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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处死,rou罐,春字黥面,沦为娼奴

    少男少女全部被处死。

    游行史无前例的成功,rouxue淋漓的男人不再惧怕被进入,yinjing挺立的女人也不必羞于将自己的挺拔示人。父王和王后大肆嘉奖了柏琴,尽管他们都知道,柏琴于这场游行不过一介配角。

    亦或者,教具。

    被热水烫红的手指不断在rouxue中抠挖,jingye从腿间浮动上来,还不等被看清楚,柏琴已经惨然大叫地从水中脱出。赤裸的脚踹在青铜浴鉴上,泼溅在地的不是水,而是跪了一地的奴婢。

    “水!”他怒道:“换水!”

    已经换了整整五次了。为首的女婢膝行上前,额头碰地:“新的热水还没备好,殿下……”她实在不明白,她的王子明明今早沐浴出发时还那样满怀期待,怎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她的担忧只换来一句愤怒的:“那就换冷水!”

    以及没有得到及时回应,森森盯着她头颅的视线,与同样被热水烫红的裸脚边缓慢靠近边渗出笑意的发问:

    “怎么,冷水也没有吗?”

    那个贱人在他体内射了多少?一个贱人的身体要储存多少jingye?泡在冷水里,极速冷却的肌肤丝毫没有冷淡柏琴抠挖两处xue道的动作。他的身体因为过度射精还处在高潮的余波中,眼下不过粗暴的清洗,却还是带出了难耐的呜咽。

    又一次呜咽后,柏琴拿出自己的右手,五根手指上,爬满了水泡出来的圈纹。

    困惑眼神里,他咬上中指指腹。

    红色的血流下来,从手指到小臂。

    女婢过来阻止,一个带血的巴掌毫无顾虑地甩了过去。望着因为太用力而在手臂上横甩出去的血痕,似乎有什么跟着发xiele出去,柏琴再次把手插回自己的身体。

    指甲在柔嫩的rou壁中撕咬,血丝一点点荡上来。

    有jingye也不要紧了。

    有快感也不存在了。

    因为全被血液与疼痛覆盖了。

    就是在这片淡红冰冷的血水中,柏琴走出去,又是他月国王子的尊贵姿态,一边享受着奴婢对他身体的着急,一边对那日在原野上被他开苞的卫侍,提前宣布了兄妹的死讯。

    “可是只是死还太便宜了。”

    双腿被cao弄得久久无法合拢的他下了玉辇才知道,神女与少女注视之时,是在心底与少女对话教导。

    那些话语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响起,遥远而清晰的神的低喃。

    只有柏琴除外。

    毕竟一副教具,只要抬起屁股好好挨cao就是了,何必知道?

    柏琴咧了咧嘴角,鲜血从cao熟了的rouxue往腿上流。他抬起头,在这间充满血腥气的宫殿,一个没有笑的笑:

    “我们得想个更——”

    神女的居所在月台,这里本是月国祭祀请神之地,无数奴隶与牺牲的生命倾洒于此,谨以托起殿中微微俯首的神祇的高贵神像。但自从神女临世,所有无关之神全部请出殿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车一车取之无尽用之无竭的珠宝享用。

    没有人能窥知神仙的生活,举国之力所能给予的,不过天子规格的翻倍。以及再将他们的一国天子,作为礼物恭敬献上。

    但柏琴知道,他的父王并未再同神女结合。

    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再度沐浴更衣的他皮肤呈现出晚霞的淡淡粉色,正是此刻天空的颜色。裸足踩在月台长长的台阶上,身上的赤色深衣系得过于周到,本就纤细的身形勾勒得犹如一把淬了火的瘦剑。

    他是来找神女质问的,可看见神女孤身立在高大的殿口,仿佛等待的姿势,膝盖先一步地软塌下来。

    接着是眼泪。

    一滴滴砸在台阶上。

    所有愤怒与倔强瞬间清空,反而是无穷无尽的委屈裹杂酸涩席卷上鼻腔。眼泪发热地划过脸颊,柏琴跪地流泪。

    “为什么……”

    明明他是月国的王子,是月国仅而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先天的不足没有毫损他王子的荣光,反而使他更受垂怜。他拥有月国的一切,无论是已在未来等候多时的天子宝座,还是今天白日,理应插进他身体的神女阳具。

    可是……

    可是……

    为什么在他体内射精不止的,是一个奴隶的jiba?

