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芷微，這是什麼？」

    鄧實良的聲音聽起來驚訝又憤怒。

    他甚至直接打開了臥房的燈，把顧芷微搖醒質問。

    「吻痕。」

    顧芷微瞇著眼適應突然亮起的明亮，垂眼看著自己又被解開的睡衣。

    接近內衣罩杯的邊緣，白皙的肌膚上是顯眼的一撮紅印。

    「是誰用的！他還對妳做了什麼？」

    「叔叔，你為什麼要這麼激動？」顧芷微揚起微笑。

    「你不是說，這些都是愛的證明嗎？有人也跟叔叔你一樣愛我啊。」

    鄧實良粗喘著氣，轉身離開了顧芷微的房間。

    聽見黃紹偉故意問她，如果鄧實良知道她不只被他一個人強迫，覺得她不再特別的鄧實良，是不是會放棄她。

    又或者，鄧實良會幫助她阻止黃紹偉的強迫。

    她在賭，解脫的可能。

    -

    隔天是假日。

    顧芷微起床走出房間，鄧實良跟平常一樣為她準備了剛起鍋的煎蛋和烤麵包早餐。

    「芷微，早安。」

    「鄧叔叔，早安。」

    「叔叔昨天情緒比較激動，還沒仔細跟妳問清楚情況。」

    「芷微，妳在學校交男朋友了嗎？」

    顧芷微搖頭。

    「鄧叔叔，你們都在對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我很痛苦，拜託你幫我、放過我。」

    鄧實良摀著臉，低聲笑了起來。

    「芷微啊，妳想用這個方式刺激我嗎？」

    「真是瘋了，小小年紀這樣會玩弄男人??」

    「啊！不要??」

    跟顧芷微想的不同。

    鄧實良徹底撕下和善的面具，她被壓倒在沙發上，又被拉著進到鄧實良和顧勺昔的臥房??

    -

    「妳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

    黃紹偉把獨自走在川堂的顧芷微拖到綠化區的樹叢後。

    女孩的雙眼紅腫，像是哭了許久，表情麻木。

    她什麼話也不想說。

    「這張臉醜死了。」

    像是塑膠人偶呆滯又無神，黃紹偉看得煩躁。

    「那邊是誰，不要躲在樹叢那裡，都出來！」

    黃紹偉罵了句髒話，抓著頭朝來人走去。

    「站哪都要管。」

    「同學，妳沒事嗎？」

    路過的老師看見顧芷微的臉色，擔心的詢問，一邊將眼神飄向黃紹偉。

    明顯就是在懷疑是不是不良學生在欺負資優生。

    黃紹偉雙手插兜，直言嘲諷面前年輕的女老師，「我要是想對這位同學做什麼，可不會選在一堆草啊蟲子的地方。」

    說完竟就繞開人，邁步走開。

    「我沒讓你走，站住！」

    女老師沒在Ｅ中碰過這種刺頭學生，錯愕地喊道，對方一點也沒把她當回事，腳步未停。

    「老師，我沒事，謝謝您。」

    顧芷微沒見過這位老師，她也沒有心力和陌生人應付，點頭感謝後就轉身離開。

    －

    「妳到底怎麼回事？」

    放學後，顧芷微也沒打算留在學校，收拾書包就要直接離校。

    黃紹偉扯著顧芷微的手，把她關在空教室裡。

    「不說話裝死，又是妳想出來的新把戲？」

    顧芷微閉上眼睛，唇角微微彎起。

    好像真的，不論她怎麼掙扎，她都是個錯誤。

    「??如果你發洩夠了，就放我離開吧。」

    黃紹偉對她的態度似乎非常不爽，飆出幾句相當難聽的髒話。

    無所謂，你們要怎樣對我，都無所謂。

    反正誰也不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