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周铎凌晨不到六点就起来了,聂书姚迷迷糊糊醒了,听见他起床的动静,小声问他这就要走了吗,周铎打好领带,回头摸了摸她的脸:“嗯。” 聂书姚靠着他温热的掌心闭上眼,声音很哑:“路上小心。” 周铎抽回手,看了眼床上的周一,把他身上的小毯子掖好,又低头捏着聂书姚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走了。” 聂书姚昨晚撩火撩大了,险些没被周铎cao死,房间里有周一在,又不隔音,周铎抱着她又去了洗手间,什么磨人的姿势都用了,上下三张嘴都快被插坏了,她哭到最后都发不出声音,还用奶子给男人夹了一回,折腾到后半夜,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梦中还被男人箍抱在怀里。 她第一次发现,有人的情感浓烈到几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诉求,可本人却只字不语,大概从小的成长环境导致他无法像别人一样正常表达喜欢和爱,他只能将所有激荡guntang的情绪化为激烈的性事,一场又一场将她灌溉。 周荟嬅大概看出她们住在这的这些日子,着实“委屈”周铎了,准备第二天就要回山庄了,还邀请聂书姚过去住一段时间,聂书姚婉拒了,周一见mama不去,他也摇摇头说不去。 周荟嬅见哄不到他,便央求聂书姚隔段时间去市里看一看她们,短时间内她们不会走。 聂书姚应下了,年关将至,她也需要回市里走动,去看看父母,去看看朋友, 还有以前的老师。 结婚之前,她还有四个很要好的朋友,后来那几个朋友都嫁到了外地,联系渐渐变少,因为距离太远,甚至都好几年没碰上一次面,直到周途去世,她们挨个发消息安慰她,而聂书姚一直没有回复,再到前些天,其中一个好友说今年会回来,问聂书姚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喝杯茶聊聊天。 想着很多年没见了,聂书姚答应了,又问宋橙要不要去,宋橙说看情况,要是那天休息就陪她一起。 窗外阳光正暖,聂书姚放下手机,五指遮挡在脸前,透过指缝去看窗外的阳光,被刺目的光亮刺得微微眯起眼,长发散在肩头,她享受地闭上眼,感受着阳光的洗礼。 马上到冬天了,可到处都透着暖意。 “失踪”事件过去第七天时,周一发现宁辉宁新不来了,每天出去都是那两张陌生面孔,他皱着小脸,问聂书姚:“mama,宁辉宁新什么时候来呀?” 聂书姚清楚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也没跟周一撒谎,只说:“他们犯了错,被爸爸惩罚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为什么?”周一听不懂,只是一个劲地问,“为什么不来了?” 聂书姚也不知道周一怎么那么喜欢宁辉宁新,把人抱在怀里问:“你喜欢宁辉和宁新?” 周一点点头:“喜欢呀。” “他们犯了错呀。”聂书姚耐心解释,“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周一仍然没听懂,只以为他们还会回来。 聂书姚不再解释,捏了捏他的小脸:“mama帮你问问。” 她给许疆发了消息,问宁辉宁新现在在哪儿,许疆回得很快:【在陆少那。】 聂书姚有些诧异:【陆运复?】 宁辉和宁新兄弟俩是天道安保的招牌,之所以是招牌,是因为这俩打小就是练家子,身上有真功夫,而其他保镖都是半吊子入门的业余人士,进了安保公司培训了三四个月,会点擒拿就可以执证上岗了,反正老板们要的门脸儿,基本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事儿。 宁辉兄弟俩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周铎辞了以后,没地方去,只能回到天道安保,哪知道,才回去没两天,陆运复就上门了,说要找最牛逼的保镖,这一找,好家伙,就瞧见了宁辉和宁新。 宁辉看见他用鼻子“哼”了声,宁新则是看了一眼就蹲在地上,头扭过去,一副压根不想看见他的德行。 陆运复这人就是个倔驴,但凡换个别人,他也不会这么干,偏偏他被周铎两个保镖瞧不起了,他势必要让这俩龟儿子服他! 于是,食指一抬:“就他俩了!” 宁辉和宁新异口同声地抬头拒绝:“不去。” 陆运复“cao”了声:“妈的我还真不信了!周铎给你多少倍,我开三倍!” 宁辉心动了,宁新骂他不要脸,就知道钱,钻钱眼儿里了。 宁辉把人拉到一边,比着手势压低声音说:“三倍哎,我们以后还要不要生活了,你还想不想你师娘了?” 宁新皱着脸,听到最后一句才说:“想。” 宁辉打了他一巴掌:“天天就知道想!去赚钱才是要紧!没有房子师娘愿意跟你吗?没有车子师娘愿意跟你吗?” “可你不是说……”宁新皱眉解释。 “不是什么不是!等你赚到钱买房买车,哥什么都答应你。”宁辉哄骗道。 宁新信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那我去。” 宁辉跟宁新谈拢,这才揽着人回头,冲陆运复道:“我们商量好了,去。” 本就是陆运复造的孽,倒是他自己去收拾干净了,聂书姚想了想,宁辉和宁新在陆运复那应该吃不了亏,毕竟以陆少爷大手大脚花钱的架势,宁辉他们估计赚得只会比待在周铎这儿多得多。 她宽慰周一说:“宁辉他们去享福了。” “什么叫享福?”周一睁着童真无邪的大眼睛问。 “享福就是享受快乐,享受美好人间,每天吃吃喝喝,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像你一样, 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过一整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一天都像今天这样简单开心。”聂书姚说着抱起周一转圈圈,逗得周一在她怀里笑得停不下来,口水都流了下来。 她停下来,见周一笑得脸上都出了汗,问他:“开心吗?” “开心!”周一举手,“mama还要玩!” 聂书姚正要抱着孩子再来一圈,远远看见周铎穿着黑色大衣从巷子另一边走来,他刚从车上下来,黑色大衣衬得他轮廓透着锋利的棱角,眸色锐利如狼,周身气场极强。他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微微偏着头,还在跟身侧的许疆说话,话说到一半,余光看见她,下巴微抬,视线上扬,瞳仁笔直地望进她心底。 聂书姚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周铎的呢。 她不知道。 或许,比她认为的还要早一些。 “爸爸!”周一看见周铎就兴奋地挥着小手,“mama!是爸爸!” 周铎摘了手套丢给许疆,西裤包裹的长腿迈开几步朝她走来,一只手从她怀里捞过孩子抱在臂弯,另一只手牵着她,一起回家。 “你今晚怎么过来了?”聂书姚低头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唇角一点一点扬起,他们好像总是这样,见一次面,分开一次,再见面时就会更加想念,哪怕这次见面距离上次,不过短短六天。 “爸爸!宝宝想你哦!mama也想你哦!”周一拍着心口说,“都是这里想的哦。” “mama怎么不说想我?”周铎手心很暖,掌心宽大,隔着皮肤都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他摩挲着她的手背, 问话时很轻地点了下她的指骨。 “mama说!mama快说!”周一急死了,从周铎怀里去捧聂书姚的脸,让她快点说。 聂书姚无奈地笑:“好好好,我很想你,非常想,特别想。”还学着周一拍着心口说,“都是这里想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为了敷衍周一,看向周铎的眼睛真实自然不会作假,她确实想他。 “那你呢?想我们吗?”她故意问他,想看他在周一面前怎么蒙混过关。 谁知道周铎睨着她,下巴轻点,目光透着点点热意,声音沉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