    为什么当着所有都城子民面的,是他被一个奴隶内射高潮?

    为什么神女金黄jingye流出的,是奴隶而不是他的阴xue?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残忍?”

    疑惑在头顶声音的尾音中泛起,柏琴抬起眼睛,逼自己去直视神女的脸。凡胎绝无可能拥有的无悲无喜的脸,侧了侧,如同自问自答:

    “原来这是残忍吗。”

    一道细锐的风声从柏琴耳边划过,三五根发丝吹起又齐齐断落。缓慢地漂浮在空气中,落地时,已经是坑洼不平的泥地。

    这里是启城的边缘,一处简易的一合院外。柏琴从未踏涉此处,但他识得门前为首男人的装束,只是一位末等的士族。

    惨叫正从士族的脚下发出。

    女奴痛彻心扉的哭嚎自然没有动容她的贵族主人的心。又是一脚踢在她被指甲抓破的脸上,血液被脚印扭曲。男仆从众人身后的门中匆匆跑来,手里举的东西刚刚递出,就已被士族一把夺过往女奴的额头砸去。

    东西反弹过女奴脚边的一对陶罐,最终落在泥巴地上。

    “这是你的书契,从此你与我再无干系!”

    说罢所有人退进院中,大门碰的一声紧闭,柏琴下颌处的泪珠颤了颤,又被他不以为意地擦除。

    他不明白神女为何带他来此。

    书契是竹木所制,奴隶买卖的证明。跪瘫在地的女奴不过三十出头,从此恢复自由变为庶人,决顶的好事。

    当然,如果忽略掉那两个陶罐的话。

    左眼眼下的一点在跳,柏琴当然认得陶罐出自王氏工匠之手。

    但他还是不明白。

    “日落之前,她的儿女被征召入宫。她的主人以为是什么好事,带着全家在此处等待。终于等到太阳与地面齐平的时候,一位宫中士兵带来了这个。”

    仿佛听见了他的疑惑的神女说着,目光停在陶罐中稍小的一个。

    “她问士兵:‘大人,我的孩子呢?’大人没有回答,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主人打开陶罐,里面不是如他所愿的金银财宝,只是一些rou。‘这是什么rou?’他问,没人知道,切得太细了,挑出来看都是水一样的rou末。

    “又等了一会,天空渐渐暗了,离去的大人又回来,这次是个更大的陶罐。她又问:‘大人,我的孩子呢?’大人将陶罐给了她,她的心里升起一种预感,预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一定在这之前。她打开陶罐……”

    女奴凄厉的喊叫打断了一切,一只乌鸦拍翅而飞,嘎嘎地在空中盘旋。指甲划过脸颊带走十道皮肤,露出来一个做母亲的血rou。

    “也是这样的……残忍。”神女说。

    她叙述事情时,不是回忆,不是转述,而是似乎就站在这里,看清了那不知多久以前发生的事。

    这种通晓所有的从容与平静让柏琴着迷。

    至于残忍。

    残忍……什么呢?

