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她离开后徐长风独自度过三百年, 在阳光明媚的春日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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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极其憎恶,极其痛恨那些肮脏的贱货,每个羞辱折磨过他的仇人都已是成了他的剑下亡魂,身赴地狱。 那些可恨可憎的情景,以往每每想起一次就恶心的他隐隐作呕,性情暴躁,恨不得再掉头鞭尸几回。 但是这时的他却无法克制激动的内心和火热的身体,甚至还无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徐长风不自觉的拢了拢发软的双腿,夹了一下开始湿软的后xue。 内殿里的窗户打开半扇,从外面的夜晚吹来的威风,把他的耳根都扰红了。 他并非食髓知味的下贱荡妇,以前也很少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基本都算是早被他丢弃在了角落里的无聊回忆。 可此刻他听着花百岁平淡的问话,闻着花百岁身上的香,什么定力,什么理智全被抛在了脑后。 他不觉羞恼,反而狠狠吻了吻她的唇,才是眉开眼笑的说道:“我有没有发情,你亲自摸一摸下面就知道了。” 花百岁听后一惊,觉得师父的脑子大概是抽了,竟说出这般放荡之言。 原本的师父和她都非擅长甜言蜜语,闺中情趣之人。 即便在床榻缠绵之际,两人也克制有加,师父的衣衫偶尔被蹭乱了都会急慌慌的扯回去,脸皮薄的要命。 有时他被徒弟顶的厉害也羞于开口,只会红着脸扯一扯徒弟的衣袖,示意动作温柔些,他有些受不住她的折腾。 于是她便识趣的放轻力道,免得师父过后累得起不来身。 可现在的这个师父和原本的师父就相差过大,甚至完全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花百岁真得很难接受性情完全相反,态度大相径庭的师父。 吃惊不小的她尚未回应,对面的师父就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强势拉着她往身下摸去。 师父的衣料单薄又宽敞,手很容易就从间隙里伸了进去。 花百岁眼里一直保持的镇定终在此时被打碎。 她秀眉紧蹙,刚想抽出手,却被师父抓的更紧,如入无人之地深入他张开的双腿里,径直摸入滑嫩的大腿内侧。 下一刻,她的手摸过又硬又热的性器,再滑入更深处的腿心,亲自感受着微微张开的湿热腿心就抵住她的手腕。 一股浅浅淡淡的热气顺着绮丽幽深之处,扑入她的掌心里,灼的发烫。 软嫩的xue缝在她的手里一张一合,外瓣一颤一抽的紧贴着,磨磨蹭蹭间就卷进了她的半截手指。 师父和她同时倒吸一口气,他的脸上笑的更温柔,也更沉迷。 他一点点夹紧她的手,下身把她的手指含得更深,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声笑了起来。 “本座的乖徒弟,你感觉到了么?” 花百岁眉头皱的要夹死苍蝇,却没再挣扎,低声沉静的反问:“感觉到什么?” “本座是真的发情了,因你而发情。” 他顺势拥她倒入床榻,含入更深的同时,在她耳边软声低语,笑声低哑。 “今夜外面就是天崩地裂,你也休想离开本座的床。” 当年在徐长风和师门二者间反复为难,反复犹豫,最后被逼得彻底崩溃的‘花百岁’竟是拿剑横在脖子上,说不要再当他的徒弟。 她眼泪汹涌,声嘶力竭的朝急色奔来的他大声怒吼。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没有问过一句我喜欢什么,次次漠视我的哀求和疑问,你从未真心把我当做你的徒弟!” 迎着他震惊而错愕的眼神,她哭的狼狈极了,极尽愤怒,极尽委屈。 “徐长风,你扪心自问,每次看着我唤我小徒弟的时候,你到底是透着我的脸在看着谁?” “我宁愿死,也不当任何人的替身,更不当你掌心里的傀儡。” “放我走,否则你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说完,她咬牙按紧剑柄,滴滴鲜血混着眼泪胡乱坠在她洁白的裙摆,昭昭显示着少女不肯退步的决心。 听后的徐长风脸庞苍白,僵硬,冷冷沉沉的望着她,久久一言不发。 是的,她说得没有错,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把她当做他的徒弟,也没有喜欢过她。 对她,他仅有照顾之意,抚育之心,毕竟这是他当年拿命和身体才得以护下来的孩子。 而让他倾心所爱的人,一直是那个背身站在黑暗里,冷傲如夜,姿容绝世的玄衣女子。 那个温柔缱绻的吻着他,用手抚慰着他的眼睛,靠在他耳边柔柔提醒他该尽早入睡的,才是他徐长风真正的亲徒弟,真正的心上人。 那时徐长风感知到她的最后一面,是在没有光的黑暗与温暖柔软的触感里,虚假与真实开始出现了交界线。 彼时,他不受控制的睡意上涌,眼眸虚垂,只听温柔沉沉的嗓音缓慢地落在他耳际。 “师父,或许她不能像徒儿一样看重你,但没有关系,只要她在你的身边就可以了。” “师父,别让她走,留住她。” “师父,徒儿爱你。” 