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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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时激发的肾上腺素效力褪去,浓重的疲惫感一波一波侵袭着大脑,酒精仍在身体内尚未代谢,头晕晕的,意识昏沉,薄叶熏现在还醒着,但半点都不清醒,所以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他甚至意识不到这对一个男人来堪称挑衅。 可是被冒犯到的男人并没有一脚踹过来,前不久脱离了上一个金主的家伙现在没什么钱,所以他没把这样的话当成玩笑。禅院甚尔低头打量着这个狼狈的青年,然后蹲下与他对视,长相青涩的青年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决绝,但偏偏他的坚决看起来又是柔软的,轻轻撕扯就会碎掉那样的, 男人微眯起深黑的眼,薄叶熏顿时觉得如同被某种大型野兽盯住了一般打了个激灵,他小心翼翼四处观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害怕。 “你有多少钱?让我看看你的卡。”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男人问他。 “我身上有十五万。”薄叶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像是小学生上课回答问题一样大声的说,然后在身上东摸西摸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禅院甚尔扫了一眼,天与咒缚的视力在夜色里也毫不受阻。钱包的厚度证实了年轻人的话语。 野兽般的男人皱起了眉,思索着这些钱到底值不值得被一个男性包养,或者说,值得他费力去哄骗一个男人。话说回来,这小鬼随随便便就能带这么多钱,家境应该相当不错吧,仔细看的话脸也不错,基因优良,母亲的长相应该也不会差,不知道他父母感情怎么样。 薄叶熏打了个哈欠,在黑漆漆且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脑子已经变成浆糊的他本能的有些依赖旁边的人,看对方不太开心的样子他自己也有些难受。 “唔,”他费力的想了想,邀功似的说,“我还有别的卡,加起来差不多有…” 他掰着手指头算。 “…差不多有,有两百亿!” 禅院甚尔的眼睛刷的亮了,反正这小鬼漂亮的像个女人,干了。 “我不接男人的生意,”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遍,目光重点在脸上停留,似乎来了兴趣,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带着危险的暧昧感。他的气质矛盾的冷酷又浪荡,笑起来更像是猫科的野兽了,“不过,钱到位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卖艺。” “唉?”薄叶熏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 不过,卖艺,是怎么个卖法?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 “一个月五十万元,怎么样,可以吗?” “啊?嗯。” “走吧,去你家,”大猫一样的男人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顺手拉了一把薄叶熏让他站起来。 “对了,既然交易达成了,那就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禅院甚尔。” 薄叶熏打了个哈欠,“我叫薄叶熏。” “哦,出乎意料是个好记的名字呢。” …… 智商暂时掉线的薄叶熏真的把来路不明的男人领进了自己家。 薄叶家的房子是座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布置的倒是很温馨,伏黑甚尔打量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奢华昂贵的东西,不由得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有钱。 把薄叶熏丢到主卧的床上,禅院就在楼下转悠,走到饭厅,最显眼的就是靠墙的酒柜,禅院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价格高昂的名贵酒,满意的吹了个口哨,随便拿出来一瓶,没管那些品酒前的工序 ,撬开塞子就灌了一口,咂了咂嘴,没感觉比普通的酒好在哪里。 他也就是尝一下,没什么喝酒的兴致,喝了几口顺手就放在了饭桌上,转而向楼上走去。 主卧的床正对着电视,本来足够三四个大人在上面滚,只是一只两米高的大熊占据了大半空间,薄叶熏连衣服都没脱抱着玩偶睡得香甜,禅院甚尔粗暴把人从熊上撕下来,然后顺手把玩偶推倒地上给自己腾了块地方,上了床打开电视看赛马。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但经过深色的窗纱窗帘削减后进入屋内的光线微乎其微,营造出了昏暗的环境,薄叶熏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第一次喝醉,头疼的厉害,他稍微动了动,侧过脸,就看见了禅院甚尔熟睡的脸。 