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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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课程紧张而又无趣。周一到周五的课都是满的,甚至晚上还有晚课。而且课程与我期待的法医系课程并不相同。原以为会有解剖课,没想到学的全都是有机化学、医学史这些通用的科目……听舍友说,我们前两年学的课和其他系的同学都是一样的。直到大三才会有法医系单独的课。 打电话和陈瑀吐槽这件事,陈瑀应该是刚洗完澡,立起的头发茬上还挂着水珠,走在暖黄的路灯下。 “又不吹干头发!”我说,“你这样非得感冒不可!” 他手呼啦呼啦头发,道:“这么短的头发,一会就干了。” 我翻了他个白眼,又翻了个身,床铺吱呀一响。 “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嗯,我也想你。” “现在宿舍就剩下我了。” “怎么?” “倒霉呗,”说到这,我就坐了起来,靠在墙上,“我跟你说,不是要选修课嘛,然后我们大家都想选修法医世界那门课,结果……” “他们都抢上了?就你没抢上?” “对!”我一拍床铺,“你说倒霉不倒霉?” 他勾唇一笑,“说明你是天选之子呗!” 我嘟起嘴:“天选之子?还真是谢谢你哦!” “那最后上的哪门选修课呀?” “第一回没抢上就要等第二回,第二回都是课程人数还不满的。”我说道,“听说这样的课要不就是无聊、要不然就是给分低的。” “嗯,”陈瑀应是走到宿舍楼里了,屏幕一下子白亮起来,“那选了课了没有?” “选啦。不选也不行嘛。还要凑学分。”我说,“我选的书法课。” “那很不错。”陈瑀说,“你那字确实是该练练。而且书法静心,挺好的。” “呼,”我长呼了一口气,“但愿吧。” 第一节的选修课并不顺利。我背着装有书法工具的包,在偌大的校园里骑着自行车乱转。 开学快一个月了,我还找不到教学楼的位置。白天还好,一入夜,黑暗似乎把我微小的识路能力也吞噬掉了,我像是遇到了鬼打墙,在校园里转圈圈。 七点的校园,竟然空荡荡的没有人!还好最后碰到了还在校园里溜达的一对情侣,我赶紧抓住他们问路,他们也倒十分热情,指路特别明晰—— 那个女生说:“你就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然后在第二个十字路口拐弯,之后再往前走,在第一个十字路口拐弯,注意这里有一棵非常茂密的大树,如果你看到那棵大树,就说明你走对了。接着就继续向前走,走到头就好啦。” “好!”我热情的道谢,这种描述对于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我来说实在是太友好了。 瞪上自行车徐徐上路,还能听到那对情侣边走边说的话。男生说:“跟你一样,不认识路!” 女生则略带娇羞地说:“反正你在我旁边不就好啦!” 这种对话似曾相识,让匆忙赶路的我听了感到心酸酸的。 好不容易赶到教室去,教室已经坐满了人,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从后门悄悄溜进去,轻手轻脚,生怕发出什么大的动静。 “刚来的同学你是叫关乔吧?”老师一说话,教室里同学说小话的声音不再,骤然安静了下来。 “对,是……”我红着脸,站在座位前,为自己的迟到感到羞赧。 但老师好像浑然不在意似的,淡淡地拿笔在花名册上画了一个勾,说道:“下次早点来昂!” “好。”我应了一声,尽量让自己自然地从包里拿出毛笔、墨、宣纸这些工具。 “大家都组好组了吧?”老师又说道。 “组好喽!”大家拉着长调,浑厚的声音此起彼伏。 “还是那句话,两个人一组,作为学习搭档。我每周一次课,每次课都留作业,搭档之间需要互相点评,作为平时分。不点评,不给分。期末的话就是交一张字。” “大家都没有疑问对吧?”老师说着,眼睛扫视了一圈,“没有疑问我们就要正式开始上课了。” 有,我还没有组队。 我心里默默答道。 东张西望,期待能够与同样在找寻队友的人对上视线。 但没有人。 此刻,老师的话解救了我的不安:“今天有位同学请假了,要晚半节课来,关乔同学你还没有组队的话,就和那个同学一组吧!” “好!”我赶忙答道,尽管觉得自己的声音飘荡在安静的教室中很尴尬,但比起这个,还是担心自己失去眼前的组队名额。 “好,那你俩一队。”老师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拿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邮箱。 “那我们就开始上课了昂!” 忙碌的半节课,光学习握笔姿势就学了二十多分钟,老师一个一个人检查、纠正,好像我们都是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到打半节课铃时,我们都吁了一口气。 我刚放下笔,抬起头,正巧看到他。踏着铃声,他就那样出现在了前门口。还是穿着上次见面的那种素净的衣服,依旧戴着他那个金丝边的眼镜,嘴角微微笑。 “难道要和我组队的同学就是他?苏枫晚?” 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是什么运气啊!” 周围有学生窃窃私语,引得老师也抬起了头—— “唉,你来了是吧?苏、枫、晚?” “是。” “咱们课程需要组队,你的队友是关乔同学,我看下,”老师又拿起了花名册,“没错,就是关乔同学。” “关乔?”老师目视前方,扫了我们一眼,看起来是在找我。 我只好举起手,“老师,我在这。” 几乎是一瞬,我和苏枫晚同时看到对方,他嘴角的浅笑立刻僵住、收回了。 “什么鬼……”我暗忖道,“我怎么惹到他了……” 他在我身旁的空位落座,我决心不理他。他也冰着一张脸,但还是开口道:“老师说需要组队,是什么意思?” 余光瞥到他扭头正看着我,出于礼貌,我也转过了头去—— “就是,”我强忍着和人近距离对视的不适,说道,“老师每节课都留作业,然后需要我们互相点评,作为平时分。不点评就没有了。” “哦,”他点点头,垂下眼眸,不一会又抬起,“那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也方便互评。” “嗯,”我拿出手机,与他互换了微信。 剩下的半节课我们彼此几乎没再搭话,我专注于自己的“横、竖、撇、捺”中,也没管他。 “呀,”老师走到我们这排,“苏枫晚同学这笔画写的不错啊,真不错。” “谢谢老师,我之前学过一点。” “有底子啊,有底子怎么还上《书法基础》?” 苏枫晚笑笑,没说话。 老师看完他的,又往里倾了倾,看我的—— “啧,”她咂了下嘴巴,“关乔同学你这写的……有待改进啊!” “向你搭档学学,昂!” 我红着脸,紧握着手中的毛笔,很小声的说了句:“好”。 老师从我们这排走后,原以为一切如常,谁知苏枫晚却往我这边偏了偏头,注视着我写的字,说:“你这个横起笔的顿笔太重了,收笔的顿笔又太轻了。” 短短一句话道出了我的症结所在,我回过头和他道谢—— 太近了,我们离得太近了,不过几寸的距离……除了陈瑀,我还从未和其他人这么近的对视。 我紧握着拳头,很仓促地说了声谢谢,他却红了脸,比我先一步扭回去头。 之后直到下课,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他收拾东西比我利索,很快就离开教室了。 “真不用我去接你啊?”晚上下了课,陈瑀给我打电话。 马上就要放国庆假,陈瑀他们难得地不用训练,可以休满七天假。 “不用!”我说道,“你放假才能来,又要折腾一天才能见到你。” “人家想早点见到你嘛!” 我准备翘掉国庆节前的一节课,这样就可以提前一天出发,早早的到,给陈瑀一个惊喜。 “行不行嘛?啊?啊?” 也许是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陈瑀终于松了口—— “好吧。” 他笑笑,连梨涡都透漏着无奈,“你一个人坐飞机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这有什么?喂!我都大学生了!别拿我当小孩了!” 还有两个多月,我就满18周岁了,是真真意义上的大人。 “好吧,自己会买票吗?” 我佯装生气:“我总不至于连票都不会买吧?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 “好,注意安全。” 没完没了的唠叨,像断了线的珠子蹦蹦跳跳地倒在地上,叮叮当当的一通,但总归是悦耳的、幸福的。 “关乔!你刚在和谁打电话啊?男朋友吗?”舍友一脸坏笑,八卦的模样。 “啊,”我眨了眨眼,“是我哥。” “啊啊啊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另一个舍友闻言,也说道:“我也好想有一个哥哥!” “关乔你也太太太幸福了吧!” 耳边充斥着舍友们的羡慕声,我也乐得飘飘然。 是啊,很幸福。有哥哥,也有男朋友……哥哥就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