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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下意识松了松。倏紧倏松之间,窗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两人俱是一愣,还未来得及手说上一句话,已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隔着窗户喊道:“苏大人在吗?我们公主来看你!”公主?昭阳公主?昨夜的事果然没那么容易了。怀璧一凛,下意识向苏晏看去,苏晏亦是眉头微皱。下一瞬,他艰难指了指身前掐着他脖子的那只手。怀璧顿了顿,犹疑一瞬,伴着低低的一句“我晚些再和你算账!”松开了那只手。苏晏轻咳一声,神色很快恢复淡静,无暇捋匀气息,朗声对窗外道:“公主登门探望,微臣受宠若惊。还请公主稍候,臣这就整衣出来拜见。”窗外侍女却应道:“公主说,自家姨甥,不必如此客气。阿晏有伤,不必挪动,本宫进来就是。”说着便听见脚步声微动,那喊话的声音也似离门近了不少。怀璧脸色微微一变,屋内昏暗晨光下两道秀丽的眉绞在一起——若此刻公主走进来,必会与她撞个满怀。昨夜事后,再让公主看清她的脸,前后一思,不难猜出端倪。虞远案疑虑重重,她来京城的目的还未了结,断不能在此刻功败垂成。怎么办?她快速扫了一眼屋内四角,奈何这厮房中布置十分清简,除了必要的一厨一柜一桌一椅再无别的装饰,眼下要藏身……怀璧向那衣橱看去。然而目光方落,忽觉一个身形欺近了自己。下一瞬,正要发作,却觉头上一松,一头青丝如瀑般散了下来。“你做什么?”怀璧惊愕,眸底冷光泠泠。苏晏将她的短簪往床里一抛,言简意赅吐出两字:“信我。”他声音压的很低,但沉实有力。听着这声音,怀璧鬼使神差地冷静下来,想起无数个在帐中静坐、等待敌人来攻的黎明。几乎是一瞬之后,她抿唇问:“怎么做?”“脱衣,上/床。”怀璧愣了愣。脚步声已到了屋外,眼看只几步就要走进来。苏晏不再看她,转向房门,忽然高声叫道:“姨母,你、你等一下!”语气又急又慌,有要遮掩什么之感。然而观他神色,却是淡静如常。“怎么了?”屋外的脚步声顿住,传来不悦的一声询问。\“没、没什么。\”又是欲盖弥彰的一句回答。不过这一问一答之间,怀璧已飞快除了外衣,脱履滚到床的里边。雪缎般的青丝垂在单薄的中衣上,少女之态一下子似挣脱蚕茧,轻盈跃了出来。苏晏不觉想起方才那个吻,微怔了怔。只这短暂的须臾,那脚步声已到了门边。电光火石之间,苏晏飞快解开自己的中衣。下一瞬,手正探出去还未触到怀璧肩头,却见她一咬牙,背对着那扇门,将衣领往旁边一拉,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肩。苏晏探出去的手忽然就不知该放在何处。浑身的血液顿了一瞬,疯了般在四肢百骸乱窜。一刹那,他盼着门外的脚步声快些越过门槛,又希望它永远不要越过来。须臾,那轻软的布鞋终于在他身后响起。伴着小丫鬟的一声轻呼,苏晏胡乱抓过旁边搭着的一件袍子,手忙脚乱地掩住敞开的衣襟。“公、公主……姨母。”苏晏尴尬地叫了一声。侍女挡在苏晏与公主之间,将公主严实遮住。苏晏看不清公主的神情,然而自方才小丫鬟慌里慌张的表现来看,她仓促之间大概扫到了床/上的情形。怀璧藏在苏晏身后,背对着来人,伴着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她“慌乱”地将肩头的裸/露遮住。短暂的尴尬之后,苏晏一扬手拉下床幔,胡乱披着袍子,跌跌撞撞地在侍女跟前跪倒。“微、微臣参见……”却被一个冷声打断:“不必多礼了。整理好仪容,我在外面等你。”话落便听见脚步声。公主转身向屋外走去。自始至终,怀璧只看到一个靛青色的虚影。衫摆节制地移动着,未发出一丁点声音,比冬夜微风中的枯枝还要沉寂。她知道这女子不是凡人,手心微微紧了紧。苏晏卧房的外间与厅堂还隔着瓦当的卧榻,是以有一段距离,听不见屋内的动静。公主出门后,怀璧撩开床帘。苏晏已将外袍披好,衣襟却仍是敞开的。低着头,未束好的发散垂在脸侧,似初春垂柳,与他冰雕一般的颜相映衬,一下子仿佛有了穿越时间、动人心魂的力量,令这美得以永驻。在怀璧心头永驻。怀璧撩开帘子看着他,忽然想起昨夜种种、方才种种,或者更早初相识时的种种,一时竟忘记了要说什么。苏晏却将两襟一合,笑了笑:“帮我看看,腰带在不在床上?”怀璧环视身侧,床脚处果然搭着一条白色腰带,下意识探身取来给他,他弯身过来取,指尖触到那腰带,却不期然轻轻一笑。并不伸手将那腰带接过,只是定定望着她。望的怀璧心中有些发毛,忍不住问:“你、你看什么?”苏晏笑道:“下官忽然觉得,顾将军生的有些面善。”面、面善?怀璧心中当即警钟大作,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脸,偏过头,讪讪道:“我、我路人脸。”苏晏忽然向前一步,弯下腰,鼻尖微微翕动:“闻着也熟悉。”怀璧一时忘了阻止他靠近,本能道:“我、我用的香料是大路货。”苏晏不减笑意,不置可否。良久,方低头,轻轻道:“方才那温软的触觉,亦是。”嗓音微哑,语声缓缓,仿佛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说罢即取过怀璧手中的腰带,笑着转身离去,留下尚歪坐在床沿上、一脸愣怔的她。苏晏离开后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苏狗,定是认出她来!而且看今日这样子,已认出了不是一天两天,大概很早就认出来了……这厮好深的心思!还有……她该怎么办。六年前的事于她而言已如前世,可此际若是有人拿着前世的事来找她算账,她该怎么办?怀璧看着那素色帐帘,心中一片惘惘。然而下一瞬,她即捏紧了拳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先前怕苏晏认出来是不想横生事端,现下还能真怕起他来?何况,昔日她也不欠他什么。唯有的一次逾矩,亲了他一回,方才也还了……怀璧想到这点,脸颊不觉一阵燥热,恍惚间起身走到桌边,满灌一大杯茶。苏晏走到外间时,公主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的一本书。苏晏整了整衣襟走出去,在堂前跪倒,行参拜之仪。公主这一回没有免他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