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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美若仙前些日子才淘来的南海珍珠,我差人做了对耳环,自己戴着大了些,正好配姑娘。”那婢女早就收惯了赛牡丹的小礼物,不动声色地收下,赛牡丹才说:“这位是我乡下来的小表妹,没见过世面,我特地带着她来瞅瞅涂家大宅,希望她也能沾沾各位姨娘的福气,嫁个好人家。”婢女一听,笑了:“还是赛娘你最懂女人心了,整个北疆,谁不想嫁进涂家啊!”说完,又瞟了一眼连翘,露出一副“长这样还想嫁进来”的表情,侧身让她们进去了。连翘原以为内宅不过是几栋房子而已,进去后才发现,这内宅绝对不亚于正院。荒凉的北疆竟然还有这样隽秀如画的苏州园林,珍稀的南方树木在这里长得郁郁葱葱,最令连翘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温泉池。赛牡丹路过时,里面传出一个娇媚女声。“五儿,是赛娘吗?”“是。”叫五儿的婢女恭敬地对着温泉欠欠身子,赛牡丹停下脚步,冲着连翘使了个眼色,款款走进温泉屋,氤氲水雾中有个细小身影从水里慢慢走上来,连翘怕脸上的假人皮会被这雾气蒸得掉妆露出马脚,只站在门边不肯进去。“赛娘见过二姨娘。”赛牡丹行礼,连翘跟着婢女们一起行礼,这二姨娘的派头跟王妃似的,迟迟不露面,连翘的腰都快要断了,才听到二姨娘的声音:“赛娘何必多礼,我还有事要求赛娘呢,我们进去说。”说着,从水雾中走出一个只着薄纱细衣的女子,长得挺妖的,与白英相比,年轻些许,但少了大家闺秀应该有端庄和大气。连翘跟着赛牡丹走进了与温泉屋相连的一个休息室,赛牡丹趁着那女子更衣的时间,悄声说:“这是二姨娘桃叶,大姨娘叫白英,最小的那个叫知蝉。”刚说完,桃叶走了过来。“赛娘今儿带了什么好东西?”赛牡丹将东西都端了过去,按规矩,这些应该先给白英过目,她挑完了才能给桃叶,然后再是知蝉。白英忠厚老实,桃叶争强好胜,知蝉年纪最小,还懵里懵懂只知道吃喝玩乐讨好涂鸿运,所以整个内宅,其实都是桃叶在做主。桃叶无聊地翻了两下,没有中意的,可是她又不想让白英挑便宜,便从里面挑出最贵重的,留在身边。“赛娘,听说你是个万事通,只要我们能说得出来的东西,你就一定能弄来,是不是?”“不知二姨妈还需要什么?”“求子观音!”赛牡丹笑了。“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二姨娘只需要交待一声,涂府可以买一车啊。”“我想要高僧开光的,你也知道,这破地方,连个和尚都找不到,到哪去找高僧啊!”桃叶说到一半,冲着赛牡丹勾勾手指,“听说要请江南最德高望重的高僧开光的送子观音,才有用。”连翘算是听明白了,这桃叶是想怀孕生子。赛牡丹笑得更加有诚意了,“二姨妈,难道是……”赛牡丹指了指东面,那是白英住的方向,桃叶没有反应,赛牡丹又指了指西面,那是知蝉的宅子。桃叶咳嗽两声,赛牡丹缩回手,一脸震惊。“不能啊!涂少爷最喜欢的是您啊,怎么可能让那小浪蹄子抢了先机!”桃叶曾经让赛牡丹弄过催情用的薰香,就是为了能独占涂鸿运。他在外面搞女人桃叶管不着,但家里的女人,桃叶一定要独占鳌头。桃叶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瞪着连翘,很不满意连翘看她的目光。“这是我家小表妹,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二姨娘别介意。”赛牡丹应付得游刃有余,“二姨娘只管放心,有什么话不必藏着掖着,只要能帮上忙,赛娘在所不惜。”“你知道嘛!这半个月,相公就没来过我屋子!整日跟那小浪蹄子鬼混,连烟花柳巷都没再去过!”桃叶小声说道。赛牡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连翘,苏倩倩十月十五遇难,烂脸男尸是在十月十八左右死的,如果涂鸿运这半个月都和知蝉缠在一起,那他就不可能亲手杀了他们。“赛娘不信?”桃叶见赛牡丹一脸震惊,问她。赛牡丹点头,说:“上次我为二姨娘弄来的‘情难却’绝对货真价实!洒在自己身上,男人只要闻了,保证连续半个月都晕晕乎乎的,怎么可能跑到别人的屋子里,还弄得瓜熟蒂落。”“那粉……我给别人用了。”桃叶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再说下去。赛牡丹恍然大悟,原来桃叶要这情难却不是给自己用的,是想拿去嫁祸别人,她想嫁祸的人想必应该是知蝉,恐怕是中间哪里出了差错,涂鸿运竟然闻见了,所以涂鸿运被知蝉迷得晕晕乎乎的,整整半个月没离开她的屋子。桃叶弄巧成拙,嫁祸不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只好求助送子观音,希望能快些怀孕,借机绑住涂鸿运,保住这内宅的地位。“二姨娘放心,求子观音必定弄到!”有没有开光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东西最好唬别人。桃叶这才松了口气,指着她挑剩下的,说:“拿去东边吧,老规矩,别弄错了。”“知道。”赛牡丹将剩下的收了起来,笑道:“东边一直以为是她先挑呢,每回都只挑一两件,说要多留些给你们呢。”“假好人!她白家连二亩田地都没有的穷酸样,若不是嫁进了涂家,还想接管冶铁坊?不过冶铁坊那些图有力气的奴隶,也只能由那些头脑痴傻的人管理,聪明人压根不想碰他们。”桃叶嗤之以鼻的神情,让人看着恶心。连翘差点就想冲着她吐口水,赛牡丹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将她拉到身边,明媚一笑,说:“二姨娘,我这小表妹也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了,二姨娘如若有合适的人帮忙说说。别人我信不过,就信你二姨娘。”连翘这刚到嘴边的口水,被赛牡丹这么一扯,硬生生地又咽了回去,可把她给呕死了。桃叶不耐烦地冲着赛牡丹挥手,要她快走。赛牡丹从善如流地拉着连翘离开了温泉屋,快走几步后,才抹着额头上的汗,小声说道:“姑奶奶,你刚才差点就坏事了!若再犯,下回再也不带你出来。”赛牡丹严肃起来,怪吓人的,连翘不敢造次,冲着她吐舌头,乖乖跟着。五儿把赛牡丹送到东边宅子之后,便退了回去,前面有一小段路没有旁人,赛牡丹借机跟连翘说案子。“方才你听到了没有,涂鸿运这半个月被情难却迷得都没出门,人应该不是他杀的。”“涂家少爷有的是银子,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这倒也是实话,涂家仅仅是护院就有二十余人,再加上随从保镖少说有百人,苏小姐没有武功,他们中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足以将她掐死。”“但是……能把尸体运到蘑菇岩的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赛牡丹笑了,“这个问题,她能回答。”说着,冲着前面一幢古香古色的房子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