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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竟未曾想到。”阿刺汗颜。这次他猜对了经过,却漏掉了婢女这条线索。画尘离不以为然地笑笑,看看外面的天色,雪已停,阳光微弱无力,徒有亮光却不见半丝暖意。已近午时,他们在这衙门里也折腾了一两个时辰,该办正事了。画尘离扭头对他们说:“苏县令也该醒了,走吧,该是跟苏县令聊聊了。”说完,他率先离开苏倩倩的闺房,往苏旭安的房间去了。连翘坐在马车里,许怀泽在外面赶马。她懒懒地抱着汤婆子窝在马车一角,身上的狐白裘太暖和了,马车里不用点薰炉便很温暖,连翘昏昏欲睡,可是刚闭上眼睛,阿不气愤的脸,阿刺失望的表情,还有画尘离无动于衷的模样全都跳入脑海,害得她睡不着。连翘捂着嘴嗯哼一声,怀里的汤婆子咕噜滚出来。连翘伸手摸摸,汤婆子不似刚才那么热,便用脚将它踢到角落里去,看着戴在手上的信期绣面千金绦露指手套,怔怔发呆。“师兄。”连翘觉得自己不该去想那三个臭男人对自己的看法,便喊了许怀泽一声。“嗯。”“在大牢里你没吃苦吧。”“没。”许怀泽说:“苏县令只是问了问灌木丛烂脸男尸的事,因为找不到证据,又没有其它嫌疑人,所以他暂时不敢放人,想多调查两天再下定论。”连翘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过了会,感觉到马车渐停,掀起车帘,看见许怀泽幽深黝黑的眸。“师妹,这两天吃苦了?”从衙门出来一直到现在,许怀泽都没有问连翘与画尘离的事。他能感觉到连翘情绪低落,这才停下马车,问个究竟。连翘嘟起嘴,哼哼两声之后,才把自己想救许怀泽弄来兔子装神弄鬼,后来与画尘离的约定详详细细地说给了许怀泽听。至于半夜客户里出现黑影之事,她按下不提。许怀泽听完,略有些吃惊。这样的小把戏连翘小时候经常玩,他和连知晓都习惯了她的这些小伎俩,只是这招用在画尘离身上,确实出乎意料。画尘离不是亲近之人,被骗了难保不悦。可是刚刚在衙门里,画尘离表现得特别大度,不但没有为难他们,还异常宽容的让他们离开。相比之下,连翘就显得小人,虽然她只是个女子,但这也容易心生芥蒂。也难怪连翘闷闷不乐,她摆了画尘离一道,自己也不自在。“想回去帮他?”许怀泽问她。连翘点点头,又摇头。“如果只是请我们帮忙验尸,就这一次,当然可以破例,反正在玄铁城咱们也干过。他要我加入不良人,可是关于不良人的一切他都没有跟我说实话,叫我怎么相信他嘛!”“或许,他有难言之隐。”许怀泽怔怔地看着连翘额头上那抹五彩锦制抹额,心中一颤,叹道:“他对你,很用心。”连翘顺着他的目光,指尖解到眉尖那颗红宝石。红宝石只有黄豆一般大小,价格不贵也不便宜,但点缀得好看,俏生生的立在眉间,仿佛一颗如诉如泣的红痣,看得让人心疼,让人舍不得伤她的心。“他们说这是加入不良人送的礼物,我才收下的。”连翘解释完,为表决心,说:“我现在不加入了,索性退还给他吧。”“哪有收了别人东西要退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又反悔的道理。”许怀泽收回目光,又瞅着她的手套。这手套的绣工极为精致,金线所绣的花纹也异常华丽,连翘方才无聊扯出一根线头玩,也没有弄坏绣面,可见这手套非同一般。这应该是画尘离送给连翘的,许怀泽心中暗暗思忖,舍得送这样贵重手套的男人,对连翘的心思,大概不只是欣赏和怜惜。连翘尴尬的将双手放到背后,问他:“师兄的意思?”“当初你是为了救我,答应了画尘离加入不良人。,然只是权宜之计,但做人要讲信用,衣服穿了,他们连汤婆子都给你备好了,就这样走了,你我都心里不安。”连翘撇嘴。“那师兄刚才在衙门里,为什么不说这番话。现在我们都离开了,又回去,多没面子。”许怀泽伸手理了理她头上的卧兔儿,温和笑着,并不计较连翘的倒打一耙。他事事依从连翘,她要前他便不会后,她要左他必不会站在右边,她要走他自然跟着离开,她有心想回去他也不会反对。“在魔鬼城时,你当时是怎么说的?既然这是一次为死者伸张正义的机会,为什么要错过?”明明是连翘不好意思辜负画尘离想回去,却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许怀泽为了顺着她的心意,替她找各种理由,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可是,我答应他加入不良人,如果回去了,就不能反悔。”“他也答应过你,帮你解尸毒。你加入不良人,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他去南宫家帮你要暖心丸也有由头。而且他也答应过你,不会强迫你,只有疑难案件时才会请我们出手,如此算来,吃亏的是他。”许怀泽提起暖心丸,连翘才有所触动。莫名的,想起昨晚在画尘离的房里,她假装娇羞地说自己不能传宗接代要画尘离别对自己有非份之想的那一幕。当时,画尘离表现得刚正不阿,对她彬彬有礼,颇有君子之风。连翘又开始莫名其妙地内疚,对着连知晓和许怀泽她甚少有这种情绪,画尘离明明是外人,可她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似的。“那……我们就回去?”连翘眨巴着眼睛,望着许怀泽。许怀泽温厚一笑,转身出了马车,马鞭用力挥起,大黑扬蹄长啸,带着二黑和三黑,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天宁镇。马车刚到衙门口,就被捕快拦下来。“衙门重地,闲人不得入内。”那些捕快见是许怀泽,对他横眉竖眼,一脸不耐烦,“再敢喧哗,小心再抓你回去受刑!”第98章凶手是姑爷?许怀泽抱拳,好声好气地说:“捕快大哥,我与我师妹并非闲人,亦不是有意喧哗。我与我师妹特地回来是来协助查案的,还请各位放我们进去。”那些捕快拿起官刀,用刀鞘抵在许怀泽的胸口,逼他离开。连翘瞧见了,跳下马车,义愤填膺,“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师兄乃天下第一仵作的传人,由他协助破案是再合适不过。我师兄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主动来帮忙,你们竟是这样待我们!”连翘上前拉着许怀泽的袖子,赌气说道:“师兄,我们走!管它是千金小姐的命案还是平常百姓的冤屈,都与我们无关!”许怀泽被连翘拽得歪歪倒倒,他见她气得柳眉倒竖,恨不得一口把这些看门的捕快都吃了,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扭头对捕快们说:“在下曾经对灌木丛里的烂脸男尸做过一次简单的验尸,这是记录。”许怀泽从怀里拿出薄薄的一个小本子,里面是他平日验尸的心得笔记。他翻到其中一页,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