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是悲伤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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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金太太是在那条污水河里找到的。 她漂浮在垃圾与泥泞之中,神情却很安详,落日余晖下,像是睡着了一般。 比她活着的时候更有生气。 莱恩跳进水中把她抱了上来,新买的酒红色西装被脏水染得成了灰黑,丧失了鲜活的颜色。 他一言不发,不哭不闹,抱着母亲,坐在河边发呆。 送葬者来的时候他不肯放手,任何要碰他母亲的人都会被他又打又咬,最后塞巴斯蒂安把他打晕了,才让送葬者带走了贝金太太。 房东太太是很同情莱恩,但是不希望莱恩回到那个地下室,塞巴斯蒂安差一点就掏出魔杖给这女人来几个恶咒。 是那个叫威廉的男孩把他们接到了他的家里。 说是家,情况也没比地下室好多少,大小如狗窝一般。 塞巴斯蒂安接过威廉手中的水盆和毛巾,擦干净莱恩的脸颊和手。 “你知道贝金太太为什么这么做吗?”塞巴斯蒂安问道,从贝金太太平静的状态上看,他感觉这是自杀,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明明好日子就要到了,这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没想过会给她儿子带来什么吗?有一种无名的怒火烧着塞巴斯蒂安。 “先生……”威廉踌躇地开口了,“这不是贝金太太第一次这么做了,那次爆炸之后,她就尝试过,我没敢告诉莱恩。” 塞巴斯蒂安想质问威廉为什么不说,可看到这个男孩也是一脸悲伤,一些伤人的话塞巴斯蒂安咽下去了,他的手攥的更紧。 “我以为她会为了莱恩不去做傻事,但……我真不知道她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威廉开始抽泣,“都怪我,我该看着她的……” “你照看下莱恩。”塞巴斯蒂安不习惯在这种悲痛的环境里,他得做点什么。 “先生!带莱恩离开这里吧!贝金太太一定是这么希望的,她不想拖累莱恩。”威廉追上了塞巴斯蒂安,拦下了他,“那次事故,我们都失去了家人,很多人不愿意离开这里也是如此,这是离家人最近的地方了。” “你呢?”塞巴斯蒂安冷漠的看着威廉,“莱恩这时候需要熟悉和爱他的人,你也要像他母亲一样丢下他吗?” 威廉退后两步,低下头不再言语。 “好好想想,我去安排下丧事。”塞巴斯蒂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 塞巴斯蒂安从不知道葬礼需要那么多安排,选棺材,选墓地,安排仪式,殡葬店老板的滔滔不绝让他晕头转向。 别说安排了,他都没怎么参加过葬礼,他刻意回避这种场景。印象最深的一次不过是他父母的,而那时候他太小了,陪着meimei站在棺材边哭罢了。 塞巴斯蒂安做好了安排后去看下贝金太太的遗体,简单的清理和防腐处理后,贝金太太看起来没那么糟糕,枯瘦的脸颊在白粉的遮掩下丰满了许多。 塞巴斯蒂安把老板支了出去,将普通的白裙变成了莱恩下午给他母亲买的那条酒红色的裙子。 和莱恩一样,贝金太太也很适合穿红色。 办完这一切,他又去了地下室收拾遗物,他觉得莱恩应该不会再来了。 房东太太接待了他,这个上了岁数的女人不断地为自己解释。 “我也不是不允许他们母子回来,你看我这地方,不通气,留了味道就散不出去了。”她说,“莱恩是个好孩子,从来不拖欠房租,还总想着帮我忙,但我也要生活啊。” “不是我想说死人坏话,可这位就很不负责,每天就躺床上装死,谁来都不搭理,说是有病,但是也没见她怎么请大夫吃药还这么能活,上帝保佑,还好人死在外面了,不然这房子更租不出去了。” 塞巴斯蒂安把摇椅上贝金太太折好的衣服收入带来的行李袋里,听到这话,他停了下来,心里又开始默背国际魔法保密条例。 “先生,你也知道莱恩做过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我也不是说要指责他什么,在这里生活的人,做什么的都有,但你见过哪个母亲允许儿子做这个,这母亲就一点都不管,还心安理得的吃儿子的卖身钱,太——” “福吉太太。”莱恩来了,面无表情,眼神透着死气,他把这里的钥匙还给了房东太太,“那是我妈,我妈做了个选择,仅此而已,别那样说她。” 选择,塞巴斯蒂安久远的记忆里,安妮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你做了你的选择。” 塞巴斯蒂安缩了下后肩,地下墓xue冰冷的墙壁仿佛就在他身后。 房东太太见莱恩来了,讪讪一笑,找借口走了。 “你还好吧?” “我的衣服呢?”莱恩反问道,塞巴斯蒂安把行李交给他,他打开以后拿出衣服就开始换。 “我可以出去。”塞巴斯蒂安看着逐渐半裸的莱恩,和他的莱恩一样,这身体上遍布伤痕,但雪白发亮的肤色上让这具身体更像是那些古希腊美少年的大理石雕像,纤细,柔美,有一种残缺美。但这提醒了塞巴斯蒂安面前这个莱恩只是个小孩,还是个有残疾的小孩,面对这样的身体,越多的绮念越会让塞巴斯蒂安尴尬,他让自己退到一边,侧过头不去看。 “葬礼我安排好了。”塞巴斯蒂安打破了这层尴尬。“告别仪式是明天下午。” “谢谢。”莱恩冷淡的回答,换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后,他把脏衣服以及屋里剩下属于他的东西塞进了行李袋,提起行李就要走。 “你打算回威廉哪里?”塞巴斯蒂安拦下了他。 莱恩摇头,侧身越过塞巴斯蒂安。 “你要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少年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塞巴斯蒂安想跟上,可是这身体不给力,跑几步就喘上了,再加上莱恩对这里熟门熟路,几个拐弯就不见踪影。塞巴斯蒂安扶墙喘了一会儿,他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还挺壮实的身体这么不顶用,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他在行李袋上下了追踪咒,一个原型立现,莱恩离去的踪迹就出现了。 塞巴斯蒂安撑了下腰,慢慢的跟着踪迹走到了之前去的殡仪馆。莱恩撬了后门,这倒方便塞巴斯蒂安了,直接推门而入。 痕迹停止在一旁的小礼拜堂,这里已经做了简单的装饰,塞巴斯蒂安挑的棺材放在礼堂正前方。夜晚静悄悄的,没有旁人,那只行李袋被丢在了棺材的旁边。 塞巴斯蒂安走到了棺材边,打开了棺材。 狭小的棺材正好装得下母子两个人,莱恩蜷缩在母亲身边,小小的身躯紧紧的抱着母亲。莱恩脸颊上还带着泪痕,他睁开了眼睛,红红的眼眶让塞巴斯蒂安心里不好受。 “出来。”塞巴斯蒂安想把莱恩拽了起来,但莱恩跟他较着劲,怎么都不肯离开母亲。 塞巴斯蒂安丧失了耐心,他找准了莱恩身上的几个痒痒rou轻轻一挠,莱恩就xiele力,任由他拖拽出棺材。 “你干嘛管我!”莱恩用力一咬塞巴斯蒂安的手,挣脱开塞巴斯蒂安的束缚。 “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塞巴斯蒂安赶紧对被咬的地方吹了几口气,还好没被咬破。“我被指派过来教你,我还没教你,你就要死要活,我怎么交差?” “我没要死要活,你走吧,我就想和mama再待一会儿。”莱恩用脸贴在他母亲的脸上,轻轻地蹭,像一只尝试唤醒死去母亲的幼崽,无助又可怜。 “这不是过夜的地方。”塞巴斯蒂安拿起了行李,他随手卷起莱恩的长发,上面还有带着臭味的河泥。“你明天还要参加葬礼,到我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莱恩抬头,看向塞巴斯蒂安缠在手指上的头发:“你家有热水?” “有更好的,香喷喷的泡泡和小黄鸭玩具。” 