独居青年冷不丁的看见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差点尖叫出来,他猛地坐起来,被惊动的陌生的男人皱着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让他小点动静就又睡了,徒留薄叶熏一个人怀疑人生。 薄叶确定自己除了醉酒头疼之外身体毫无异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被子里会有一个陌生的帅哥? 该不会… 双性恋颜控合理怀疑自己见色起意。 被床上熟睡的的帅哥吓到溜进浴室的薄叶熏淋着热水,总算清醒了过来,其实也没有很清醒,不如说,更糊涂了。 “啊啊啊,我都做了什么啊!”想起自己昨晚不得了的cao作,薄叶熏崩溃的抱头蹲下企图逃避现实。 然而人不可能一直光着身子蹲在浴室里,到底还是要出去的。 经过剧烈的心理挣扎后,薄叶换上了睡衣,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挨着床沿坐下打量这个陌生的男人。 这家伙的真的很帅啊,而且不光是长相英俊,薄叶熏的目光落在对方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和手臂上,肩膀宽阔,手臂上有着明显的肌rou线条,身材超好的啊! 就连嘴角的伤疤都显得很有魅力,是硬汉类型欸。不过,为什么嘴角会留疤呢?这种地方应该很不容易受伤吧。 天与暴君的五感堪称不可思议,禅院甚尔被盯烦了,眼皮都没睁的说:“别看了,小鬼。” 走神的熏被吓了一跳,他从记忆里勉强扒拉出对方的名字。 “甚尔先生…”记忆多少还是有些模糊,他记不太清对方的姓氏,又怕叫错了会尴尬,于是只好选择了这样不伦不类的称呼。 “那个,”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喝醉酒说了胡话,还请不要当真。” “真的非常抱歉,以及,谢谢您送我回家。” 这可不行,禅院甚尔睁开眼,他并没有打算放过这张有钱的饭票。 “不行。”男人转头与他对视,他睁开眼之后整个人看起来都凶悍了许多,表情虽然是带着笑的,却莫名的危险,像是随时会抽出一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 “答应好别人的事随随便便就赖账可不行。” 薄叶熏咽了咽口水,危险感如同针扎一般刺激着他的感官,肾上腺素的分泌加快,某种意义上,他兴奋起来了。 禅院甚尔从床上下来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转身面对着僵坐在床上的青年,在对方不安的注视中,他按着肩膀把人推倒在床上。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青年琥珀色的眼睛水晶一般剔透,清粼粼的像是风一吹就会泛起涟漪来。他看着禅院甚尔,惶惑不安而又强自冷静。 禅院甚尔是个烂人,他当然看得出对方的无措无辜,但他偏就不发一言,甚至恶趣味的吓唬人。 电话突然响起来,在衣篓里,虽然看不到来电显示,但一听铃声他就知道是茜,像是在火苗上浇了一捧油,他忽然就不抗拒危险的禅院甚尔了。 “那个,甚尔君…” “我不在下面的。”琥珀色眼睛的青年沉默了半天,最后也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放心吧,”禅院甚尔上身下压与他对视,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呼吸都融在一起,暧昧丛生,“说好卖艺就不会卖身的。” “绝对物超所值。” 有一说一 ,单从交易方面来说,薄叶熏觉得自己血亏。 背后的身体宽厚火热,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指摩擦着细嫩的皮rou上下动作,说不清楚是疼痛还是快感,男人显然不那么上心,也没有什么技巧,但确实是刺激的,因为身后的男人危险如野兽,薄叶熏的征服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 不过这不影响熏在内心吐槽他手艺活烂的要死,怎么说呢,绝对是不缺女人的家伙。 再这样下去他都担心自己会破皮,于是薄叶熏坚定的按住了男人的手,让他停止动作,伏黑甚尔微微歪头表示不解。 侧过脸看他的薄叶熏遭受了颜值暴击。 他咬了咬舌尖稳住心神,要求换个方式,或许是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禅院甚尔意外的非常好说话,爽快的同意了,甚至主动躺平表示自己会配合,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薄叶的手落在了厚实的胸肌上,他停在那里,好半天才又拿开手,去卷对方的T恤,黑色的布料被推至锁骨处,裸露出的上半身疤痕纵横。 手掌陷入软韧的皮rou,饱满结实的胸肌被压出凹陷,边缘盈着光似的。 男人恰好与熏对视,他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半眯着眼看人的样子性感的不可思议。 薄叶熏环着男人的腰,试探着去勾对方的长裤。 没有被拒绝。 只是大腿而已。 禅院甚尔没有对那属于另一个人灼热的温度做出任何反应,男人在他耳边轻笑着让他别忘了给钱,嘴唇碰触到耳垂,裹在湿润气流里的声音低沉微哑,就这样贴着耳廓响起,色气的不得了。 反正又不是真的上本垒,对其他人来说堪称挑战男性尊严的事情在他看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点冒犯,他漫不经心的,甚至略显无趣的看着并感受着。如同吃饱喝足的雄狮看着小崽子在自己身边扑腾,仿佛在说, “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