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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衍侧头看她一眼,他抬抬眉梢,若有所思地道:“你也这么觉得?”“当然了,”傅北瑧没注意段时衍话里那个“也”字,回答得毫不犹豫,“该争取的时候不争取,难不成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开始后悔吗。”那岂不是太亏了。她扭头向段时衍寻求赞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在她的视野里,段时衍轻轻扬了扬唇。他微笑着说:“嗯,你说的,很对。”—结束港城的行程回到京市后,傅北瑧也开始投入到新的工作当中。她最近正在筹备一个新的珠宝系列,灵感来自于古巴比伦尼布甲尼撒二世为其王妃修建的空中花园,要将公元前独特而美丽的建筑奇迹凝聚在珠宝上,更考虑到整体的美观与和谐度,傅北瑧费了不少精力构思,光是前期废掉的设计稿就足足塞满了一整个废纸篓。好在最终的定稿没有辜负她所花的心血,整体明丽而别致,更难得的是有种时代赋予的特殊浪漫,可以想见当这一系列从设计稿转为实物时,会是怎样的夺人眼球。傅北瑧伸了个懒腰,总算有空把被她鸽了好几次的顾予橙叫出来,约了个下午茶。顾予橙捧着杯珍珠厚鲜奶,双目满含幽怨:“瑧瑧你变了,你自己数数,你都多久没出来和我好好逛过街了。”“你说,你外面是不是有了别的狗了?”“瞎说什么,”傅北瑧自知理亏,招手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道顾予橙喜欢的甜品,向她割地赔款道:“今天你想怎么逛,去哪儿逛,我都奉陪,满意了吧?”顾予橙哼哼唧唧应了声:“差不多吧。”“对了,你一从港城回来就忙着设计,我就没好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扰你,”她手肘撑着桌子,跟傅北瑧聊起她闭关画稿期间的八卦,“听说了吗,宋彦承和周诗绮之间,算是彻底断啦。”傅北瑧听得怔了怔:“怎么回事?”上次在宠物医院看到他们两个,她还以为没了她这个未婚妻挡在中间,这两人很快就会旧情复燃了呢。怎么这旧情是燃过了头,直接烧成灰了?顾予橙摇摇头:“不清楚,虽然我觉得吧,是周诗绮外面踏着的小船不小心闹到了宋彦承面前翻了车,但是大部分人都以为——”傅北瑧事不关己,只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句:“以为什么?”顾予橙:“……以为是因为你。”“咳,咳咳,”傅北瑧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热饮差点没喷出来,顾予橙同情地给她递了张纸,迎着她不敢置信的眼神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就是因为你。”傅北瑧:“…………”跟她有哪门子关系?她何其无辜?!!逻辑呢,逻辑在哪里???顾予橙摊手:“没办法,谁让你们仨这关系在外人眼里,周诗绮不就是你的眼中钉rou中刺,现在宋彦承主动把这根刺拔了,也算是向你表达了诚意,所以……”傅北瑧被这傻逼话生生气笑:“所以,只要宋彦承肯回头,我就非得喜笑颜开地原谅他?”她靠在椅背上,细白手指掰着餐厅的小银叉,冷冰冰地道:“怎么,我看上去长得很像一个活体废品回收站吗?”顾予橙打量着她面上神色,十分上道地摇头:“不像,当然不像。”她福至心灵地夸道:“像我们瑧瑧那么漂亮的,怎么可能跑去垃圾桶捡男人。”傅北瑧抬了抬下巴,勉强表示满意。认真说起来,她的确讨厌周诗绮不假,但比起周诗绮,她更讨厌的还是那个睁眼瞎不算,退婚后反倒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时不时往她面前晃一圈的狗男人。她甚至搞不懂宋彦承身上那股自信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他哪来的错觉,会以为就算退了婚,她还是会站在原地乖乖等他,只要他肯招招手,她就会开开心心朝他跑过去,把一切旧账翻篇。傅北瑧冷笑。这种好事梦里才可能有。现实中的她,只会开开心心地过去——然后拿出一把无敌大铁锤,分分钟锤爆他的狗头!“好啦,别不开心了,”顾予橙见她嘴角都掉了下来,有些后悔不该拿这破事让她心烦,她想方设法转移起了话题,“听说郊外的马场新进来几匹好马,现在天气也不像前阵子那么热,要不咱们过几天等你有空了,一块去挑几匹看看?”顾予橙说的马场远在郊外,那里环境设施不错,除了方便跑马的马场外,还配备了一个标准的高尔夫球场和度假别墅,专门面向会员开放,一般是用来供同一圈子的人消遣小聚。“行啊,”傅北瑧看出她是有心想逗她高兴,“到时候时间你定,对了,之前不是说你定制的包包到了,等会儿一起去看看?”她主动说起这个,顾予橙立马兴奋起来,忙不迭地拿出手机给她叭叭起她这次新定的包包有多貌美。与此同时,顾予橙先前所提到的场子。今天是京市圈子里那位颇有名望的夏老先生组局,夏老先生德高望重,又不吝于提携晚辈,一向很受人敬重,有这位老先生坐镇的局,自然少不了人捧场。段时衍和几个商场相熟的朋友打过招呼,那边和人说话的老爷子看见他,笑着推开围在他身边的人群向他走来:“时衍,你来啦。”段时衍过去与夏老爷子站在一道聊了几句,老爷子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偏了过去,老人家若有所思地问:“上次我和我们那几个老骨头小聚,听你奶奶的意思,你最近是有情况了?”段时衍闻言淡笑一下,他虽未答话,却也没有否认的意思。这就是默认了。夏老爷子边笑边摇头:“行,也是好事一件,省得你奶奶老cao心着这事,连带着我们也听了不少抱怨。”他难掩好奇地问:“是哪家姑娘,我认不认得?”段时衍笑了笑,温声答了句:“到时候事情定了,我跟她一块儿过来见您。”夏老爷子见多识广,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认真,当下对那个能让段家这棵铁树开出花来的姑娘愈发好奇。几人坐在遮阳伞下聊了一会儿,起身去打了会高尔夫,段时衍中途接了个电话,等他挂完电话转身,倒碰巧又撞上个人。他目光在对方那张与傅北瑧有三分相似的脸上扫过,脚步停了停,颔首称呼对方一声“傅总”。“段总今天也在啊。”虽然彼此不熟,但既然撞见了,傅南恒还是和段时衍打了声招呼。“上次我听家里人说,我家北瑧现在和段总住的同一小区,之前她生病还是段总带她去的医院,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