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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肆无忌惮!”我撑着力气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你被人下了一种叫做阎罗怨的蛊,这种蛊会夹在你的饮食中,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宿主一旦中蛊则会被方圆百里内的各种怨灵纠缠,死亡时间极其迅速,寻常药石无计可施。”方显惊诧问:“圣女口中的怨灵可是鬼魂之说?”符澐曦冷哼道:“鬼魂?鬼魂尚且有感知,不会随意供人驱使,这玩意不配称为鬼魂,只能称之为‘残秽’,就是又不完整又阴毒且固执。”残……秽?仔细咀嚼这两个字,觉得入木三分,我虚弱地抬了一下手:“有劳……姑娘,我相信姑娘。”方显担忧地问符澐曦:“圣女可有办法救五皇子一命?替我大清保全龙之血脉,我等感激涕零。”说罢方显带头跪下,周围人见此情形纷纷下跪,均诺诺恳求:“愿姑娘替我大清保全龙之血脉。”符澐曦脸上飞起两朵云霞,略有些窘迫地面对这些有的年龄甚至可以做她祖父的官员的跪拜,这时候才显出少女心性,跺了跺脚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想让我救人,先快起来,不然我不依!”众人纷纷起身,我能看出祖秉圭跪得不情不愿,只不过是情势所逼浑水摸鱼罢了,我疑心祖秉圭跟黑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若说莫名厌恶,总不至于处处为敌。只我现下身心虚弱,气若游丝,有些事情也只能待我身体好转之后再去细细查问。符澐曦恢复了严肃认真的样子,她板着手指道:“这些残秽在你们五皇子体内,就算神医华佗扁鹊再世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所以只能施展禁术针法鬼门十三针,但是此针有违天地好生之德,若最后一针施完会导致所有的残秽封存在宿主体内,永世灭亡,不得超生。而残秽本身是可以通过天长地久地收集一些灵魂碎片,机缘巧合之下甚至可以投胎重生。那么我需要边给你们五皇子施针边跟它们尝试沟通,若它们一念求生肯自行出来,鬼门十三针就不必全部扎完,如此需要有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你们且全部出去罢。”“这……我等……我等尚有保护五皇子的职责在身……”方显也难得有些犹豫。符澐曦双手抱着肩膀,不屑道:“你以为我愿意施展禁术?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自己去救五皇子吧。”说完转身向门外走。方显急道:“好圣女,可回来罢,刚才是我多嘴了,我们这就出去。”一行人呼呼啦啦窸窸窣窣地鱼贯而出,待到人都清场,符澐曦反而扭捏了起来,桃花面上的容颜倒比方才红上三分,我正好生奇怪间,符澐曦轻声道:“你……你把全身都脱了罢……”????全身都脱了???“包括小衣和……和……和全部。”越到后来符澐曦越是呢喃,“全部”这两个字直跟蚊蝇哼唧差不多的声音。我稳住心神,虽是交往一天不到的时间,可符澐曦身上的邪气我已经领教过了,我对她有种天然的好感和信任,我信她不会费此周章加害于我。若是此刻我再继续踟蹰,怕她更加羞得手足无措。于是我努力撑着力气坦然回复:“姑娘施针定是需要我衣带尽解……然,姑娘体谅……我实在半分力气也使不上……还请……请姑娘代劳罢。”符澐曦羞道:“你这人……怎地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罢了罢了……本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开始用一双水葱似的手指帮我宽衣解带——柔软如棉絮也似的小手若有若无地触碰我逐渐露出来的皮肤。我心下暗想,若这双手生在我未来的福晋身上,那,明年的大婚也不能算作是索然无味的安排。大抵是为了缓解尴尬,符澐曦边脱我衣服边介绍:“鬼门十三针是指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信、鬼营、鬼藏、鬼臣这十三个xue位。分别对应着人中、少商、隐白、大陵等xue位,其中一针会**在你的……中轴线上,一会子我来念咒施针,你要及时跟我提及你的感受,我说的你可听懂了?”我点点头:“姑娘在我身上吐气如兰,现下我便觉,还未施针,已经开始好转了。”符澐曦啐了我一口:“还是五皇子呢,登徒子!”第197章孟串儿番外之黑苗秘闻符澐曦含娇带俏的表情一闪即逝。她从随身背着的黑布口袋里拿出了一套精致的虎皮针袋,打开针袋则是大大小小的金色的针,我十分好奇,要知道正常施针用的是银针,金子的材质本身过于偏柔软,制作成如此尖细的针,施针者若是正气不足怕是连进针都困难。符澐曦瞄了我一眼,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回答了一句:“鬼门十三针过于阴毒,纵然我再小心谨慎,也怕会伤及其他灵体,而金针柔软,会将伤害降到最低。”我点了点头,心下暗忖,给我下蛊之人将来定是会诬符澐曦,说她懂蛊才能下蛊,或者诬她贼喊捉贼为的就是让我记恩,以便于更好地保全她的族人。但是符澐曦对这类魑魅魍魉尚存善念,处处留有余地,这种小心谨慎的慈悲决计不会是假装出来的,我心里有数。“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xue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符澐曦大声念道,然后拿出一根寸许的金针从我的口鼻之间的人中斜刺进去!我的鼻翼霎时酸涩难忍,但与此同时原本堵塞的鼻腔却当下畅通。“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符澐曦继续大声唱道,然后低声跟我说:“少商和隐白在手指甲和脚指甲的外侧0.1寸,这个位置下针有些疼痛,五皇子且忍忍。”话音未落,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手上和脚上的两个xue位直刺进了针,少商那个xue位还能控制,隐白的疼痛让我当场叫出了声音——太疼了,那种尖锐的疼痛像是直接刺我心脏上了,的确让人终生难忘。符澐曦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三针下去,我已经可以拥有开口说话的力气了,我出语安慰她:“姑娘莫吃心,我知姑娘在救我性命,所以无论怎样疼痛,我都心存感激。”符澐曦赞赏地点点头:“五皇子坚韧,那我就放手大胆去下针了。”“姑娘请随意。”“鬼信鬼垒已下,你们应该知道其中厉害,这下蛊之人可不曾想过你们这些残秽的死活,如若你们现在肯从五皇子体内出来,本圣女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