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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还贴着的膏药,问道:“你脖子还没好?”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想要碰一碰。可她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郁星河的后颈,就被郁星河拦住了。楚非年微微往后退了一点,和郁星河对视着。郁星河的手指扣在她手腕上,动了动,似乎想要松开但是又有点迟疑。“我不能碰吗?”楚非年看着他问道。郁星河喉结滚动了几下,摇头又点头,“有味道。”这种药膏确实会有一点味道,但又不是沾手上就不散的。楚非年也不会介意这些。她道:“我不介意。”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被郁星河扣着的手还晃了晃,示意他放开自己。“我就碰一下,不做别的。”“不行。”郁星河想也不想的道,他朝楚非年微微低下头,放软了眉眼,道:“非年,除了这儿,其他地方你都能碰,就这儿,不碰行不行?”“我非要碰呢?”楚非年道。“咳~”一声轻咳将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贺昭站在门边,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碰不碰的?咱们回车上去说行不行?”他在车里一直没等到郁星河跟楚非年过去,索性就下车找了过来。楚非年挣了挣手,将手给收了回来。“非年,我们先回车上去说?”郁星河小心翼翼看着她,又伸手过来拉她。楚非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也没有甩开他的手。郁星河松了口气,拉着她和贺昭一起回到了车上。然而刚回到车上,车门一关,前面贺昭还在系安全带,楚非年突然暴起,直接朝郁星河扑了过去。“非年?”郁星河被她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可第一反应还是伸手去抱住她。楚非年将他扑倒在椅子上,伸手摸到他的后颈,抓住那块膏药干脆利落一扯。撕拉的声音响起,郁星河这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她将郁星河的脸瞥到一边,探着头去看他后颈,看见他后颈的一道细长的疤时愣住,“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什么?谁受伤了?星河?”前座被后座动静震惊住的贺昭回过神来,紧张的问着,顾不上被刚刚扣起的安全带勒着,扭身就要往后座看。驾驶座的小高连忙伸手帮他解开了安全带,嘴里也在问着:“郁哥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片刻后,楚非年重新坐好,手里那张膏药又给郁星河贴了回去。也从郁星河口中知道了他后颈那块疤是怎么来的了。“跨年晚会前一天彩排的时候不知道在那里蹭伤的,看起来吓人,其实伤口不深,怕你们担心所以就没说。”郁星河道,“这不是已经长好了吗?”车里的光线不算好,但确实能看出来他后颈那块疤已经长好了,只是伸手去触碰的时候,还是能够感受到凹凸的起伏。一个指节长的疤痕,细长的梭子形,郁星河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伤到的,发现的时候就没有出血,已经微微结痂了。“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说。”贺昭也松了口气,不停的朝郁星河使眼色,“你看看把非年急得,要是你早点坦白了,她至于动手?”他说完就“啪”的一下将前面和后排之间的挡板给升了起来,把空间留给楚非年跟郁星河。楚非年谈不上多么生气,可能是因为一开始她在心里设想了很多糟糕的情况,现在知道自己想的那些都不沾边,心里就松了口气,连带着生气都提不起劲儿。☆、第75章可她光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郁星河心里就开始着急了。“非年……”他出声喊她,去抓她的手。郁星河还在心里斟酌着要说什么话哄她,楚非年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是郁星河还是姜平?”“什么?”郁星河愣住,一脸恍惚,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楚非年看着他的反应,也觉得是自己冲动胡扯了,抿了一下唇角,“开玩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把事情和郁星河说清楚了。于是原本定好的晚饭也取消了,她直接让小高把车开回酒店。一路上,车上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瞎开口。等到了酒店之后,贺昭和小高被关在门外,楚非年拉着郁星河在客厅坐下,郁星河抿了一下唇角,道:“我去给你热牛奶。”他起身去热牛奶,楚非年就坐在那里等着。郁星河端着热牛奶回来的时候,楚非年已经想好要怎么开口了,于是她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牛奶,抬头看向郁星河,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说,很久远的事情也有,中间可能有些事情我记差了,顺序会有一点颠倒,你别打断我,等我说完了,你再问你没听明白的,行不行?”“啊?”郁星河却愣愣的看着她,“你急着拉我回来不是要和我说我受伤瞒着你的事情?”“不是啊。”楚非年喝了小半杯的牛奶,终于想起来了刚刚回来的路上,贺昭和小高奇怪的反应,她恍然道:“你们都以为我在生气吗?”郁星河点头。楚非年把剩下的牛奶递给他,“我没……我是有生气,不过,不是单单生你的气,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我应该把事情跟你说清楚的。”“之前你见过的那位阎君。”楚非年道,“他在成为阎君之前,是衡鼎山的山神,而我那时候是衡鼎山下村子里一个孤儿。”她是被村子里的人从山神庙抱回去的,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父母又是谁,或许山神知道这一切,但是山神不说,村子里的人便默认她是山的孩子。“就连楚非年这个名字,都是从山神庙里得到的,而我吃百家饭长大,跟着村子里的大夫学认草药,学着治病,其实那时候村子里的大夫知道的也不多,我学到的也不多……”楚非年笑了笑。但那时候的楚非年并没有想过这些,她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山上。有时候是去采药,有时候是去山神庙,就在山神庙里待上一两天再回去。“只有我能看见山神。”楚非年道,“我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我也老了,到那个时候,或许我还是一个人,或许我也已经嫁人生子,儿孙绕膝,而我白发苍苍,山神肯定还是那副样子。”她幻想过很多很多以后会怎么样,可她所幻想的,一样都没有应验过。“我们村子里百来年没有过外来人,那天却来了山匪,而我还在山上,等我下山的时候……”楚非年顿了一下,伸手去端茶几上的水。郁星河往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