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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做朋友。她喜欢交朋友,便找了机会,自己主办了个曲水流觞宴,将那些有意与她交好的人都邀进了宫。办宴会当天,她还将下朝的裴宣请了过去。裴宣提醒她,“念念,你该知道,她们与你交好,并不全是因为想与你做朋友。”平时嘻嘻哈哈的小公主抬起小脑袋,弯眸道,“我知道呀,她们跟我交好,是因为我是公主,是父皇与母后最宠爱的女儿。而且她们这回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赴宴,都是为了能见到你。”裴宣眯起黑眸,“你既知道,那为何……”念念笑了笑,一把挽住他的袖子,小脸满是骄傲,“因为我想帮皇兄找到皇嫂嘛。就算找不到,我的皇兄这么好,可不得好好炫耀炫耀,让她们都羡慕我。”裴宣一怔,旋即哑然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这一场曲水流觞宴,裴宣只露了个面,并未多留。饶是如此,依旧惹得赴宴的贵女们一个个神魂荡飏,难以平复。念念看着她们一个个挪不开眼的样子,得意极了。晚上她还跑去顾沅面前活灵活现的演了一遍,听得顾沅直摇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尽像她父皇了?一只老孔雀,一只小孔雀,都是好显摆的。顾沅这边耐心的教育着女儿要学会低调谦逊,另一边,裴元彻与裴宣父子正在对弈。整块白玉制成的棋盘上,黑白棋子纵横交错。裴元彻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对面的裴宣,“你师父把你教得很不错。”裴宣道,“是,儿臣从师父那里受益良多。”“嗯,那为父便放心了。”裴元彻落下一枚黑棋,淡声道,“朕找钦天监算过了,九月初三是个吉日,朕打算于这一日传位于你,你觉得如何?”第142章番外传位?裴宣拿棋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父皇,“您是说,今年的九月初三?”裴元彻气定神闲,看他,“不然呢?”一时间,裴宣连下棋的心思都没了,将白棋放回棋篓,清隽的面容敛去笑容,斟酌片刻,试图讲道理,“父皇,儿臣才回宫不久……”裴元彻语重心长,“你已经长大了,都到了能娶媳妇的年纪,也可以肩负起江山社稷了。”裴宣沉吟许久。之后他掸着袍袖起身,恭恭敬敬朝裴元彻一拜。裴元彻慈爱的抬抬手,“亲父子间不用客气……”裴宣抬眼,面露为难,“父皇,儿臣不是在谢恩,儿臣是想请罪,还请父皇恕儿臣不能立刻即位。”裴元彻脸上闲适的笑意淡去,拧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儿臣从师父那里学得一身本事,想去江湖历练一番。”“……”“还请父皇成全。”裴宣都想好了,如果父皇不答应,他就跑去求母后,反正母后说的话父皇一向都听的。裴元彻一眼就看出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冷哼一声,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你是在外面把心玩野了。”裴宣抿唇不语。裴元彻柔了态度,温和道,“宣儿,你早日即位,朕也好带着你母后出去游山玩水,安享晚年。”裴宣抬眼,笑容温润,“若父皇允许,儿臣可带母后一同去游历。”话音未落,就见一枚棋子砸了过来。裴宣身形一晃,轻松躲过。“你想得美!”裴元彻幽怨咬牙,这小子瞧着老老实实,心眼却不少,就跟上辈子的延儿一样,长了张糊弄人的好皮囊,实则比狐狸还要狡诈。裴宣弯腰,拱手道,“父皇,给儿臣三年时间,三年之后,儿臣便回来继承皇位。”裴元彻薄唇微抿。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很是不耐,“滚滚滚,朕现在不想看见你。”裴宣听他这口风,便知父皇是答应了,心满意足的行礼,“多谢父皇成全,那儿臣先告退了。另外,这局棋,儿臣下一步会下在九之十四的位置。”说罢,他转身离开,一身竹叶暗纹青袍,身形挺拔又修长。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明净的阳光滤过碧纱窗,静静洒在地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见皇帝面沉如水,一旁伺候的李贵战战兢兢,心里叹道,这太子殿下怎么就不知道说两句软乎话呢,走之前还说什么下棋的事。李贵这边琢磨着该如何安抚皇帝的情绪,便见皇帝俯身向前,幽深的视线扫过棋局,似是在默算。须臾,他发出一声嗤笑,“这混小子,不愧是嵩阳道人教出来的,和局。”李贵没听太明白,但看陛下这样子,应当是没生气吧?这日夜里,红罗帐中。裴元彻拥着顾沅,提起白日那事,沉声道,“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也管不住。还说什么三年之后再回来继承皇位,哼,他把皇位当成什么了?自古以来多少人为这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的,他倒好,不用争不用抢,反倒不稀罕了。让他继承皇位,倒弄得像是我给他派苦差事。”顾沅听得好笑,伸手轻抚着他的背,温温柔柔哄道,“好了好了,不就三年么,孩子想去外面看看,就让他去嘛。宣儿可怜,小小年纪就离家去外面求学,好不容易学成归来,你就让他肩负这么大的责任,孩子半点准备都没有,可不得吓到?”“你就宠着他。”裴元彻瞥她。顾沅心道,我身上掉下来的骨rou,我不心疼谁心疼?裴元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叹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着急传位,还不是想早点带你出去玩。”“我知道。”顾沅心头一暖,撑起半边身子,乌黑的眸子盛满笑意看他,“但也不急这三年,咱们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可活,到时候可以慢慢玩。”闻言,裴元彻长睫微垂。他沉默着,慢慢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难不成你真和孩子生闷气呀?”顾沅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清澈的黑眸中水光潋滟,软着语调撒娇,“别想了,三年很快的,眨眼就过了。”好半晌,裴元彻嗓音磁沉的“嗯”了一声。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只要你愿意陪在我身旁,身处何地都不重要。”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是讨她欢喜。……在宫里过完中秋,吃了一顿团团圆圆的中秋宴,太子便不见了。众人不知太子是何时离的宫,更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帝后对外的说法是太子继续回山上清修去了。太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