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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呢。”“宝藏在这里,带他们进来,搬下山,运回京城。”画尘离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图,那张图正是他和许怀泽共同找到的,并借此进入秘道离开这里的图。阿刺接过来一看,只见这图与其它宝藏图基本一致。他如法炮制,九张藏宝图有规律的重合在一起之后,真正的藏宝图赫然出现,就在这附近的一个洞里。画尘离在前面领路,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都带回到三角庄。第二日,宝藏全部运下山,装箱密封好,由不良人运往京城。与此同时,八大帮派的人也全部秘密押解回京,一路上各州各府都派出人员接应,倒也平安无。第三日,司寇子轩先启程回京。画尘离送他时,有意问起徐默义的行踪。“他不过不是父王生前的护卫而之,这次在三角庄偶遇,便留了他几日喝几口水酒而已。哪知艳鬼这般厉害,他为了报答我父王对他的恩情,这才留下的。下山后他便走了,不知去向。”司寇子轩不愿意多提徐默义,转而问起艳鬼的事来,“画王爷,你至今都不肯说出艳鬼是谁,不会是想包庇他吧。”“轩王爷此话差矣。那日在山洞里,轩王爷没有注意到洞中的温度很高吗?”“那是地热之处,闷热是自然的。”“那山洞之所以奇热,不仅仅是有地热的原因,而是因为此洞只有一个路口进出,当日我们全都在地热边,如果艳鬼有心要杀我们,只需要用炸药将洞口封死,我们就算不热死也会饿死。”画尘离笑道:“艳鬼早就预谋要将八大帮派全部灭杀在白山洞中,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怎么可能敢一人现身。”他迟迟不肯下手,除了向青苏和连翘的原因,更多的是,他并非天生喜欢杀人。灭族之恨是他生存的唯一理由,他甚至早就想过要同归于尽。画尘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保住他的性命,给他另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既然有你保证,本王自然信得过。此次回京,我必定在皇上面前多多替你美言几句!”“轩王爷可别忘了答应过的事哦……”画尘离提醒他,要他帮忙推掉皇后安排的亲事之事。司寇子轩怔了怔,笑道:“果然是风流俊才,美人在怀,不肯归家啊。”“哪里哪里。”画尘离打着哈哈,“都是同道中人,一切尽在不言中。”画尘离送走了司寇子轩后,回到三角庄,却没有找到连翘。“小妹说她去看戏了。”赛牡丹说。“哦,她一个人去的?”“是的。”“在哪看?”“夫子庙。”“也罢。”画尘离淡淡地应了一声,突然问赛牡丹,“你对阿不可是真心?”赛牡丹没想到画尘离会问她这个,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话。“向青苏倾慕阿不,得不到回应,转而爱上另一个男人。她有今天,除了因为欲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遇人不淑吧。”画尘离说:“难为你在天宁镇待了三年,能守得初心不变,效忠不良人,对阿不……”“属于对右使大人,只有恭敬,没有私心!”赛牡丹突然要撇清关系。画尘离看着她笑。也是,三年相思,没有化怨恨已属不易。女儿家的三年青春,苦苦耗尽,得不到回应,一口否定过往也是情理之中。画尘离自问是懂情解爱之人,如今看来,他还是不够细心。“此次回京,你可有什么想法?”赛牡丹目光闪烁,迟迟没有作答。“阿刺负责押解宝藏,阿不负责看守犯人,他们都已先我们一步回京。你若觉得尴尬无趣,不想回京,我也不会勉强你。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出来,我都会答应。”“昨日,小妹说他们要去江南南宫家求暖心丸,央我同行……”“也罢,难得你与她如此投缘,若是想跟去就去吧。”“谢不良帅成全。”画尘离神情复杂地看了赛牡丹一眼,过了会才说:“许怀泽心里只有连翘,他们之间的情义不只是亲情,你若想……好自为之吧。”赛牡丹态度坚决,画尘离也不挽留。他在院子里踱步,像是在晒太阳,又像是在有心事。一个时辰过去了,连翘仍然没有回来,许怀泽也不见踪影,画尘离才着急。他急忙往夫子庙走去,远远的就听见铁今墨在唱戏。他一身花旦打扮,在黑色的废墟中,唱得缠绵悱恻,声泪俱下。许怀泽一板正经,连翘也面色冷清,但画尘离细心发现,她的眸子上蒙着一层水汽。“他不会有事的,轩王爷一心想立功,得到宝藏又揭开了三十年前的灭族之事,是大功,他一定会在皇上面前替他说话的。”画尘离说:“不良人也需要他这种人,我自当力保他,收为已用。”“他怕是不甘心吧。”“死者已矣,最重要的是生者平安。此案一出,八大帮派名声扫地,几十年都不可能再翻身,生不如死,也是报应。”“朝廷人怕要笑开花了吧。”多年来,朝廷一直无法掌控江湖,艳鬼一案破解,江湖混乱,朝廷便可借机出面维稳,画尘离是聪明人,自然会借机安排不良人。此后的江湖,恐怕有一半都掌控在朝廷手上了。画尘离只是笑,并不说话。铁今墨见画尘离来了,并未有任何表示,他仍然在唱,一字一句,都出自肺腑,好像今天不唱晚,明天他就要变成哑巴似的。空旷的场地,依稀能看到被火烧干的血迹,他一身白衣,立于天地之间,哀怨柔情,如诉如泣。“舍不得他?”画尘离刚问完,就发现许怀泽侧了侧头。画尘离轻笑,对着许怀泽说:“你已知道真相,又何必装傻。”“师妹不信。”许怀泽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她不肯相信。”画尘离又看着连翘,问她:“现在信了?”“下山后,我径直去找他了。齐班主在,他们都貌似刚刚睡醒。可是,他身上有符灰。”赛牡丹给连翘的石灰里面,掺了符灰。连翘只用在艳鬼身上。铁今墨只顾着将清洁石灰,却没有注意到,还有符灰粘在身上。“其实,我早该发现,他就是神仙jiejie。神仙jiejie就是艳鬼,你说的艳鬼第一次出现就是指神仙jiejie出现的那次吧。”画尘离点头。连翘似是嘲讽地笑道:“我是仵作,看人不是看皮,而是看骨,我竟没有看透。”“他懂缩骨功。”“即使如此,骨骼的比例也不会变。我自诩解剖功夫一流,摸骨识人,天下无人能比。如此看来,是自满了。”“他原名叫阿素达。阿素达在高月族里有百变的意思,他天生就是个伪装者,能瞒过你倒也说得过去。”“可他没有瞒过你。”“那是因为向青苏出了错,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你在怀疑中衣沾血之事,我也不敢肯定。至于他……若非动了情分了心,我亦不能在这么短时间时找到他的破绽。”连翘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