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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吧。”沈殊已经报备过今晚任璟延要来,沈家几个人虽然对任璟延有几分怨怼,但也心疼他一个人过年,左右偶尔也会有别人来家里一起过个年,权当是朋友了。沈殊默默点了点头。齐安然叹了口气:“那你还坐着干嘛?外面那么冷。”沈殊闻言正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接,又回头看向三人:“大过年的,你们等下不要为难他。”沈亦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女生外向。”到底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沈殊起身去开门,迎面就是冷风倒灌。A市的冬天虽然不下雪,但是却冷得沁骨。有句话是,北方冬天的干冷是物理攻击,多穿几件衣服就好了,而南方冬天的湿冷是魔法攻击,穿多少件衣服都没用。任璟延提着东西进来了。沈殊伸手要接,任璟延往后避了避:“不用了我自己拿。”沈殊没有强求,两个人到了客厅。齐安然见两个人进来站起身来,笑容温和:“来了?坐。”其他两个姓沈的也都坐正了。任璟延段数确实不够,只能硬着头皮把礼物递上去:“叔叔,阿姨,沈哥晚上好。”他的确是不敢直接蹬鼻子上脸叫大哥,毕竟他刚刚甩过人家女儿。虽然又□□回来……礼物倒是真的用了心,送了一枚满绿冰种翡翠胸针给齐安然,一支1865年的Lafite给沈亦以及一个清朝的斗彩瓷瓶给沈度洲,几样加起来就过了百万。比财力,任凭任璟延如何红破规则,也终究是不及沈家这种真·富贵人家有钱。沈度洲虽然面上不显,但的确是有些惊讶,毕竟齐安然钟爱翡翠,沈亦喜欢拉菲的事情的确是不少人知道,但斗彩瓷器是他为数不多喜欢的东西这件事连着沈殊都不清楚。“破费了。”齐安然倒是面不改色接下,毕竟他们这种家庭也不是没收过七位数的礼物。三个人态度都相当和善,只是都带了客气疏离。但三个人疏离不要紧,橙子对任璟延倒是相当亲昵,从任璟延进门开始,就蹭着人的腿撒娇卖乖。阿姨准备好晚餐也回家过年了,几个人吃了晚饭也才堪堪九点多,沈殊领着任美人去了自己房间的天台。沈殊摊开手:“那我的礼物呢?”“没有。”沈殊挑眉,没等她开口,任璟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塞到她手里,看向她,眼里仿佛有星辰。首饰盒是绒面的,上面没有任何logo,沈殊打开首饰盒,黑色的首饰盒上静静躺着一枚蓝宝项链。宝石澄透,是很纯净的深蓝,周遭环绕几个铂金变形的S。中规中矩,不算特别出彩的设计,只是S对于她意义比较不一样罢了。“是哪间工作室定做的?”“是Gaxy。”“Gaxy换设计师了?这不像是Lies的手笔。”沈殊有点疑惑,抬头就看见任璟延有些泛红的耳根,勾起了唇角,“你自己设计的?”话音未落,分外恼羞成怒的任璟延按在栏杆上把沈殊圈在怀里,亲了上去。虽然看着凶,但接触到时仍然是温柔的力度,柔软冰凉的触感。因为沈殊畏寒,整个天台是用玻璃罩起来的,没有寒风,仍然温和如春。此时,天台门口那边咳了一声。沈殊推开任大美人,乖巧地看了过去。沈亦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见到沈殊终于肯搭理自己,拿着手中沈殊的手机晃了晃,默默开口:“你手机。”沈殊走过去,神色泰然自然接过手机,弯唇笑笑:“谢谢哥哥。”沈亦正要退出房门,驻了足:“以后房间门记得关。”沈殊:“……”笑容都僵了。低头是祁赫的电话,沈殊划开手机。“喂?”祁赫的声音在冬日里都闲得分外热烈。“沈殊小jiejie!您厉害大发了。”“淡定点,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真的淡定不了。”“……到底什么事?”“入围凯撒奖了。”“……阿兰诺的片子入围不是正常到爆炸吗?”“我是说,你的歌,最佳电影歌曲。”沈殊瞳孔骤放:“真的假的?你别是寻我开心吧?”“淡定点,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语气连着断句都一模一样。――――――虽然提起法国的电影节,众人更容易自然而然想起戛纳,但对于法国人自己而言,凯撒奖才是真正的国民奖项,有着“法国奥斯卡”之称。这次参与凯撒奖最佳电影歌曲的评审是卢卡斯·第奇,第奇家族也是个几百年的艺术世家,而卢卡斯·第奇也算是法国乐坛泰斗级的作曲家。虽然凯撒奖不像奥斯卡那样几乎完全是公关的战争,但是那么多提交报名的电影又要经过层层筛选,难免有些还到不了最后一关就被筛掉的。是阿兰诺出品,质量自然无可置疑,当然不至于在前几轮就被筛掉了。但为着以防万一。第奇只是为了音乐奖专业性而被列入评审名单中的,对于诸如影帝影后最佳影片最佳导演之流没有任何话语权,故而不比其他评审天天被迫出席各种晚宴。然而就在开始选片后不久,第奇就应邀和一个无法拒绝的人吃饭。“第奇,”那人语气极其郑重,“有一部片子,无论有没有卡在前面,我都希望你能抽空看一下。”“哪一部?”“阿兰诺的。”第49章盛世白莲卢卡斯·第奇和克里斯·西弗尔特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惺惺相惜,引为知音。即便平日里不怎么联系,但许是出于同类之间的识别雷达,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克里斯的邀请卢卡斯没有不应的道理。“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来找我?阿兰诺的片子配乐方面一向无可挑剔,我自然不会错过。”“嗯。”克里斯弯了弯唇,没有接话,低头切饱满鲜美的鹅肝。“我记得,阿兰诺这部片子申报的主题曲是……希尔兹写的。”克里斯手里的刀顿了顿,旋即也点了头:“确实是她。”卢卡斯蹙了蹙眉,神色有几分莫名复杂,当年是希尔兹远走,可这么多年来,放不下的都是克里斯。对面的克里斯五官依然精致深邃如天神,只是身形略有瘦削单薄,早已不复当年十几岁肖赛夺冠时的意气风发。古往今来艺术家多半滥情,世间对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