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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那边……”盛惟景甩开她的手,继续走,她赶紧冲过去挡在门口。“你努力那么久是为了什么?从小到现在……你都忘了吗?你为得到盛世吃过多少苦,别人不看好你,但……”她脑中混乱,话也说得磕磕绊绊,“你不能因为叶长安输在这里,你才刚上位啊!为她,你觉得值得吗?”盛惟景没有说话。他脸上还是没表情,他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尊雕塑,幽深的眼眸里也没什么情绪。尤思彤还想再说什么,可安静的会客室里忽然响起突兀的手机铃声。来电的是盛惟景的手机,他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尤思彤瞥见,那屏幕上是“老婆”两个字。应该是叶长安的来电。第23章他们都在道歉,也不知道错……手机铃声还在继续,盛惟景瞥了一眼,却没接听。他按了静音,然后将手机放回衣袋内,面无表情对尤思彤说:“我没说要去找梁晨文。”尤思彤视线收回来,混乱之中居然还分神地想,叶长安在盛惟景手机里的备注居然是“老婆”。愤怒顿时席卷她的脑海。——老婆?当初他们谈婚论嫁,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在他的手机里备注都还是连名带姓的名字,怎么到叶长安这里备注变得这么亲昵。盛惟景语气依旧很淡,问她:“你还有事?”来的时候确实有事,但这会儿她神思恍惚,已经不想说了。她本以为叶长安惹了梁晨文这事儿是她解决的,现在看来不是,她脑子有些混乱,也不知道盛惟景是怎么想的,还是试探性地解释了一下:“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事儿……之前梁晨文没有和我说清楚,我劝他不要和叶长安计较,他就很利索地答应了,我没想到他会为难叶长安,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具体在哪里……这些我都不知道。”盛惟景态度仍然平静,只“嗯”了一声。她抬眼,小心地打量着他神色,“惟景,你……没有生气吧?”盛惟景默了几秒,“我还有工作,你要是没什么事,我让秘书送你下去。”盛惟景其实一向是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人,就这个逐客令来说,已经下得很不客气了。尤思彤面色瞬间晦暗,她其实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以前交往时看多了他温柔的模样,此刻被他下逐客令,她心里就更不舒服,隔了几秒,她才点头,“嗯,那我先走了,改天再和你联系。”盛惟景生气了,她很确定,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纠缠惹他更不高兴,她自己也需要时间和梁晨文梳理一下这件事。尤思彤离开后,盛惟景回到办公室。不多时,常昭整理完会议记录,正好秘书定的餐送过来,常昭就拿进盛惟景办公室。办公室隔间的休息室里,盛惟景正靠坐在沙发上,他有些疲惫,微微仰着脸,闭着双眼,垂在一旁的手里拿着眼镜。手机被仍在沙发边,叶长安的那通来电,他没有接,也没有回。常昭将纸袋放茶几上,“盛先生,先吃饭吧。”盛惟景慢慢睁开眼,又过了几秒才缓缓坐直身子,视线投向常昭。“常昭,你没话和我说?”常昭一愣。这一瞬确实是没明白过来,“您说什么?”盛惟景唇角轻轻扯了下,“上周二的晚上,我应酬,本来该你陪同,你说你家里有事,换了个秘书陪我去。”常昭立刻反应过来,背脊僵直,“您……知道了?”盛惟景没说话。“其实我正要和您说这件事,之前是长安不想让您知道,”常昭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上一回和尤小姐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问,梁晨文自己说他是被尤小姐说服的吗?”盛惟景回想了一下那次和梁晨文的接触,当时他其实也觉得梁晨文的态度变化很突兀,但梁晨文自己说是被尤思彤说服的,他只想着让事情早点了结,自然不可能多事再去问。他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见他不语,常昭额角冒了汗,“您怎么知道的……长安不让我说,她想私下和梁晨文道歉把这事儿解决了,因为她的莽撞给您工作上带来麻烦,她其实很内疚,而且……”常昭顿了顿,“她也是考虑到董事会那边最近紧盯着您,先生,我认为这件事现在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总裁办现在已经有些关于这件事的风言风语,但事情解决了总会慢慢平息。在我们找到有足够体量而且可以保质保量供货的第三方之前,梁氏这边还不能撕破脸,如果您和梁晨文再有什么私人矛盾影响到合作,这些消息很有可能会传到董事会那边去,这对您很不利。”盛惟景手里把玩着眼镜,“你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常昭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问题,赶紧补救:“当然,长安是受了些委屈,但从大局来看,她的付出也是值得的。”其实在常昭心里,叶长安自己捅了娄子自己善后,也没什么不合理。她是吃了亏,但多少也能给她一点教训,之前她被盛惟景惯得无法无天的,他觉得让她长点儿记性也好。盛惟景回想着自己看到的视频,垂下眼,唇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难怪这一周多了,都躲着我,不回家。”常昭想了想,还是说:“我之前给她送吃的,有去看过她,其实她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一点小伤。”盛惟景不语,但常昭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冷冽的气场。盛惟景现在的心情极度糟糕,常昭感觉到,不敢再多说了。盛惟景脑中算着,总共三耳光——第一个,叶长安自己打自己的,第二个,梁晨文叫那个陪酒女打的,第三个,梁晨文自己上手。还有一杯酒,不知道是什么酒,度数高不高,梁晨文直接往叶长安脸上泼。梁晨文还叫叶长安唱歌了,让那些人围观着她……安静得休息室里,忽然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常昭循声看过去,变了脸,“先生!您的手……”盛惟景低头看了一眼,眼镜腿断在他手里,突兀的一端刺进掌心,有血流出来。他反应不大,将眼镜扔到一边,抽了张纸巾擦掌心的血。痛觉非常迟缓,这时才袭上来,他慢慢擦拭,问常昭:“都哪里受伤了?”“就……眼睛严重点,”常昭额头汗水渗了更多,手攥得很紧,“因为被酒水刺激到,然后脸颊有些肿,不过基本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您也知道她以前经常挨打,很习惯了,这一点伤其实她自己也没在意。”掌心伤口比想象中严重,血浸透了纸巾,盛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