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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觉着秦王这小皇孙生得乖巧,将来定是敏捷的,秦王妃不如就选这个?”她说着抬袖将那个红色字帖儿取了过来,递过去连宝轩眼前。柔妃未做多想,忙帮着接了过来,似是寻得了期待已久的宝贝,又望向上座的人,“皇上,臣妾也觉得,翊字颇好。”皇帝看了看长卿,便也明白她是在与他说,秦王之子为长孙,她理应谦让。“既然如此,那便由得长卿的意思。”柔妃面色大喜,一旁连宝轩也跟着与皇帝作了谢礼。皇帝却道,“等得长卿孩儿出世,朕,再与你想几个好的。”柔妃和连宝轩听得这话,方才还欣喜的面色,忽的就沉了下去。长卿却忙与皇帝道了谢。三人又与皇帝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没再打扰皇帝养病。先后从偏殿里出来了,正往外头去。柔妃得来了孙儿的新名字,正抱着孩子乐着,“翊儿”“翊儿”地哄得没停,好似是与长卿说来听似的。连宝轩却是行来长卿身边,与她寒暄了两句。长卿到没什么好与她说的,不过是连宝轩说着,她答着。又想起连将军战死沙场的事情,与连宝轩问候了一声。连宝轩听得这话,面色顿时不大好看。等行来养心院外头,长卿正要上轿往东宫里回了。连宝轩方与长卿道,“太子殿下不日便要领兵亲征瓦剌,也请娘娘,帮宝轩与殿下问安,愿他早日凯旋而归。”第72章.君远行(3)走水这是长卿头一回听到这个消息,面色上的惊讶,全然被对面连宝轩收入眼底。“娘娘看似还不知道?这也难怪,殿下该是不想让娘娘担心。”连宝轩捻着帕子掩了掩嘴角的笑意。长卿方才回神过来,“长卿替殿下多谢了秦王妃的好意。”她无暇与连宝轩斗嘴争胜,只扶着舒嬷嬷上了轿子,吩咐起了轿,方与一旁跟着的卓小北道,“你先行去勤政殿中通传一声,便说我去探探殿下。”卓小北依着吩咐先行开了。小轿一路往勤政殿里去,今日艳阳高照,长卿却全没了心情。梦中与瓦剌大战的景象一一在眼前飘过,她不觉手心都发了寒。轿子停着勤政殿门前的时候,长卿却见得一抹玄色朝服,背手正立在门前候着,长卿多日未曾见他,只觉那面庞又瘦落了几分,看着让人心疼。落了轿子,便被他扶了过去,“从养心殿里过来?”长卿轻轻嗯了一声,却正将面前的人再仔细打量。“看来平日里卓公公与我传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殿下定是没好好吃饭的,瘦了,面色也不好。”话还说着,手却被他牵了起来,“外头冷,进屋子再说。”偏殿内地龙烧得正暖,桌上已经备着饭菜了。长卿这才知道,殿下该是吩咐人准备的,好与她一同用午膳。落座了下来,殿下又屏退了内侍和嬷嬷,殿内便就剩的长卿与他二人。长卿自拿起来筷子与他布菜,将晌午时候,陛下让她和秦王妃去选小人儿名字的事情与殿下也说了一遍,还不忘问了声,“殿下觉着‘誉’字好不好?”“你选的,自然好。”长卿却见得今日殿下难得嘴角挂着笑意,“殿下该是也有话想与长卿说。”凌墨拉起她的手来,“你可是已经听得了什么消息?”方才卓小北来通传的时候便与他都交代了,秦王妃与娘娘说破了他即将出征的消息。长卿便直将话问了出来:“上回在养心殿里,陛下便说想让您亲征,如今可是真的?”“是秦王妃与你说的?”“殿下这便是默认了。”长卿垂眸下去,手也直要从他掌心里抽出来,殿下却不让。“殿下既早有了决议,为何长卿最后才知道。”长卿却见得殿下面上笑容收敛了些,方与她道,“孤想你担忧的时日短一些,便让他们不许与你先说,不想还是从别人那里走漏的风声。”她忙拉着他的手掌,放来肚子上,里头小人儿也正跟着动了动:“你要走,也不想见见我们的孩儿么?还有两个月他便要落地了。”“孤想。”“可是瓦剌已经逼近居庸关,军中若再无主帅,不行。”长卿来的路上便没抱着太大的希望,开口留他不过最后一试,殿下决定了的事情,她该也无能为力。她松开了手,他的掌心却还贴在她的肚子上,“等孤回来,也能见他。”“殿下说的话,长卿记下了。殿下也要记得,长卿在佑心院里等您回来。”她说着眼里依然晶晶莹莹,殿下却伸手来与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却道,“用膳吧,小人儿闹腾着你,该是饿了。”**临着新年还有一个月,凌墨整顿好了大军,将军程彪为先锋,往居庸关进发。魏沉早前带去的十万大军,所剩无几,此下重新调派的,是程彪从高丽带回来的四万大军,是早前派往江南的时候,凌墨与程彪精选下来的,算是亲信,后又与从驻京的连家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相合。此外,听闻京都告急,淮南王亲帅私兵五万,也正往居庸关去。临着殿下要出征,长卿却只将人送出了佑心院。那身盔甲又凉又重,殿下不让她碰。长卿只将那修好的翡翠十八子送去他手腕上,与他道,“殿下要记得,佑心院里有两个人在等你。”身子就快九月,长卿这些时日睡得也不大安稳,夜里多梦,起来的次数也多。许太医来看过几回,安神汤药不敢多开,道是起夜做梦都是怀着孩子的原因。德玉心疼着,便搬来紫露院里照看她。“若你不好,太子哥哥在外征战该也不会安心。”长卿方问起来,“殿下可有信回了?”德玉摇头,见得她面色失落,却也不敢开口劝了。夜里,德玉陪着长卿一道儿用过了晚膳,二人方围着小桌,做了些手工。德玉说起来上回去大相国寺里祈福,明明是绕着道儿走的,却还是与世子爷撞上了一回。说起来这个,长卿方又起来几分兴致,“世子爷与公主说什么了?”“还不是那些客套的话儿,也没什么别的。”德玉说着,挽着手中的绒花,揪成一团。长卿看着心紧着那刚要做好的绒花,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继续着活计,“绕着道儿走也能遇上,该是有缘分的?”“什么缘分?”德玉撅了噘嘴,“他家中原有个书童,与他一道儿长大的,后来却因得家中一些缘由,被国公大人辞退了去。后来几年,反倒是去了宫中净了身,现如今在司礼监做个内侍呢。说让我与他那书童,带些银两,帮他还个人情。”长卿听得抿唇笑了笑,“这不是让你帮他去行赏赐的好事儿么?公主怎还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