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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瓦格纳门下。无论是哪一条单拎出来,都是碾压OD大赛第一无数的履历。古典乐坛里许多人都有很强的优越感,这种优越在面对流行乐坛时尤为强烈。其实也不是古典乐坛的人自命清高,而是社会风气本来就是更捧着他们,正如沈殊明明已经是流行乐坛的极致,来担任这种比赛评委依然算是提升格调的一种手段。压了一下黎雨气焰,沈殊仿若无事人一般继续谈笑风生。“我在浅水湾那边订了座,我们过去?”沈殊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你们去吧,最近盯我的人多,我不方便去人太多的地方。”其实沈殊只是不想和黎雨一起罢了,即便真的有人盯得紧,她也一样是照浪不误。陈风礼和卢知行这种人精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便也不强求,陈风礼带着黎雨先走了,卢知行慢了一步。沈殊的脸一下子冷了下去,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她从来不喜欢请回家里,陈风礼和卢知行以前也算得上死党,来了很正常,但还带着个黎雨是怎么回事?“那个黎雨是哪个牌位上的人?这么厉害啊。”卢知行慢了一步落在后头,就是为了给她解释这件事:“早上我和礼子吃饭的时候,讲到要来你家,她死活要跟,礼子那个人你也知道,口一快就应下了。她不是什么牌位上的人,她们家也就是粤发钢业好一点。”粤发钢业才刚刚上市,跟他们这些老牌世家差了不止一点。“那怎么会?”“她现在和礼子在走。”陈风礼对朋友没话说,但换女朋友的确是很快,沈殊了然,说道:“那你回头知会他一声,OD靠自己。”“啧,不过她最近好像认了俞家那个当干爹,也说不好。”俞家倒是跟他们差不多,只是俞家现任当家那个也是圈子里很有名的人物,至今死死抓权不放,连点培养接班的意思都没有。――――――OD本身有三个主评委和一百个大众评委,一百个大众评委基本上都是国内音乐高校的老师或者乐团的乐手。而沈殊是在决赛时担任第四个主评委。沈殊自带水军一般的关注度,专业素养又的确无可置疑,故而央视直播时决赛的收视比半决赛的时候翻了六七倍不止。她穿了一身el的黑色连衣A字裙,裙摆到膝盖上两寸的位置。其实练琴的人鲜少有气质不好的,场上站着的选手无一不赏心悦目,只是更年轻未必更貌美,沈殊坐在评委席上,高高盘起的头发光可鉴人,不动声色就已经胜他人万千。决赛一共有三轮,一首是在指定曲目中选一首演奏,一遍,一首自选曲目。指定曲目和是评分制,两轮评分相加后取总分前七进第三轮演奏自选曲目。最终第三轮的分数是投票制,大众评审一人一票,三个主要评委一人算十票。沈殊第一次看这个规则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犯堵,明明已经是国内古典乐坛比较正统的比赛了,却也折腾成这个样子。她也清楚这点娱乐性其实更有利于比赛的良性发展,毕竟即便是央视依然不能全然不在乎收视。说她清高自诩目中无尘也好,她只希望小提琴只是小提琴。能参加OD大赛的自然不是庸人,只是沈殊的耳朵是被柏林娇惯了那么多年的,到底是有些看不上。且不提曲子的灵魂明亮与否,连着有些难度大一点的曲子,飞跳弓稍微多一点,音就不够纯净。旁人未必听得出,但对于一个如沈殊一般有着准绝对音感的人而言,所有细微瑕疵都被无限放大。偏偏她又是第四个点评的,只能听着前面几个评委说着类似“基本功扎实”的话。沈殊面无表情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什么情感平淡?连演奏本身都还没有过关,其它的还有什么好提?每个点都说出来自然不可能,沈殊只挑了一两处明显的地方说了。已经是刻意委婉过的语气。其实情感只要音乐素养好一点就足够感受,指出技巧的不足更需要小提琴上的造诣。两厢对比,高下立见。最尴尬的是无论沈殊以前如何辉煌,于大众而言,沈殊是娱乐圈的人,而其余评审,才是正儿八经的古典乐坛大佬。所谓说破不值钱,本来倒是没什么感觉的众人倒回去仔细听了,也能察觉些许。轮到了黎雨。黎雨若真是草包,就是家里再有能量,也没法一路撑到总决赛,而且在其余对照组衬托下,倒是有几分本事。自从沈殊开始挑刺,其余评审也如同较上劲一般,开始挑错处,但轮到黎雨时,也都点了头。沈殊微不可查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点了一两个相对明显的错处,看着黎雨脸色白了些,才补充道,“但曲目完成度比先前的选手高一些。”给了一个客观的分数。第二轮基本上没什么争议,毕竟这种曲子,自然是用时短的分高。黎雨甚至只用了四分五十几秒。基本功确实不算差。最终进总决赛的七个人的基本上都处于五分钟前后,其中有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倒是惹沈殊多看了几眼。只因虽然他的也用了四分五十五秒,但每一处的速度几乎都相差甚微,指定曲目完成度也非常高。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不错。自选曲目上,是由七个人依次表演过后再由四个主评审一起点评。黎雨演奏的是巴齐尼的,是一首很炫技的曲子,不长的曲子里包含了人工泛音、双音、抛弓并行的左手拨弦等等技巧。只是黎雨的水准仍然有些轻浮,没法驾驭稳整首曲子,在好几处地方出了小瑕疵,但也顺畅地糊弄过去。也许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缘故,几个选手也出了或大或小的状况。最后一个是那个让沈殊印象比较深的名为莫白的男生。前奏响起时沈殊扬了扬眉。也是。前面倒是挑不出一丝错处。只是在一处急转处出了一丝杂音,方才黎雨在这也翻了车,但莫白直接停弓。他鞠了一个躬,以示歉意,再一次把弓放上琴弦。从头开始。第二遍从头到尾,都没有出一丁点差错。倘若这是第一次演奏,第一自然稳如泰山。他演奏结束,脸上也不见懊悔的神色,平静得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沈殊眉尖微不可查颤了颤,敛下眉眼,在做记录的纸上的七号位置打了一个勾。所有选手依次走上舞台,站成了一排,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