋盘,有雨水侵蚀的痕迹。 袁基抱着她路过荷塘,清雅的荷香冲淡了袁基身上的茶香,但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广陵王有些不自在。广陵王抬头张望,袁基的发丝落在两人胸前,一部分轻轻挠过她裸露的脖子,痒的人心慌。 广陵王欲盖弥彰的抓住他的头发拢起来,见袁基疑惑低头,忙扯出一个笑:“你的头发生的真好。”袁基也不知看没看出来,总归没有戳穿,只是笑着道:“殿下若是喜欢,尽可以拿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赠人,广陵王连连拒绝,袁基也没有继续纠缠。 石桌石凳都有人提前收拾干净,广陵王被放到石凳上,袁基在她对面坐下。桌上的棋子已经摆放好了,时令的水果也洗好放在旁边,午后的日光泼在花园里,暖洋洋的很舒服。 执棋对弈,共饮清茶,看着摇曳的高大乔木簌簌落叶,天地寂静。这样的日子实在安逸,广陵王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半个月,袁基对她十分好,事无巨细的安排妥当,闲时常来陪她喝茶,下棋。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半分逾矩。 广陵王也问起过广陵,但说不了几句就会被袁基绕开话题,实在让人生疑。 她与袁基不过是棋局的双方,各执黑白棋子,为对方布了一个局,对弈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