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度飞舟(红莲魔尊x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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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天山,天庭的九转仙蛊屋射出纯白光柱,将整个十绝大阵给摧毁,如此威势根本不可抵挡,方源立刻催动春秋蝉自爆。只是他的意志虽然进入了光阴长河,但就在启程的那一刻,春秋蝉自爆开来,化为无数的碎片。 方源的意志,仿佛就是失去小舟,而落水的婴孩。 波涛翻滚的光阴长河,能在瞬间将方源的这股意志,吞噬毁灭,彻底消融,连渣子都不剩。 “终究,还是失败了么……” 死亡来临的这一刻,方源仅剩下来的意志,反而出奇的平静。 没有焦躁,没有不甘,也没有懊悔。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旧会这样活着吧。呵呵呵,那么就这样吧,我的蛊仙冒险物语,就到这里终结吧。虽然没有留下什么传记和传承,不过……也无所谓了。” 方源的意志迅速消沉。 他很平静,甚至感到一种幸福。 如果他还有脸面,恐怕此时嘴角翘起,下意识的带着微笑。 死在自己追求的路上,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他从未抱着每一次催动春秋蝉都能百分之百成功的期望,这光阴长河不知吞噬过多少人的意志,方源只觉被不断冲刷着,那些意志逐渐消退,只剩点点分毫。 谁知又是一片星彩笼罩而来,原本应该随着他自爆一起被毁掉的yin蛊从光阴长河中跃起,冲着方源仅剩的意志飞扑过来,这蛊虫过去就曾多次在光阴长河中休息,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方源初次重生时快要饿死的它紧紧拽住方源这根救命稻草,现在知道方源已是快要消散的地步,连忙使出所有手段。 苍白的光阴水滴相互碰撞交融,迸发出世间最炫目的流光溢彩,这会同yin蛊所发之光交融在一起,猛地就发生了异变,那原本狠厉拍打着方源意识的水流突然缓慢下来,像是几乎静止一般留住了方源这仅剩的意识。 可这样还不够,虽说停滞了流水,却无法将方源消散的意识给恢复,只不过是拖延这消亡的时间。 yin蛊保了方源意识后又炸出熟悉甜香,那股股氤氲之气化作春色印记落入底下不动的河水中,忽地催出了一张可怖鬼脸来,挤眉弄眼,又哭又笑,最终吐出一朵花骨朵来。 那是朵莲花。 娇艳异常,如血般颜色的莲花。 方源只觉听见了叹息,那妖莲盛放开来,片片莲瓣将越来越多的光阴河水给笼罩进来,又一点点过滤走,只留下剩着方源意识的部分。 这莲花的温度好似人的体温,凝聚得越多,越发感觉是人的手一捧一捧捞着他的灵魂意识,轻柔地像在对待什么珍宝,一层层一块块,将他分散的意识给全部摊开放在莲花中。 随着意识被找回来得越来越多,方源也逐渐脱离濒死的状态,注意力越发放在面前的莲花上,骤然瞳孔一缩,果然是有一个人在cao纵莲花花瓣捞着那些水,约莫是个少年,却又不是个少年,他眼眸灿若明星,其间充满沧桑,似乎已经经历了人生无数起起伏伏。 是谁居然能如此留存在光阴长河中? 方源心中惊疑不定,他失去一身东西,全靠春秋蝉带着他追溯,此时此刻一点儿小小的攻击都能让他彻底消散于天地,此下立马思考起来是何种境况。 他自然是没见过这个男人的,虽说大抵推得出对方并非活生生的蛊仙,可能凝聚如此形体,手段通天,又在光阴长河中,结合这些所有信息能得出来只有一个回答。 “古月方源。” 那男人喊着他的名字,所有的意识碎片全部都在这红莲之中,只是那崩溃为碎片的春秋蝉也混在其中,与方源的意识一起交融,yin蛊似乎做完了所有能做,此时也坠落在红莲之上,一点儿行动都不再有。 又一声叹息。 那一双手将他抱起来,这意识本该是没有rou身,此刻又像是有了rou身似的能感知到所有一切,一身赤裸裸躺在光阴长河的波涛中,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被看光,包括他那道同女人一样的细缝。 如此温柔,将他泡在极为舒适的暖意中,将他化为仙僵的身体给层层剥落,只剩最原初状态的他,那在青茅山成长的模样,那不得已碎窍升仙之前的模样,可紧接而来的就是剧痛,既然是剥,那一定就有伤害,追溯时光中春秋蝉的蛊虫碎片早已同他纠缠到一起,现在要去重塑春秋蝉,就势必要动方源的灵魂与意识。 那疼痛并非rou体,而来源于精神,先是像针一样密密刺着,而后又嫌不过瘾,用重锤来砸,实在弄不出完整的蛊虫碎片就全部揉碎湮成粉末,从中再细筛,可人的灵魂意识怎么能被粉碎成末,那随时吹上一口气就能将其消散的恐惧直接传达给其他的碎片,所有心神齐齐震动,只要少上一点,方源便不再是方源,他现在又不可能拿出胆识蛊来帮助自己凝聚魂魄,只得被强制性地相信这个知道他名字的男人所有的手段。 可他的身体太熟悉这种濒死的痛了,永生之路艰险万分,根本不可能一帆风顺,他有无数次踩在生死边缘刀口舔血,甚至——因为yin蛊因为那条细缝,他也时常在床上被人折辱出接近死亡的状态,那些与他交合的人,鲜有将他视作情人爱侣的家伙,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能够狠狠磋磨他的尊严,让他看清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不要想着越权夺位,不要想着那些天马行空般的算计,小小一个转数的蛊师能掀起什么风浪,即使升仙了又如何?依旧是所有蛊仙中地位最低福地已死的仙僵罢了。 