莱恩的目光停留在塞巴斯蒂安的脸上,片刻过后,他附身亲吻了下母亲的脸颊,合上了棺材,把手放在了塞巴斯蒂安的掌上。 “带我去吧。” *** 塞巴斯蒂安把烧好的热水注入了浴缸之中,拿出了诱人到家的泡泡和橡皮小黄鸭,又从自己的衣服里找了件看起来干净的衬衣给莱恩当睡衣。 忙完这个,他刚坐在餐桌上,那只羽毛笔就冒出来了,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这只羽毛笔总是在塞巴斯蒂安乱碰的时候出现并追着塞巴斯蒂安叮,但莱恩来了以后,这只羽毛笔并没有攻击他,还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打招呼,塞巴斯蒂安脑海中已经脑补出安见到漂亮小男孩就一脸花痴的鬼模样。 “叛徒。”塞巴斯蒂安对着羽毛笔低低骂了一句。 羽毛笔笔尖一挑,在羊皮纸上写道:“刚刚小男孩饿的肚子都叫了,给他弄点吃的吧。” “弄吃的?”塞巴斯蒂安没下过厨房,上学前有叔叔做饭,上学有食堂,毕业后搬到奥米尼斯家里,那看他不顺眼的老家养小精灵梅从没让他饿到过。“我不会。”更多是不想。 “试试看,拿出你那一肚子的小聪明,塞巴斯蒂安,你可以的。”那羽毛笔摇摇摆摆,像是撒娇。 羽毛笔见塞巴斯蒂安无动于衷,继续写:“还记得爸妈去世的时候吗?邻居老太太给我们做了很香的薄饼,甜甜的,特别好吃,你还跟我抢,我们打成一团,可吃完我们都忘了哭了。” 塞巴斯蒂安揉了揉额头,他刻意不去回忆那段往事,他讨厌目睹父母死亡时他的无所适从,那是他首次发现他的孱弱无力,手脚被死神冻结,他变得麻木,僵硬,周遭与他无关,直到邻居太太端上了那盘博饼。香味勾出了他的魂,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睛,咬一口,食物带来的温热都让父母离世的阴影褪去,他逐渐活过来了。 他舌上又浮现了那带着奶香的甜味。 他起身走到厨房,拿下那本《居家贤妻的拿手好菜》。这书据说是萨鲁家的祖传之物了,从1588出版到现在的几百年历史里,经过了无数萨鲁家的人,几乎快散架了。塞巴斯蒂安只敢用魔杖翻动纸页,在那些被岁月消磨的快透明的纸页之中,他找到了薄饼的配方。看着满页令人头大的老英文拼写,他是不打算把这本再传下去了。 他数了下材料,家里没有牛奶,但鸡蛋和面粉还是能用的,按照书中说的,加水和蛋黄打成糊。塞巴斯蒂安拿起一个上面写着“S”的陶瓷罐,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白砂,应该是糖了,书中没说具体要多少的量,只说一把,但塞巴斯蒂安认为那么点糖不够,随手抓了好几把丢进面糊里,继续搅合。 “你在做什么?”塞巴斯蒂安循声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心又跳快一拍。 刚洗完的莱恩皮肤发红,牛奶一般娇嫩的皮肤搅进了红胭脂,浅浅的红晕让人想亲一口。他穿着塞巴斯蒂安的衬衫,过大的衣物成为了一种情趣,松松垮垮的套在他娇小的身躯上,显得他像是可以放在掌心玩弄的小猫崽。莱恩身上湿漉漉没有擦干,乌黑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贴肤的衣料被水沾的半透明,若隐若现更添诱惑。塞巴斯蒂安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哪儿都是白晃晃的,尤其是那腿,莱恩这小身板居然也有又长又直如象牙一般的白腿,那将将没过大腿根的上衣下摆刚好给人遐想空间。 这双他曾经总想打折的腿,现在完美无瑕的出现在他面前,他脑子里飞出来的画面就很少儿不宜了。 怎么就忘了给他买一身睡衣?塞巴斯蒂安捂着脸,他已经不打算做畜生了,可畜生的欲望没放过他。 “你手上有面粉。”莱恩泰然自若地拉开了塞巴斯蒂安的手,帮塞巴斯蒂安掸掉那些脸上的面粉,他的靠近让泡泡浴那甜甜的奶香味冲进了塞巴斯蒂安的鼻子里,敞开的衬衣领口下的两粒纽扣巧克力让塞巴斯蒂安更倾斜向畜生那一边了。 “你要做什么?”