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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姜雍容只见穆腾整个人从眼前飞过去,直接贴到了墙壁上,好一会儿才滑下来,但落地便又生龙活虎,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你听听她说是什么话!风长鸣给我钱让我来打他!是我攻破了皇城把他逼到自焚的!老子造反从来不后悔,他风长鸣就是个昏君,老子要是再活一次,还要再造他娘的反!”他说完,愤然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重点,“赌局还没见真章,她怎么就成我大嫂了?没准是我弟妹呢?”风长天道:“那就再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定输赢。”“你疯了?一个月怎么够?!”“交不出来?那你就输了。”“喂!”眼看着两人已经偏到了外婆家去,姜雍容也没有再多说,将傅知年的画收起来,再将自己的画撕了。风长天整整衣裳走过来,发现姜雍容那幅画不见了,大惊:“干嘛撕了?你画得比傅知年的好看多了!”姜雍容低头一笑。被他的眼光夸画得好,她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愁。风长天手一撑,人便往书案上一坐:“雍容,你说,真是我那七哥么?”“妾身也是猜测。”姜雍容道,“穆腾的银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先帝的银子不知到哪里去了,两下里一合,倒是对得上。”“可是……他图什么啊?”风长天困惑,“想寻死也没有这么个寻法,这是想用整个天下给他陪葬?我那七哥这么霸气的么?寻死都与众不同。”姜雍容其实不了解先帝,因为,完全没有机会去了解。她只是隔着时光回望,终于了解了先帝的绝望。是在烈日之下一剑杀死傅知年的时候,先帝的心也死了吧?所有的梦想都化为了泡影,姜家像是一团巨大的阴云笼罩着大央,笼罩着他,他知道自己终生都无法打败姜家。当看到穆腾的那一刻,先帝心中的喜悦与激动,是不是就像当初看到傅知年一样?穆腾桀骜不驯,战力超强,就像一头霸道的雄狮,能撕碎一切猎物。这是他为姜家找来的刽子手。他没办法消灭姜家,那就让穆腾来吧!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赔上整个天下,他也甘之如饴。“妾身无凭无据,无法为陛下解惑。”姜雍容的视线望向窗外,“不过,有人可以。”窗外是一座小花园,林鸣穿着郎将的铠甲,正在狱卒的导引下往这边来。姜雍容轻声道:“那个刻着云龙图的印章应该在林鸣身上,陛下只要审问林鸣,应该就能知道一切。”不过,以林鸣的性子,只怕也可能会像穆腾一样,什么都审不出来。但是无妨,只要找到印章,一切便能水落石出。风长天也望着窗外的林鸣。林鸣尚不知道窗内有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的神情平静,气质清冷,显而易见是个文士,以至于那身铠甲对于他来说似乎过于沉重。穆腾看看风长天,又看看姜雍容,脑子里“这女人胡说八道”和“我草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正在天人交战。林鸣进来了,先行礼,然后问道:“敢问陛下诏臣何事?”“喂,小子,给老子写信送银子的人是不是你?!”风长天还没说话,穆腾先忍不住了,“那个印章是不是在你手里?!”林鸣一阵讶然,然后望向风长天:“回禀陛下,臣不懂他在说什么。”“哦,不懂就算了。”风长天跃下书案,将那幅画卷递过去,“喏,雍容说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让爷还给你。”林鸣一阵激动,立刻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画轴,“傅君对臣有再造之恩,傅君遗物,对臣来说重逾性命。臣谢陛下,谢娘娘!”“好!这才是叫义气的好汉子!”风长天道,“你上回也算救了驾,爷还没赏你,说吧,想要什么赏?”林鸣道:“陛下,这画已经是最好的赏赐。”“本来是你的,算什么赏?”风长天上下打量他,“你不懂武功对不对?”林鸣道:“臣汗颜。臣忝为郎将,却无行武之能。”“是我那七哥乱来嘛,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当武职呢?”风长天说着摸了摸下巴,“这样吧,你去太学当祭酒好了!”林鸣愣住了。姜雍容也愣住了,不是说好了要审问么?怎么变成了升官?羽林卫郎将是五品中,太学祭酒是四品上,中间隔着三道官阶,林鸣这是连升三级。“可可是陛下……”饶是镇定如林鸣,声音也忍不住打颤了,”“太学祭酒乃是苏之珩苏大人……”“今天不是了。”风长天闲闲道,“今儿一早他就告病致仕了。”姜雍容:“……”这病的名目是叫“十万两白银”么?“可臣年轻,资历浅,恐怕不能服众……”风长天打断他:“给你升官儿你还不乐意了是吧?你这可是救驾的功劳,赏你个四品官儿怎么了?有谁不服,让他来找我!”……谁敢?屋子里的三个人心里都冒出这一声心声。林鸣再也没话说了,行了个大礼,深深磕头:“臣,谢主隆恩!”风长天这才满意了,“去吧。”“臣告退。”林鸣磕了头便要退下,姜雍容道:“恭喜林大人,这是第四次起用了。”林鸣道:“臣必竭诚尽忠,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姜雍容下一句就想问他如何个报法,肯不肯交出印章,但风长天在这里,她不能喧宾夺主,因此看了风长天一眼,示意他挟恩问讯,效果定然不错。风长天挑了挑眉头,一脸“我明白啦”的表情,唤住林鸣:“等等。”林鸣的脚步一顿,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躬身道:“臣在。”“升了官儿,可别忘了请街坊邻居喝酒啊,要不要来个双喜临门,把跟梁嫂的喜酒一起办了?”姜雍容:“……………………”这是什么跟什么?林鸣也是一脸懵,也有些窘,“臣、臣与梁嫂秋毫无犯,清清白白,陛下可能误会了。”“误会了?”风长天凑近他,左右瞧焦,“那你脸红个什么劲?”“……”林鸣大约已经发现同风长天是讲不清楚的,干脆避重就轻,“臣遵陛下旨意,这就回去请街坊邻居喝酒。”一面说,一面利落地行礼告退,这下退得又急又快,仿佛陡然间练会了轻功。姜雍容忍不住道:“陛下为何不问他?”风长天讶然道:“问过了啊!他不是说不知道么!”姜雍容:“………………”“对!”穆腾大笑,“老子的军饷跟林鸣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