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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还又为你是老鸨呢。”桃叶话音刚落,白强就冲了过来,对着桃叶狠狠一巴掌。桃叶尖叫着滚到地上,知蝉吓得脸煞白,捂着肚子退到主桌,生怕有人撞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白英急忙拉住白强,白强一身蛮力,一甩胳膊就把白英甩到一丈远,赛牡丹假装害怕地跑到白英身边,检查她是否受伤。白强一脚踩到桃叶的肚子上,借着酒劲大声骂人。桃叶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哭带叫的,整个前厅里回荡着她杀猪般的尖叫声,就连天鹅都吓得飞走。涂实然见是白强闹事,气得直拍桌子,骂涂鸿运:“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让这个小子进家门!你看看!你看看!”涂鸿运见是桃叶被踩,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叫来家丁去拉架,自己端着酒杯晃晃荡荡地往那边走。这时,画尘离看见涂有德对着徐默义嘀咕了两句,徐默义一个飞身来到白强身边,两百斤重的白强被他一掌打飞,撞到前厅柱子上,连吐了三口血才止住。前厅里,鸦雀无声。陡然间,众人听到一声暴喝:“拿命来!”第117章与其cao心他们,不如担心自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桃叶的哭喊和白强的鲜血之上,徐默义一掌打飞白强之后,并未扶起桃叶,而是往涂有德那走去。那声“拿命来”仿佛从天而降,但凡有点武功底子的人都能听出,这声音既不是来自于白强,也非来自桃叶,而是涂鸿运。上百道目光唰唰唰地投向了涂鸿运。涂鸿运酒过三巡,人已微醺。他本想走到桃叶面前把她好好训一顿,再当众把她休了,省得她留在家里总是闹事。他沿着池塘边摇摇摆摆的走着,忽然听到“拿命来”,本能的回头看。只见苏旭安穿着官服,手执三寸匕首,双眼布满血丝,满脸泪痕,一脸狰狞,带着怒火和仇恨,向他胸口刺来。涂鸿运并不懂拳脚功夫,苏旭安的空袭吓得腿一软,滑倒在地,偏偏这一跤就救了他的命,苏旭安的匕首斜斜地从旁边划过,涂鸿运只觉得左脸一凉,伸手摸去,湿腻腻的,带着腥味。他把手放到眼前看,是血。涂鸿运那点酒劲全都吓散了!他手脚并用向主桌爬去,鬼哭狼嚎的叫救命。“运儿!”涂有德与涂实然惊叫起来:“快去救人!”谁也没想到了,苏旭安会偷藏匕首带进寿宴,并且刺杀涂鸿运,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就连画尘离和许怀泽这样的高手,都还处在震惊之中,他们身形未动,徐默义已经施展水上飘的神功,脚尖在池塘中央点了两下,飞身过来。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就在徐默义和其它人要来救涂鸿运之前,苏旭安已经刺了五个,他实在太愤怒,又至于拿着匕首的手还在颤抖,五刀都刺到了涂鸿运,但都没有伤到要害。涂鸿运还在爬,苏旭安还在刺杀,眼看最后一刀就要刺进涂鸿运的胸口,苏旭安的腰被人抱住。“苏大人啊!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能伤了涂公子,否则要做牢的。”冯捕头出现得及时,刀尖在离涂鸿运心脏一寸远的地方停住。苏旭安嘶吼着,拼尽全力要将这刀捅进去,可冯捕头到底比苏旭安年轻,比他有力,狂怒之下的人本来就没有章法,冯捕头又拼死将他抱住,白马过隙,涂鸿运已经逃离,徐默义赶来,三两下将苏旭安制服。涂实然见涂鸿运没有性命之虞,这才松了口气。“运儿,你没事吧。”涂实然问他。“爹,孩儿快没命了!你看,这里……这里……”涂鸿运把身上的伤给他看,见赵都护也在旁边,立刻恶人先告状:“赵都护,你亲眼看见是苏县令要刺杀我!按照国律,当斩!赵都护,你还不快主持公道。”赵都护看了画尘离一眼。画尘离低声说:“做事。”说完,画尘离、许怀泽和阿不都围了过去,画尘离有意将酒全都泼到苏旭安身上,说:“涂公子误会了,苏县令是太高兴喝多了,昨晚又没睡好,刚刚在桌上噩梦,分不清东南西北,梦魇了而已。”涂鸿运睁大眼睛望着画尘离,他自问自己是个黑白颠倒的,却没想到,画尘离也有这种把死马说成活马的本事。“是他杀了我女儿!我要杀死为倩倩报仇!”苏旭安忽然指着涂鸿运嘶声吼叫,他从怀里拿出珍珠金钗握在手心,恨恨说道:“就算现在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只要能为倩倩报仇。”画尘离给许怀泽使了个眼色,许怀泽不动声色的点了苏旭安的睡xue。苏旭安轰然倒下,乍一眼看去,好像他是悲愤过度,气血攻心昏过去了。画尘离示意阿不帮忙扶住苏旭安,又说:“苏小姐失踪多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四周都是荒漠,只怕凶多吉少。苏县令爱女心切,早已起了心魔,这才疯言疯语,涂公子大人大量,切莫与他计较。”说完,又扭头对着冯捕头,问他:“冯捕头,你说是不是?”“啊……是。”冯捕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画尘离又看了看赛牡丹那边,已有家丁和婢女在收拾残局,涂有德端坐在主桌上,巍然不动,这里天塌下来他也不管的样子。画尘离侧头,对许怀泽说:“麻烦,先把苏县令带走。”许怀泽和阿不架着苏旭安要走,徐默义拦在前面。画尘离看了赵都护一眼,对涂实然说:“苏县令现在需要休息,涂家办寿宴,难不成还不让客人离席的?”“画公子多虑了。”涂实然敦厚,苏倩倩之事他早知是涂鸿运的错,如今苏旭安要杀他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寿宴上大张旗鼓地搞偷袭,又没成功,他如果轻易放走了苏旭安,涂家脸面挂不住。“你们护送苏县令回衙门,没有我的手令,不得离开。”赵都护吩咐跟随而来的副将之后,侧头跟涂实然耳语:“此事不宜声张,有事寿宴结束再说。”涂实然望向涂有德,见他颔首,这才说:“那可能还要叨唠赵都护,麻烦赵都护在涂府多休息几日。”赵都护点头。涂实然挥挥手,徐默义这才让开,许怀泽和阿不一人搀着苏旭安的一只胳膊,将他架出去。画尘离见他们离开了前厅,这才冲着涂实然作揖:“苏兄失礼,在下先替他赔不是。等苏兄醒来,改日再上门致歉。”“大男人的,不用太多虚礼。本都护这次来,正好也有要事要谈,等旭安醒来进府议事时,再坐下来谈。”赵都护说得很男人。画尘离欠欠身,意味深长地向连翘和赛牡丹都投去安心的目光,转身要走。冯捕头好像还没有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来,仍然傻傻地站在那里,双手还保持着抱着苏旭安的姿势,怪异又可笑。“冯捕头,还不走?”画尘离叫他。冯捕头噢了一声之后,讪然跟上,出了涂府之后,冯捕头才问:“苏县令回衙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