可纵使留住了她,能被她爱上的,也绝不会是一个踏碎养育她长大的师门,杀尽照顾她至今的亲者的仇人。 哪怕这个仇人对她有恩,哪怕这个仇人受苦无数,哪怕这个仇人所做无错,但她无论如何也难以坦荡的接受。 更何况,他从始至终只把她当做一个替身看待。 徐长风受够了她的厌恶,她也忍够了徐长风的冷漠。 两个人从最初的相识便是殊途,永无同归。 所以最后的他放她走了,也放过了自己。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徐长风独自度过了漫长的三百年。 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他毅然决然的从万丈悬崖一跃而下。 当他再次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她正坐在窗边低头削桃,滚圆的杏眼低垂,黑色华丽的裙摆在脚边漫开。 泼墨般的长发垂搭后背,窗外的阳光细细碎碎落在她的身上,恍若神女入画。 他站在原地,一目不移的盯着她看,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缺少的时刻都补回来。 “师父,”过了会儿,她抬眸看过来,笑色如花,柔情似水的唤,“徒儿削好了你想吃的桃子,来尝尝甜不甜。” 闻言,他努力的定了定紊乱的心神,同时脸上挂起合适的笑容,温和的语气。 “好,师父尝尝。” 堂堂的一派大长老肯为了徐长风做尽杂事,伏低做小,谁见了不由衷羡慕他养出一个孝顺徒弟,得到一个体贴情人? 包括徐长风自己都羡慕的近乎嫉妒。 所以他从来没想到花百岁竟会对他设下陷进,甚至不惜以自己为诱饵。 黑夜入半,掌门内殿,一道突兀的重响刺破安谧无声的夜晚。 紧接着内殿里飞出一道踉跄的黑影,身形穿过各色宝石做成的珠帘,激起叮当当的作响。 定眼看去,便见花百岁的衣裳半披,长发散开,锁骨挂满坠落的汗水,而她的右手还紧紧握着一颗金光暗淡的丹珠。 片刻,她抬起头望向内殿,正前方床榻里的男子衣不蔽体,双腿大开,潮红尚未从脸庞褪去,四肢僵硬一动难动。 紧接着便见一块块寒冰正从床底下出现,沿着他的脚趾,脚踝一点点往上蔓延,逐渐把他整个人包裹。 暧昧缠绵的情事之中偷袭是最不容易防备的,徐长风粗心遭了她的道,花百岁也被及时反应过来的他打了腹部一掌,谁也没落得个好。 站在珠帘后的花百岁捏着丹珠,刚勉强站住身体吸了一口气,便觉喉咙一股腥甜蔓延开来。 她生生受了一掌的肠胃此刻绞痛的厉害,不由弯腰半跪在地,捂嘴咳嗽了两下,嘴角滑下缕缕血丝,染湿指缝。 床铺里的徐长风无视下身蔓延而来的寒冰,只紧盯着她指缝里滚出的鲜血,脸上的神色诡异莫测,看不出喜怒。 过了好会儿,他竟不怒反笑,一脸真诚的给出夸赞。 “好啊好啊,小徒弟,你这虚与委蛇,阳奉阴违的本事当真和本座如出一辙,还有谁能比你更合适当本座的徒弟呢?” “.......师父,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回去吧。” 受了伤的花百岁不见狼狈,隔着珠帘和他说话,低哑轻缓的嗓音如隔层层的雾。 “徒儿查过古籍,师父的魂魄只是暂时附身,保持不了长期稳定,久留下去对你有益无害,魂魄脱离原体太久会散掉的。” 徐长风不屑的冷笑:“本座高兴喜欢爱,要你多管闲事?” 她叹了口气不再多劝,只道:“徒儿已是给你下了回魂法咒,师父好好睡一会儿,再醒来时就会各回原位,你也该把原本的师父还给徒儿。” 散发寒气的冰块已是逼近脖颈,大半个身体被裹住的徐长风却不见丝毫的急色与愤怒。 从爆发到现在,他表现的格外气定神闲,只是目光炯炯的一直盯着她不放。 他的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狠意,尽管他的满腔自信压根不知来源。 “本座的乖徒儿,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逼本座离开么?本座来时就做好了一切打算,想要本座回到自己的身体哪有这么简单呐。” 说着,他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开口。 “等着吧,等着看最后霸占这具身体的赢家是谁,本座和你都拭目以待。” 他破釜沉舟的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 最后挑衅的笑音落下,扑上来的寒冰彻底笼罩他的全身上下,连一根发丝都裹进冰中。 一坨巨大的冰雕出现在床铺里,寒气四散,白雾弥漫。 花百岁站在珠帘外,沉默的望着冰雕里双目闭合,陷入沉睡的俊美男人。 片响,她低眼看向手心里握得紧紧的丹珠。 她染血的拇指摩擦外壳几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眉头皱起,眼底的冷意入骨。 接着,她随意整理了两下凌乱的衣裳,发也不理,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起,转身化作无数光点飞出内殿。 殿外的夜色变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