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背着女主发疯清理狂蜂浪蝶/在胞妹面前初露善妒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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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奴仆急忙撑伞跟上来遮住随清身上的日头。 随清走到小奴身旁,清冷的声音响起:"随歌,这是怎么了?"虽然是问随歌,琉璃一般清澈的眼睛却盯着小奴紧贴着琉金的地方。 “这小奴叫水玉,是主夫院中的,应是受罚中暑了,现在日头过大,恐怕吃不消。”琉金抬头解释道。 “这奴子同另一个奴子有了口角竟打了起来,主夫罚他洒扫主子们的院子,本也只想着让他受受苦涨涨教训,谁知道才一个时辰,扫到咱们公子这院子里就中了暑了。”随清一旁的一个男侍上前,摸了摸水玉的额头,“将人交给我吧。”伸手欲抓上水玉的胳膊带走他。 “不麻烦郎君了,”琉金和善地笑笑,看了看靠在她肩头已经发晕到胡乱呓语的水玉,“林药娘今日刚好托我带药,干脆直接带他一起去开些药,若是不看病怕是要烧糊涂了。”琉金幼时便被卖到府内做奴,知道若没有庇护,得罪了主子的奴仆被罚都是轻的,更严重的会被发卖或者打杀,何况花银子治病呢? 她幼时无依无靠,也被嗟磨过,身上有一道疤便是幼年时被当时府中的萧侍夫鞭打出来的,丞相常年不踏入他的院子,他平日也百般被主夫责难,便喜好拿好看的男仆抽打泄愤,琉金刚进府身体瘦弱,被他一眼误当作男奴要进了院子,后来知晓了也经常抽打。 她掏出衣袖中掏出云片糕小心地递给随歌,随即转身拖着水玉走了。 琉金走了后,随清也转身进了房内,随歌紧随其后,挥挥手让房内的下人都出去。 她暗暗腹诽,今日她特地营造机会让两人见面,怎么突然这小奴就横插一脚。兄长打扮得这般精心,一看就是准备了许久,琉金这个瞎子竟然舍得抛下兄长去送那小奴看医。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嘴上还是说道:“琉金特地天不亮起来给哥哥你排了许久买的云片糕,可比咱府里面厨郎做的好吃多了,这可是京城那家留芳斋每日限定的。” 随清此时背对着她,轻声问:“你可知那小奴是什么名字?” 随歌挠挠头,“这我怎么会知道,就一个普通小奴罢了。” “对啊...若只是不上心的小奴,又怎么会知道?” “jiejie?好一个狐狸精,对别人的妻主这般放荡。” 声音越来越低。 他突然爆发, “贱人!装模作样的贱人!就该刮花他的脸,发卖到倡馆千人骑万人压!” 随歌吓了一跳,她看到自己平日无论何时都守礼矜贵的兄长如同发疯的妒夫一般将一桌饭菜扫到地上,手重重磕碰到桌角泛起可怖的红,像极了幼时阿父知晓母亲又纳了小侍时的可怕模样,阿父拿起剑将屋内的瓷器,桌椅,床帘都砍得七零八落,还险些失去理智捅死身边的随歌。 那时随歌被保护在仆从怀里,蜷缩着吓得颤抖大哭,穿过仆人肩膀却看到哥哥漠然地站在一边抄写着诗词,十岁的少年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唯独那一双眼眸像极了父亲,冰冷又高高在上,他未看一眼一次又一次发疯的生父,只是微微蹙眉似是觉得过分吵闹,随即便又继续在纸上涂写。 谁料那被满京城赞誉矜贵守礼的人吃起醋来这般可怕,随歌看着随清这般只觉得幼时的阴影也尽数归来了,颤颤巍巍地想溜走,谁料面前人突然停了下来,低头沉默了一会,蓦地转身望着随歌,嘴角微微带笑,又恢复了那副琉金最喜欢的高岭之花但柔顺的模样,只是他如今满目猩红,越发有疯狂之势,令人望而生畏。 他轻启唇,如清风玉石般的嗓音传来,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最适合的便是吟诗诵文,谈论风雅,任谁也料想不到刚才这张嘴中吐出了多么恶毒的话。 “你同我细细说说,阿琉是如何同他认识的。” 他轻轻抬手将肩后的长发梳理到胸前,微微扶正了歪斜的木簪,又是一派清贵高洁。 “每一次见面,阿琉说了什么,看了哪里,做了什么,都一字不漏地说来。” 半个月后,琉金惯常拿着药去找水玉发现找不到人,听院中其他小奴说是攀上了一个来府中做客的举人被带走了。 随歌在旁反常地一言不发。 她想到水玉被刀刮烂的脸,在炎炎夏日发脓发臭的伤口,被打断的手,割掉的舌头,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rou,丝毫想象不到前几日还是娇俏烂漫的模样。 接下来的半年,她噩梦不止。在梦里,水玉似乎看到了她,流着眼泪祈求她救他,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抬了抬脚,终究还是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