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成衔,你没事发什么sao?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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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衔晚上有个酒会,需要女伴陪同,但他找不来人,只能去敲涔析杳的门。 从旅馆回来之后,她已经躲着成衔好几天没出门了,整天窝在家里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好了吃。 成衔敲门的时候,涔析杳正翻身打算起来找吃的。 “谁啊?” “我。” “哦。” 躲了他四五天,要是再不见,被安悦知道的话,可就要怀疑她话的真假了。 转到浴室随便用清水洗了吧脸,小跑着去开门,边开边问:“不是去公司了?怎么来找我。” 涔析杳倚在门前,暂时不打算请他进来。 “不让我进去?” “嗯。” “那你去擦把脸。”看着她满脸的水珠,让他忍不住想要怜爱,“我就站这儿。” “我不信。”涔析杳抬起右腿蹬在门框上,“想支开我就直说,扯别的干什么。” 成衔面无表情地点头,扯起她胳膊就往里走:“既然不让瞎扯,那我扯你了。” “成衔,你没事发什么sao?”涔析杳心下一急,更加口无遮拦了。 ? 成衔松开手,就那么干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我sao?” 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再也收不回来。 “不然呢?”涔析杳环视一眼四周,不想认怂,“这儿除了你还有谁,我不说你难道说鬼吗?” “好好好,真有你的涔析杳。”成衔气急,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sao。” 成衔大放厥词,涔析杳还以为他要当场表演个脱衣舞,睁眼看着,想看看他是不是也是那种吸着肚子的地中海总裁。 结果那人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输了安悦的手机号,还说:“安姨前天说你跟她聊过,问我怎么想的,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我当时没给答案,现在有答案了。” 心中警铃大作,知道情况不妙,涔析杳忙问:“你干嘛?” “让你以后看看我究竟有多sao。”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会跟我妈说你不喜欢我。” “不算数了,我又不是君子,现在就想反悔。” “不行,我不同意,成衔。”涔析杳试图跟他讲道理,“你自己想想,刚才是你先跟我动手的,我那么说也全都是因为你。” “没说你有错,单纯是我要反悔。” 看他迟迟不松口,是真的认定要那么做,不想掉进他口袋里,涔析杳一急,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你无赖。”她呜咽着说。 成衔倒不急,早就猜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抬腿踹她一脚,来了混劲儿。 “你还踹我?” 委屈,真是太委屈了。 这么些年,都是自己踹他的份儿,哪轮的到他踹自己。 “我也告诉我妈。” “巧了,正好,我也正打算给安姨打电话。”成衔存心逗她。 “你不准打。”涔析杳拿眼神剜他。 成衔不吃这套:“耍什么无赖。” 她依旧不松口:“准你无赖,就不准我无赖?你凭什么。” “起来。”成衔又踹了她一脚。 涔析杳这次也不说话了,直接顺势坐到地上:“起不来了,被你踹的半身不遂了。” “那我把你娶回去,花钱养你。”成衔说。 这下涔析杳直接连眼都闭上了:“你还贼心不死?” 成衔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她的胳膊:“起来,带你去个酒会,这事儿一笔勾销。”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再提,咱俩就绝交别再来往了。”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跟着成衔进了家门,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洗澡,涔析杳看他一眼,打算先回去。 她说:“我回家洗澡。” 他说:“我家没断水。” 涔析杳反客为主,摆出主人的架势:“哦,那你出去,去楼道里。” 也行。 起码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虽然被她无情的赶出来,但成衔在楼道里也乐得自在。 