那些风月之事即使有真情在里面,也太少太少,方源的身体自然而然将死亡也与一部分性联系在了一起,现在这状态,竟是不需要yin蛊就已经成了rou体记忆,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rou体竟陡然一晃,从底下缝隙淌出些情动的水来。 捞着他的男人显然也看到了。 他却面色如常,依旧将方源的灵魂意识碎片给拼凑起来。 本来已经撞碎消散的东西被重新拼凑自然是疼上加疼,可越疼,那情动的状态就越深,并非是方源嗜痛,只是这番他只是个意识状态,又处于生死边缘,所有智道手段都丧失殆尽,身体触发了反射性的保护机制罢了,他好像被痛得已经叫出声,尾音又绵绵软软成了钩子,情热喘息一阵接一阵,幸好这光阴长河中多数都只是各种各样的宙道蛊虫,少有人来,否则一定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思春道心不稳,否则怎会在这种地方听见芭蕉树下艳鬼的迷离娇喘? 等到所有碎片都回归原位,方源已经浑身弥漫粉色,他最初的肤色就是苍白,一点儿情色痕迹落到身上都会像墨滴进水中的明显,黑色眼眸中半是看见这光阴长河的水滴绚烂,半是瞧着正将他赤身裸体揽着的少年,少年面冠如玉,一身朱袍与这朵红莲相映衬,见方源的视线聚焦到自己身上,那具被逐渐重组出来的成人身体浑身烫得几乎都要熟透,终是轻巧地落了一个吻过来。 他并非还活着,这吻也只是冰冷,却正好解了方源的渴,那小缝就吹了一波出来。 “真是……” 少年只得苦笑一声,他现在依旧需要方源,这布局良久的谋划容不得半点失误,若是他对方源视而不见,下一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出现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本就是他选中了方源,现在方源有难,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摆到外面去?更何况那yin蛊竟是察觉到他与这春秋蝉玄之又玄的感应,于光阴长河中逼迫着他快快出手——若是他只单单拼了方源的意识与春秋蝉出来,这番发情还是会让方源难以追溯光阴长河,最终依旧可能失败,为今之计,竟是如何都要救人救到底了。 宿命未破天下就得讲究这因果循环恩仇报应,饶是少年也脱离不了,交合过后他的精水要被蛊虫给吸收,也就等于方源将永远留存一份属于他的道痕因果。 但那又如何,宿命不能不破。 所以少年将方源放下,那莲花随着光阴长河的水波缓慢飘荡,他也握着方源锻炼得结实的腿往肩上抬。 红莲魔尊是最神秘的魔尊,可他又不是什么童子之身,这下也知道该怎么做。 重塑之后还未浸入光阴河水的方源这里成了还未做过的模样,窄窄小小,如此可怜,揉两下是出水,阴口却闭得紧紧,好一副发浪的yin妇却是个怯生生的雏儿模样,红莲魔尊用这少年身形去cao弄一个成年男人,颇有种倒错伦常的错觉。 方源所有的念头都被牵着到了yin欲上,每每推算还没一息就被冲开,偏偏红莲魔尊也不愿意让方源思考更多,这百年人生方源同样经历不少,他又是心思玲珑之辈,现在并非他了解真相的最佳时刻,若是方源了解太多,天意定会察觉继而反扑得更加猛烈,于是那些阻挡就成了亵玩手段闺中密术。 并非在rou体欢愉,而是直接施加在灵魂上,红莲魔尊的rou根缓缓慢慢插进去,真用对待柔情小蜜一样的态度去对待方源——毕竟灵魂是极为脆弱的东西,即使是方源这般锤炼过魂魄的人也一样,若是他撞得太猛,又将好不容易拼好的方源给弄碎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当他还名为洪亭时,他有深爱的女人,但是他已经再没有机会,也再不愿去问柳淑仙,两人互相扶持数千年,从未有过任何一次争吵,从未有过一次恼怒,这样令人艳羡的爱情里,她到底爱的是洪亭,还是未来的仙尊。 他已经重复同样的结果太多次,重复到甚至再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的死去而悲伤,他只剩下愤怒,对所谓宿命的不甘。 现在他最大所求,也就是打破宿命,唯有天外之魔能够打破宿命,方源就是他选中的人,大抵是这样的心情,才让他对这位天外之魔如此温柔小心,方源眼眸中映出他的模样,明晃晃一位英俊少年,朱袍剑眉星目,全都融化进这天外之魔瞳中,被一汪汪春水给淹没。 被这般全盘注视,似乎心里都要被弄得生出些蜿蜒盘旋理不清的感情,让人忍不住去猜,这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人在脆弱的时刻,不是最容易爱上别人?又或者,这依旧是方源刻在灵魂上的演技? 红莲魔尊可不会读心术,他也不愿去细细想,只合上方源那双眼睛,突然用力将他搂抱着坐起,虽是少年模样,可那根阳物孽根明显是成人大小,陷在灵魂意识极为温热舒适的小小甬道与腔体中,连抽插颠簸都与河水保持着一致,摇摇晃晃咿咿呀呀,那红莲花瓣收拢包裹让那些暧昧至极的喘息呻吟全都拢在里面,不会被任何人听见。 等方源回归意识,正是炼制变形仙蛊的关键时刻,他那仙僵躯体被毒血灌注异常疼痛,灵魂却陡然带着高潮余韵来袭,撞碎他眼中所有清明,如此关键时刻这般分神,便是猛然倒下摔进一汪腥臭无比的血液中,炼制仙蛊显然是失败结局。 方源注视着自己的手,意识到他的确再度重生成功,只是他催动春秋蝉时的确失败了。 红莲么…… 他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已然有了决断,立刻催动定仙游回到狐仙福地,谋定而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