踮起脚的莱恩有意无意的靠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身上,披散的乌发搭在塞巴斯蒂安的胸口,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塞巴斯蒂安的心口。塞巴斯蒂安往后退了一步,让莱恩几乎扑了个空。 塞巴斯蒂安可以确定莱恩是故意的。 脑子上线,兽欲疾速下降,他把盆丢在料理台上,解开围裙打算罢工。 他好心给这小子做吃的,这小子就拿这个考验他? “做薄饼吗?”莱恩脸皮够厚,色诱不成,蘸了一点盆里的面糊尝了下,可他小巧的鼻子就皱起来了,“你为什么放那么多盐?” 塞巴斯蒂安这才想起来,盐(salt)和糖(sugar)一样都是“S”打头,就自己撒了那几把盐,估计够大象吃一顿的了。 莱恩把面糊倒掉,看着案台上的材料,自顾自的做了起来。莱恩是会做饭的,速度又快又好,面糊打的是泛着光的滑面,不想塞巴斯蒂安之前那个还有面疙瘩的糊糊。 “糖放在哪里?”莱恩弯下腰打开柜子开始找糖,这一下衬衫的下摆掀起,塞巴斯蒂安赶紧非礼勿视。 “你怎么不穿裤子?”塞巴斯蒂安眯着眼挪到莱恩旁边,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里寻找砂糖。 “你没给我拿。”莱恩直愣愣的看着塞巴斯蒂安,一条眉毛微微上翘。“再说……”他又踮起脚,攀在塞巴斯蒂安的肩膀,在塞巴斯蒂安的耳旁吹道,“我从来不穿内裤。” 那头野兽又蠢蠢欲动了,塞巴斯蒂安心跳如雷,他条件反射的推开了莱恩,但看到对方要摔倒的时候又一揽,将对方收入怀里。 好轻,好细,好香。 塞巴斯蒂安甩了下头,咬牙切齿地说:“你别做这种有的没的事情!我对你这样的小鸡仔没兴趣!” “哦……没兴趣啊……”莱恩拖长了调子,眼帘下垂扫了一眼塞巴斯蒂安太实诚的身体。随手打开了塞巴斯蒂安手中的罐子,手指一点,鲜红的小舌轻舐,上挑眉眼,用让人半酥的声音说:“你找到糖了呢,教授。” 塞巴斯蒂安半边身子麻了,野兽要出笼了。可莱恩却挣脱了塞巴斯蒂安的怀抱,给面糊加了糖,一点炉灶:“教授,打个火呗。” 塞巴斯蒂安拿出魔杖一点,灶上就起了火,莱恩把锅放在上面,抹了点黄油在锅底,一勺面糊在接触到锅时发出了嘶啦轻响,小麦的清香与黄油的奶香交织的瞬间这美味的味道在厨房之内炸开。 塞巴斯蒂安饿了,馋虫被勾出来了,除了下午的三明治,他也饿了一天了,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声音比之前那点小欲望更让他羞耻。 他退到了餐桌旁,一屁股坐下,捂住腹部,双腿交叉遮住了生理反应。 莱恩一手持锅,手腕一翻博饼就翻了个面,他又从碗架上拿了两只盘子,熟了一个饼就放一个,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之外,更是赏心悦目,塞巴斯蒂安的肠胃叫的更厉害了。 “啊!”他手刚碰到桌面上的纸,那忠心的羽毛笔就冒头狠狠扎了下他。 莱恩端着盘子过来了,上面盛放着煎至金黄还冒着热气的薄饼,他随手把盘子递给塞巴斯蒂安后就将桌面上的那些羊皮纸规整收拾,翻到一张纸时,他停下了手。 塞巴斯蒂安警告式的指了下那只偏心眼的羽毛笔,就探过脑袋去看那张纸,莱恩迅速把纸收入堆到一边的纸堆里,转身就要拿自己的那盘,塞巴斯蒂安挥了下魔杖,灶台上的盘子和两把叉子就飞到了莱恩面前。 “吃。”塞巴斯蒂安还对莱恩之前的色诱生闷气,但看在面前的美食上,他愿意跟莱恩多说一个字,就一个字。 薄饼切开,外皮火候正好,微脆,入口味道平淡,但随着咀嚼,甜味加入到了柔韧的口感之中,和塞巴斯蒂安记忆中的那顿有些相似,同样的温度,同样的甜,但和他抢食物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塞巴斯蒂安大口大口塞着,他吃的很快,不给自己太多停留回味的机会。 很快几张薄饼就没了,胃被食物充满,塞巴斯蒂安才去看莱恩,却发现他并没有怎么动自己那份。他蜷缩在椅子上,下巴搭在膝盖上,专注在手中的叉子上。 “不想吃就去睡吧。”塞巴斯蒂安下了逐客令,“你睡我meimei的房间,上楼右手——” 莱恩越过了餐桌,坐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大腿上,又用叉子抵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咽喉。塞巴斯蒂安抬手要用魔咒的时候却发现放在手边的魔杖不见了。 “你又想干什么?”塞巴斯蒂安质问道。 莱恩俯视着塞巴斯蒂安,两个人的脸贴的太近了,塞巴斯蒂安能感到莱恩吐息,这让他再次发麻。莱恩感受到了身下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又带上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暧昧:“教授,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属的叉子尖儿剐着塞巴斯蒂安的喉结,塞巴斯蒂安忍不住抖了下,莱恩又说:“别乱动。”他舔在了塞巴斯蒂安的腮上,塞巴斯蒂安浑身像是通了电一样炸毛了。 “你胡子上有薄饼。”塞巴斯蒂安呼吸变得急促,他才不信这个,可莱恩手上的叉子下滑,在他的糙皮上留下了四道细红痕,剐皮的微疼让塞巴斯蒂安心中的野兽更兴奋了。 这个莱恩只是个小鬼,他可以直接把莱恩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塞巴斯蒂安是这么想的,可是双手不由自主的攀在了他身上的光滑大腿,贪婪的感受着柔软白嫩的手感。 为了回应他的抚摸,莱恩亲上了他的脖子,知趣的挑逗塞巴斯蒂安的敏感神经。 兽要出笼了,他的爪子快将笼门挠破。 塞巴斯蒂安也不是什么卫道士,他捏住莱恩的脸,莱恩的嘴唇被胡子扎的微红,正是他最喜欢的色号,他吻了上去。莱恩的嘴唇带着一种甜味,像糖果一样,让塞巴斯蒂安忍不住去吮吸。 狂乱的吻让莱恩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后他很快就回应起塞巴斯蒂安,让这吻更深更醉人。 塞巴斯蒂安的手也走在他之前只敢用视线触碰的地方。这个莱恩的太软了,如若无骨的缠在他的身上,像是硬壳之下的牡蛎rou,嫩滑柔软还催情。莱恩也很瘦,他的后背脊骨凸起,这让每次触碰都会让他更敏感的感触到,产生娇软的呻吟去回应塞巴斯蒂安的馈赠。 塞巴斯蒂安在要拉扯莱恩衣物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奶香的甜味。 是薄饼的味道。 他的动作变慢了,他意识到自己如果睡了这个莱恩,那他和那些莱恩找的猪没有区别。 这个莱恩刚失去唯一的亲人,他的母亲,是一个遭遇悲剧,对未知担惊受怕,不知所措的孩子,他的成熟,他的诱惑只是他在用他仅知道的办法去抓稻草自救。 塞巴斯蒂安曾经也是那个孩子。 也许他现在还是那个孩子。 一块香甜的薄饼可以让他缓解悲痛,但拉不住他下坠的欲望。 顺从欲望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塞巴斯蒂安之前那些年都是这么做的,但结果,他失去了家,朋友,meimei。 他和莱恩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多,多到快到无法挽回。 这是又一次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 而这一次,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了。 他捧起莱恩对他停下而不解的小脸,他再一次吻上了让他魂牵梦绕多年的红唇,他感受那片唇的温度,香气,以及吐息。活生生的莱恩真美好,美好到让他不舍得放手。 他要窒息晕厥的前一刻,他推开了莱恩。 “小鸡仔,滚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