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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了三天,他和许怀泽合力救她时,画尘离就私下在心底许诺,只要她平安,定要事事依她疼她,不再让她吃苦受难。她要睡就让她睡,她不肯让他走他就留下,画尘离见她熟睡之后,勾着他袍裾的手指渐渐松开,伸手轻轻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满手滑腻,冰冰凉凉。画尘离双手合拢,用掌心温度暖着她的手。他舍不得放,又怕揉搓会弄醒她,便这样轻轻的合拢,捧在手心,温温暖着。人前,她有许怀泽照顾,画尘离内敛从不表现出自己的关心。人后,她有她的世界,画尘离很难插足。只有今天,难得的二人世界。画尘离希望她能睡到天亮,他会在她醒来之前悄然离去,不让她知道他陪了她一晚。“咳咳咳!”连翘突然咳嗽,越咳越厉害,小脸涨得通红,身体也随之抖动,又不肯醒来,拧着眉头翻来覆去,咳得大声。画尘离怕她呛着,急忙把他抱起来,她的小脑袋软软地搁在他的肩上,画尘离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些了吗?”连翘咳醒了,睡眼惺忪,见画尘离抱着她,怔怔地看着她,乖乖地点头。画尘离要把她重新放回去,她慢半拍地抓住他的衣襟,柔柔说道:“画大哥,你怎么在我房里?”“是你差你师兄叫我来的,说你有要事说。”画尘离满怀馨香,柔柔软软的身体信任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又半阖着眸子缓劲,他也不想禁锢自己的冲动,将她整个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像哄婴儿似的,哄她睡觉。连翘呆住,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见确实是画尘离,煞风景地问他:“画大哥,你要做什么?”画尘离身体一僵,低头看自己的手。他竟然如此冲动,想趁着她晕晕乎乎之时做了逾越之事。画尘离汗颜,暗自骂自己定力不够,被她婴儿般的睡容迷了心智,抱着这妙龄女儿的身体真正要把她当婴儿来哄。“咳咳……上次你尸毒发作时,伤及心肺。方才你咳得厉害,我怕尸毒反噬,所以……”画尘离脑子转得快,抱住她,装模作样地给她把脉之后,又随便点了几处xue位,施了些内力给她,让她感觉自己不那么喘,这才重新将她放回到被窝里,低声交待:“你身子弱,最讳熬夜受凉,有什么事只管叫他们传,不必这样熬着等我。”“冶铁坊有奴隶!白英知情!画大哥你快去查。”连翘怕自己又会熬住会睡着,抓着画尘离的手不放,急忙把她在冶铁坊的发现告诉了他。画尘离笑了。“这些我都知道,你忘了我也在冶铁坊?”连翘歪歪脑袋想想也是,画尘离是何等细心之人,又有阿不和许怀泽陪着,她都能看出来的破绽,画尘离自然也能发现。“烙印是你师兄发现的,烂脸男尸颈上也有,想必他是冶铁坊的奴隶,所以就算死了,也无人知晓。”汉夷国有严格的户籍制度,百姓定居之后若无大灾大难都不会迁徙,故无论再偏僻之地,少一人都很容易察觉,只有奴隶,没有户籍不必在官府登记,听天由命,是死是活都无人关心。“白英……”“她是涂家小妾之首,虽最不受宠,却最是忠心。白强愚笨,但最是听白英的话,而且他也不是涂府核心人物,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谈起案子来,画尘离自然许多,他见连翘听得认真,又露出他招牌的圆润笑容,说:“我倒是有一法子可以打开缺口,只是需要小妹的帮助。”连翘不解。“妙手回春神技可以把干尸变成真人,有复原原身之功效。陈伯和陈婆把疱丁解牛和天衣无缝之法都传授于你,你可以配合妙手回春,将烂脸男尸的脸还原。”连翘沉吟,仅利用骨骼来还原五官这事她从未做过,并没有太多的把握。不过,画尘离说可以将三技合一,可以试试。只是,她有些担心。“师兄不让我碰尸体,上次尸毒反噬,师兄发了大脾气,如果让他知道我现在碰了尸体,他会不理我的。”画尘离为难地看着她,点头说:“也对,我还是另想他法吧。”连翘没想到画尘离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连连摆手,冲着他勾勾手指,示意画尘离凑过脸来。“画大哥,也不是没办法,只要瞒着我师兄就行了。”“你的身体……”“有画大哥的内力帮忙撑着……三个时辰足够。”画尘离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只是许怀泽是个跟屁虫,要耍开他,单独带连翘去殓尸房也不容易。“你师兄他……”“明日天亮,我会跟我师兄说赛娘心情不好要我陪她踏雪寻梅,我师兄脸皮薄,万万不会跟在别的姑娘身后的,到时候你只管派阿刺阿不跟着我们,师兄定是不会起疑的。画大哥你随后赶来,护住我心脉,别被尸毒反噬就好。”“行,一言为定!”画尘离与她击掌,嘴角噙笑,“还有别的事吗?”“当然有!”说了会话,连翘精神许多,她坐直身体,秋水剪瞳水光荡漾,方才还泛青的小脸有了红潮,好像请求之事有点难以启口。画尘离好整以暇,等她说话。连翘绞着手指,说:“我见师兄对赛娘有意,想向画大哥求个人情,等案子了结之后让赛娘跟着我和师兄一起坐马车流浪。”第112章死而复生这个小谎扯得有些拙劣,且不说许怀泽与赛牡丹没有半点情愫,就算有,也没道理三人行,共乘马车浪迹天涯。画尘离没有戳破,他正正经经地说:“赛娘虽是我不良人的人,还是有自由的,她若想跟着情人成双成对,本帅自是不会阻拦。”眼看连翘笑咧了嘴,他又补充一句:“天宁镇案子一了结,我还要带你去江南南宫家讨暖心丸,赛娘跟着你们,其实也是跟着我,并无区别。”连翘傻眼,绕了半天,画尘离跟她是一个意思。早知道他如此爽快,她也不用拿许怀泽来编排。连翘打着呵欠,翻身睡过去。画尘离等她呼吸沉了,不再咳嗽,才悄悄离开。第二天天刚亮,赛牡丹就接到画尘离的传话,梳妆打扮一番后,等连翘醒来,便叫来马车,要带她出门。连翘的马车自然是不能坐,赛牡丹安排的马车小许多,刚巧坐两人。连翘与赛牡丹肩并肩坐在里面,让车夫牵着到镇郊的一个温泉山庄坐了会,悄悄的从后门溜车,换乘马车来到殓尸房。“赛jiejie,我师兄知道吗?”眼看殓尸房就在眼前,连翘突然问她:“我师兄没有为难你吧。”赛牡丹摇头。“你师兄是好人,我只说想请你陪我出去走走,不良帅说会让左右副使亲自陪着,他便无二话。”“赛jiejie,你可有带香粉。师兄鼻子灵,我碰了尸体身上会带些气味,得拿香味盖住。”“放心吧,你需要的东西我们全部准备好了。只是你一口气要做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