    他已经特意遣人用陶罐装好,送来此处,这位士族要是知恩,理当感激涕零地将分装rou块与尸首的陶罐埋在家宅四周。可他不仅不知恩,还将女奴赶出家门隔断关系。

    柏琴扫视过面前的一合院,为了延续国祚,父王早已将死刑名存实亡,但祭祀一事,人口是缺不得的……

    思索间,女奴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抱起她的一对罐子。一个陶罐已是不轻,两个则更艰难。她这么费力地抱着,披头散发,满脸抓痕,口中呜啊些听不懂的话。

    路边的人被她吓了一跳,躲得远远的。她看起来也不似个人了,鬼魂地走出启城,来到郊野,黄草漫过她的小腿。她在一棵大树下跪倒,手胡乱地在草地里挖掘,木直的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神女一直跟着她的脚步。

    柏琴亦亦步亦趋,

    没人能看见他们,这让柏琴觉得很新鲜。

    只是不知道,神女此欲何为。

    他看着女奴的指甲嵌满了泥土,黄草被拔断,又拔出根。一个个土洼现出来,但只是无用之功。天越发黑了,幽蓝从空中撒过来。他忽然想到他离开这么久,王后会不会担心?他是被神女带走的,还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而他看看四周,他又在哪里呢?

    回头正要询问神女时,先撞进一双漆黑通红、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痛感从背后传过来,接着是喉咙被不断收紧的窒息与痛苦。他被女奴压死在地面,眼前是晃动的黑色、红色、蓝色。越来越紧的呼吸与呕吐感里,他又要寻找神女。

    而神女,又在哪呢。

    “沙……沙……”

    梦里仿佛细针在刺的痛感,还有听不清的议论纷纷。柏琴睁开眼睛,只见两条瘦白无力的腿被人拖行在地,两道断续的血迹正从腿下延出。鲜红的颜色唤醒了他的痛感,几乎是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腿的同时,他就挣扎起来。

    但脖子上的草绳立刻收紧,他舌头一吐,翻身要站起来,马上被一脚踹翻在地。

    女奴肮脏粗粝的脚踩在柏琴的锁骨上,柏琴痛呼一声,辱骂的话已经到嘴边,女奴沙哑不堪地说:

    “劳驾,借刀一用。”

    立刻有男人粗壮的声音接茬:“做什么?”

    柏琴仰在地上,头顶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两天……还是多久?周围是一处陌生的街道,他们是在一家狗rou铺前。

    剥了皮的红rou挂在木架上。

    剥了衣服的他被踩在地上。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

    “哦,你是谁?”屠夫提着刀走过来,蹲下。刚刚女奴已经说过,这是她买来的野人奴隶。

    所出示的,正是她自己的买卖书契。

    “是随便刻?还是刻字,我不识字,但——”他举手指指自己的狗rou,“这个还是会的。”

    柏琴一口唾沫啐在屠夫脸上,马上招来驱蚊般的一掌。鼻腔和左脸全都火辣辣地疼,嘴角干脆挂了血。

    “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乃王子柏琴,你们敢在我脸上黥字,我——”

    又是一掌,鼻血滚了出来。

    “刻什么?”屠夫已经没了耐心,刀刃拍拍柏琴惨白的脸:“你是王子,我就是天子,往前再走就是娼闾,正是你们这种敞开腿让人cao的婊子待的地方。”

    女奴混沌的目光动了动,蹲身拿起柏琴的一根手指,顿了顿,一笔一划地在泥地上写起来,写时还要停上一会,方能继续。

    屠夫的刀,跟随她手中的手指,在柏琴左脸上动。

    一圈一圈的人过来看他们作甚,没人认识字,等女奴收手,屠夫的刀在脸rou中割开最后一道皮rou,柏琴被膝盖跪住的头从泥中微起,血眼凝地,宛如凝视他自己的脸。

    那是一个生疏的“春”。

    “这是我女儿的名字。”

    启城外的野人之地多了一位男娼。进入娼闾的最末一间,找到那个在男女欢愉中纵声哭泣与辱骂的少年。用jiba贯入他柔软的口腔,用jingye堵住他不断流水的rouxue,在残雪般的jingye中把这个孩子捞出,啃咬他肿胀的rutou,品尝他鲜美的乳液,告诉他明年春朝就是他的分娩之日。

    人们都叫他,春奴。

    “你会拥有一对子女。”迷蒙中,春奴似乎想起神女这么对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