秘书赶来送衣服时,成衔正和墙面对面站着。 像是在面壁思过。 “成总?”秘书迟疑了。 “礼裙呢?”成衔问。 秘书拖起手里的盒子:“这儿。” 成衔把它接到手里,冷冷吩咐:“回去吧,有事打电话。” “好的成总。”秘书刚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成总,您…没问题吗?” 都被锁外面了,怎么还笑的这么不值钱。 成衔冷冷瞥他一眼:“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没觉得。”秘书不敢再问,大步离开了。 盒子里放的是条红裙子,丝绒质地的,领口处缀了一颗醒目的黑宝石,是从成衔最喜欢的那枚戒指上取下来的。 虽然面料算不上昂贵,却是成衔一笔一划亲自画图纸设计出来的。 他不是专职,从图纸到选面料再到成品用了整整五个月时间。 蓄谋已久。 洗完澡从里面出来,成衔引她去客房,把衣服丢给她,叮嘱说:“别撑坏了。” 怕自己再说什么难听的话惹他反悔,涔析杳几番思虑,愤愤地说:“我就当你说我身材好。” 双眸紧盯门板,心里紧张到不行,嘴上却说:“我看看。” 涔析杳皱眉,格外警惕地看他:“你神经病,发什么疯。” 挨了她的骂,成衔还是淡淡地说:“我没病,纯sao。” “过不去了是吧。”涔析杳不停翻白眼,“不准我提,自己又说个不停。” 捏准力道,对着他屁股来了一脚,涔析杳心里这才畅快。 “有仇必报。” 虽然已经被她从后面偷袭过很多次,成衔还是没想过防备她,被她这个练过的人来了一脚,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能让霸总狼狈的抓住扶手死活不撒手的人,大概只有她涔析杳了。 礼裙很合身,面料也舒适,像是按照她的身材比例专门订做出来的。 涔析杳有着一双宝石一样剔透的桃花眼,自带风情,和这条裙子很配。 红气养人,衬的她神光焕发,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高兴移不开眼,领口只到锁骨往下两指的地方,不仅富态,又显娇媚。 换好之后推门出去,成衔还是笔挺的站在门前,右腿微颤。 涔析杳踹的。 出了门,她就贱嗖嗖地说:“腰杆挺这么直,看来还是我踹的不疼,下脚太轻。” 成衔还算配合:“再练。” “是得再练。”涔析杳提着裙摆,踮起脚尖走在光洁冰凉的地板上,“下次还拿你试脚。” 明明是吃亏的事儿,成衔也不恼,反而在心里沾沾自喜个不够。 只拿我试脚,为什么不拿别人试。 低眸的瞬间,见地上沾了水渍,循着方向往她脚上看,果然是刺眼的白。 他问:“怎么不穿鞋?” 涔析杳答的轻巧:“不会穿,也不会走。” “不喜欢?”成衔又问。 “嗯,算是吧。”涔析杳点头,“觉得别扭。” 成衔也嗯,把这事儿暗暗记在心里,然后说:“那换平底。” “你坐着,我去找。” 临到拐角时,尤嫌不够,成衔又回头看她。 怎么就看不够。 怎么就越看越喜欢。 跟着成衔一块儿坐到后排,刚打算闭眼歇一会儿,就接到了容姝沂打来的电话。 那头容姝沂声音很欢快:“析杳,我跟你说,特特特特特特特劲爆消息,姝沂独家电台为您播报。” 一句话吊起了涔析杳的胃口,奈何不知道对方究竟要说什么,在脑子里猜来猜去,还是没有答案。 她问:“什么消息?木靳跟你求婚了?” “不是我,哪跟哪啊。”容姝沂话语中的激动不减,“我跟木靳没到那步呢,是陈梣,她跟木晟在一起了。” “啥时候的事儿?”涔析杳也激动。 说起来,这一对能成少不了她的撮合,她应该是月老中占大头的那个。 容姝沂兴奋的直咬嘴唇:“多久了她俩,四年了,木晟喜欢她四年,今天可算成了。” “是啊,不容易。”四年时间,涔析杳忍不住感慨,“高中那会儿木晟来找我,说她喜欢陈梣,我还不信,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不肯撮合她俩,没想到他那么执着,现在好了,真在一起了。” 容姝沂话头一转,把方向对准涔析杳,问道:“我俩都有着落了,你呢?怎么一直不找。” “没合适的呗。”涔析杳咬着下嘴唇,心中隐隐有些沮丧,“怎么就没人暗恋我呢?我也想知道被人暗恋是什么滋味儿啊。” “你怎么就知道没人暗恋你?”容姝沂不太赞同。 “你往身后看看再说呢?” “身后?身后有什么?”涔析杳说着说着就开始往后转,“你蒙我呢?我身后是车。” “……” “我说让你现在看了吗?谁告诉你是现在的身后了,平时都看不到,这会儿当然也看不出来什么,木头,我挂了。” 容姝沂挂了电话之后,涔析杳又在车内来回看了一圈儿,除了成衔,只看到开车的司机。 她嘟囔一句:“莫名其妙。” 然后就闭眼睡觉了。 成衔大她七岁,要她喊他一声叔叔都不为过,她们之间有代沟,思想观点都不同,还说什么暗恋。 至于司机…… 司机就更不用提了,头都秃了,岁数一定在成衔上头。 至于平时,除了成衔,她身边的人只有这些,木靳和年垠铵都喜欢容姝沂,木晟喜欢陈梣,她们都成双成对的,就她孤零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