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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她们那里呢,你就不怕她们担心?”实际上他是想说他自己的,但忍了忍,最后也没有说出口。裴琛怕吓到她。“我有打过招呼。”冯褚挠了挠头,她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片刻后,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数,“我出发之前跟江宁、干妈、殷杰、温良、穆轻芸他们都说过了,我最近几天有事要办,可能不会跟她们联系。”本来冯褚是怕遇到水患的时候无暇顾及其他,这才提前告诉了所有的人。遇到人贩子确实是意外,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有所准备,这才有恃无恐的跟许诚他们走的。只除了出了裴琛这个意外,她真的想不到他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小姑娘联系了所有的人,除了他。裴琛已经忘记了自己问这些话的初衷,现在他只觉得心头涩的很。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沉默,冯褚顾不得别的,赶紧凑上去抓住他的衬衣袖子,一脸焦急的说:“我错了,真的。”“你以后再出去的话……”裴琛声音低沉。冯褚听他有松口的意思,赶紧保证,“我一定也给你打电话!”看着像小狗一样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裴琛就是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算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不过是他关心则乱而已。这边冯褚刚一松开裴琛的衣袖,她忽然察觉到一阵异动,如此强烈,想来是离自己不远。怎么可能,水患的位置,竟然移动了?!收敛起心中的震惊,冯褚抬头问:“我们现在在哪里?”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裴琛还是如实回答。“X省。”第67章吃醋彼时,坐落于X与S之间的Z省,此刻暴雨连绵。母亲河主河道某处,有九人并肩而立,手上各掐着诀,神情肃穆。当雨水落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就会自动避开,十几分钟时间,九人衣袍不湿,姿态不变。“啵”的一声轻响,用rou眼无法捕捉到的屏障骤然碎裂。霎时间,雨势大增。“不好。”青云观观主张仲眉头紧皱,面色微变。“被那恶蛟逃走了!”在这声音落下之后,其余八人缓缓闭上眼睛,待收起手势之后,他们唇角渐渐溢出血丝来。一旁的张继明见状赶紧上前,神色中有着深深的担忧:“各位师公,你们没事吧?”面前这几位,可都是与他爷爷同辈,在青云观修行玄门大师,其中有三个是张家本源,另外五个都是因为当时时局动荡,不得已少时就拜入山门的。随着道行加深,为避免命犯五弊三缺,让家人受累,他们几乎都与父母亲人断了联系,如今也算是半个张家人。他们都是看着张继明长大的,情同至亲,现在在张继明眼前受了伤,他当然心急如焚。八人中,面容最慈和的老者浑不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笑着说:“继明小子,你哭丧着脸做什么,我们这把老骨头可还没到生锈的地步。”玄门中人讲究修身修心,加上长年与鬼神打交道,身体比普通人好是很正常的事。如非意外,寿数也更为长久。年轻的时候更凶险的事情都遇到过,各处绝地也都去了,这点麻烦他们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见老者没什么大碍,说话依旧是中气十足,张继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无暇顾及其他,另外一个干老者心中忧虑,转头同张仲道:“观主,这恶蛟一旦逃走,怕是难抓了。”这河道隶属国内两大河流之一的远江,几乎横亘了整个版图。如此之长,支流众多,一旦被它逃脱隐藏起来,宛如泥牛入海,任这些人腿跑断,恐怕也难以找到。提起这个,张仲也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他语气平静道:“无论怎么样,我们这次也得把它找出来。”“不然等它褪凡成龙,非得翻天不可!”他们能发现这恶蛟也并非偶然,之前每当有人在这附近泅水,这恶蛟就会潜伏上岸,然后将那些人蚕食殆尽,最后连尸体都捞不上来。就算是水性绝佳的捞尸人下去,也得折里面。久而久之,这水中有鬼怪的消息就传开了。前段时间有一家人痛失独子,他们又恰巧知晓青云观的存在,于是举家求到了张仲的那里。了解了事情经过的张仲当时选择让自己座下的弟子来这里走了一趟,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水怪水鬼,没想到会是一头活了几百年的蛟龙。其蛟龙性恶,好吃人rou又嚣张惯了,见张仲的弟子有道行在身,当即就把他当补药给活吞了。如此,青云观上下辈分最高的几位坐不住,跟着张仲就一路杀了过来。这几人到底是修行多年,道行深厚,起先在他们联手之下,那恶蛟接连败退,靠河流深水才得以喘息。本来张仲见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于是就去帝都问张继明要法器虎印用以彻底镇压这恶蛟。张仲的打算本来没有错,但他独独遗漏了一点,那就是Z省这里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所以时常会有降雨。蛟龙遇雨则生变化,它自身能力暴涨了一倍不说,连吞了几个顶尖法器之后,它头上竟然还长出了两个小小的鼓包,隐有化龙之象!张仲得到消息,赶忙带着张继明从帝都赶回来,然而到底还是于事无补。现在更是干脆,直接让这恶蛟给走脱了。徒弟的仇没有报,还反喂了它那么多好东西,饶是心坚如张仲他们,现在也是恼火的不行。忽然间,面容慈和的老者想到了一件事,他伸手在自己怀里拿了一个瓷瓶出来,叹息道:“这是之前那恶蛟为了保命祭出的精血,上面有它的气息。”本来他是打算拿回去和朱砂一起,点化黄符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有了精血,在加上天眼神通,应该不难找到恶蛟逃跑的方向。张仲也不客气,他接过瓷瓶放入手中,屏息凝神,缓缓的盘坐下来。良久之后,感觉到心中澄静,余念尽消,张仲这才把里面的精血倾倒而出。离开瓷瓶之后,这精血并没有落入脚下泥泞的地面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中,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托举一般。感觉对方有逃窜的意图,张仲一指点出,接着它就化成了一团血雾,渐渐在空气中蒸发。几乎是在瞬间,一副画面就传到了张的脑海中。仔细看过后,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怎么回事?”干瘦老者忙不迭的询问。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见过他爷爷变脸,因为好奇,张继明也凑了过去。斟酌了一下,张仲的心情忽然变得愉悦,“那恶蛟在X省江之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