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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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站在繁郁的樟树树干上,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条微微上翘的嘴角。 微风剐蹭过葱绿的树叶,沙沙声掩盖了树梢上站立之人的呼吸,他低着头,凝望着远处挂着笑的人。 那人身着着一套黑色西装,左眼处戴着一副单片眼镜,灰色的框架衬得他的面容有些清冷,但明媚的笑容让这份清冷感又显得不太真实。 那人抬头忘樟树上张望,原先站着人的地方却早已空空如也,只留下依旧还在摇摆的树叶。 流浪者是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醒来的,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便是把帮助散兵驱逐痛苦,未来世界因为散兵的一念,变成海中如泡沫般的存在,一撵即碎。 流浪者虚弱的瘫在地上,他的时间马上就要耗尽了,再一次醒来,就会发动时间重置,而散兵则会重置成为当下修改过得的脾性,再次成长,这是研究院根据这些年的观察所研究出来的结果。 流浪者自觉万无一失,如果重置后他能再回到他身边... 散兵坐在软沙发上,头仰在靠垫上,身子瘫痪,脸上挂着阴郁的表情,像在等待着宣判死亡。 他动了动手指,随后眼前一黑。 “时间已被重置,进入新时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失败,我们将会随同世界一起灭亡。”指挥官的声音在流浪者耳边响起。 藏在散兵身体里的侵蚀崇畸没有办法消失,他们曾尝试过将散兵杀死,但是倘若他被杀死,那侵蚀崇畸会爆发最后一丝的求生本能,要说那是求生,不如说是陪葬。 当下的世界与散兵体内的力量扭曲挤压成为颗粒状,颗粒在空间中停留2秒后,迅速摔入无尽的太空,就像是稀松平常的太空垃圾。 流浪者听着指挥官的话语落下,思绪又重新拉了回来。 他带着钥匙准备再次迎接这个自己捧在手心里无数次的捣蛋小生命时,却被指挥官一把拦下。 “你不能进。”指挥官盯着屏幕中刚出生的鲜活生命,是散兵。 流浪者诧异,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长官,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有把握。” “是的长官,我们再次确认,流浪者的存在的确能控制住散兵,他必须要过去,但是这次需要让散兵自己成长,他不再干涉。”研究院又果珊拿着最后的终章报告坐到两人对面,他看看流浪者:“你是这次计划最后的安全绳。” 他们很清楚,流浪者一旦再次陷入这种无法自我摆脱的困境,必然会再次沉沦,再也没人能像流浪者一样对散兵具有牵制力,从而将失控的散兵安抚下去。 指挥官皱着眉头,默认又果珊的决策,流浪者拿起钥匙,侧身进入重置后的时间里。 原定的计划是从小开始流浪者就接管培养散兵,但现如今的计划则是他不再干预散兵的成长,散兵如同修改过的程序,在已设定完成的程序代码里开始过她的一生。 经过数以万计的实验以及无限次的死亡之后,唯一能够化散崇畸的方法就是散兵的自我消化,散兵的情绪很容易会被崇畸所同化改变。 对于崇畸来说,散兵可能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工具,因为他脆弱的神经很容易被控制,而散兵自身携带并被压制的能力,成为了毁灭世界最有力的催化剂,加上崇畸临死的爆发力,只是顷刻时间,这个世界可怜的普通人连同整个世界的躯壳都会成为他一人陪葬品。 流浪者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在这里,他无数次的陪伴散兵长大,现在倒是只有他一人了。研究院没有给流浪者配备任何的武器以及监视工具,他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他的捣蛋鬼现在怎么样了。 年复一年,像是研究院送给他的惩罚,他被关在出租屋内,只是偶尔会有记载着散兵成长的录像或是信件送到门口。每每听到门外的响声,他就像是复活了一般,跪坐在门口,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裹中记录着自己最珍视的宝贝的动态。 幼小稚嫩的脸颊逐渐带上点懵懂,在慢慢从懵懂变得像是小大人,让流浪者安心的也还不过是这些信件中,他无一不透露着明媚的笑脸。好想是没有他在,散兵才像是步入正轨,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难道一开始的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吗? 直到散兵18岁这一年,安置在流浪者出租房上的门锁猛然打开,经过严密加护过的大门,像是听到召唤一般,在一声清脆的开锁声中打开,走廊上的日光从一旁的窗中泄露进来,打下一片金黄色的光束。 流浪者从堆满录像与信件的地板上爬起来,迈出了关押他18年的牢笼。 外面的景象正如18年前他消失的那般一样,世界正在有条不紊的运作,出租房楼下的花坛里矗立着一根棒棒糖棍,流浪者微钝,随即又松了口气,一根棒棒糖棍而已,某个路过的小孩调皮蹲在花坛上玩插进去的罢了。 他愣愣的仰望着天空,天上飘着几朵白云,慢悠悠的在他眼前奔跑,过了好一会才像是移动了一点的样子。 “反恐精英部队高级管理层独子散兵将与政府最高机密长独子米蓝成婚,婚礼将于下个月15日举行,精英队高管层总裁曾表示二位未来接班人从小一同长大,两人从小情投意合,相信未来二位定能继续延续当下时代的安全与稳定。”马路边上卖电视的小店将电视里的新闻摆在玻璃橱窗内以方便吸引过路的行人驻足。 流浪者耳边炸开刺耳的新闻广播,他的头脑一瞬间空白,转向电视时,新闻里已经开始播报其余的新闻了。 这种类似于文娱八卦的新闻,本不应该是总电播报,但涉及国家管理高层那也必然是总电所关注的焦点。 流浪者眼神中的微光暗淡了不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 “你在做什么?”流浪者头顶上方飘飘然的传来一个声音,他身体一僵,抬头的瞬间眼眶中已经红了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