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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陪哥玩玩

    

21.陪哥玩玩



    祁衍咬着后槽牙,用几乎将手机屏摁碎的力度给他回了一个‘cao!滚吧!’

    一天没见,他都快忘记陈渐程有多不要脸了,前几天还装得人模狗样,祁衍一句撩拨的话就直接让他原形毕露,陈渐程不要脸地回了一句:好的,等老公回来!衍衍,等我!

    祁衍定了定想打人的心情,强自淡定给他回了一句:看你一眼我直接长针眼!

    祁衍怒骂一句:“cao!”

    把手机丢进后座,开车去了Red   leaves。

    Red   leaves酒店的餐厅十分高档,就是为了接待贵宾才额外装修的。

    祁衍西装笔挺,遇见了同样庄重严肃的姜浅。

    姜浅只是姜奕的二叔,可两人却长得实在是像,只是姜浅眉间没有姜奕的年少稚气,而是拥有岁月沉淀出的沉稳与睿智。

    祁衍和姜浅打了个招呼就跟他一起进去了。

    姜浅在路上问起了祁衍的学业,顺便感慨祁衍放弃了更好的学校,又跟祁衍提起了姜奕,言语之间皆是叹息。

    姜浅四五十岁了,一直都没有结婚,对姜奕的关心比姜奕的亲爹都多,从来不把宋年棋那个私生子放在眼里,所以对姜奕的期望比较高,可惜姜奕不爱读书,高中毕业就开始做生意了。

    他看着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祁衍,就想起了自家不成器的侄子,好好经个商吧,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祁衍从姜浅的言语间感觉他可能还不知道姜奕跟宋年棋睡了的事,但不管姜浅知不知道,他都不该唠别人的家长里短,于是三缄其口,潦草地把姜奕没来参加饭局的事情带了过去。

    席间,祁衍见到了自家投资公司的负责人,也见到了JC的几位高管,那家伙,一个个寒气逼人,跟黑社会一样,言语就跟刀子似的,精准地插进事情的要害,全篇没有一句废话,把姜浅这个老油条都忽悠得接不上话。

    祁衍心中直呼,这就是世界级精英吗?只是来江城发展,颇有几分大材小用。

    他还羡慕徐泠洋,也只有徐泠洋才能驾驭这些恃才傲物的人吧。

    看看人家的公司高管,说起话来妙语连珠,跟机关枪一样,再看看自家那几个连话都插不上的老总,祁衍恨铁不成钢,终于体会到他小姨的心理。

    席间的唇枪舌战让人压抑,祁衍喝了几杯酒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不舒服,他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顺便喝了一颗解酒药。

    祁衍酒量很差,所以很少和姜奕他们一起应酬,以前都是时青帮他挡酒,可惜Red   leaves试营业的那天,他都没能帮上时青。

    祁衍颇有几分怨气,要不是那坛杜康酒,他何至于……

    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站在洗手池边儿使劲搓了几下脸,解救药的药效已经发挥了,他现在脑子异常清醒。

    境中的自己依旧美的像个妖孽,白衬衫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酒精在白皙的肌肤上染着遐人深思的潮红,眼角眉梢尽是勾死人的魅惑,甚至带上了开过荤的情欲之气。

    祁衍忽然想起了陈渐程,想念他身上清冷孤傲的气质,想念他的温度,他的抚摸,他的吻……

    殷红如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祁衍在不经意间把他的一切都记住了,就算没有戴着他送的领夹,不用看着那些替代品,他也不会忘了陈渐程。

    祁衍擦了擦手,忽然,一个女人的从他眼角余光中掠过。

    这个身影她不陌生,就是在Red   leaves试营业那天带他离开B16包厢的女人!

    祁衍连忙转身看去,那女人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泛着乌青双眼血红的婴孩。

    是鬼婴!

    祁衍心下一惊毫不犹豫跟了上去,他现在很清醒,不像那晚昏昏沉沉,他很确定自己要做什么。

    女孩消失的楼梯拐角处连接着酒店旁边的酒吧,还连着设施不全尚未开放的地下娱乐会所。

    他们几个把酒吧盘下之前,负一层就是以娱乐为主。

    盘下酒吧后因为资金方面不到位,他们也没怎么准备改,只考虑将会所翻新。

    可是翻新到一半,姜奕就收手了,这小子说,虽然他跟他爸不对付,可还是不敢拿姜家的仕途去赌,所以只做了个表面工作,就收手不翻新了。

    刚好祁衍想给Red   leaves做法事,姜奕就更乐得清闲直接甩手不干了。

    祁衍一路跟了下去,那女孩跑得很快,等祁衍置身负一层后就没看见她人影。

    负一层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前台坐在那儿玩手机,祁衍没有叫他,直接跃过前台去了会所里面。

    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扑面而来的寒气让祁衍皱了皱眉,他凝神静气,上次在唐家地牢里出事是因为他是被别人下了药,这次没有药,他精神抖擞。

    祁衍昂首挺胸地在走廊上搜寻那个女孩子,忽然身后掠过一个影子,祁衍立刻转头,迎面被一个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上面的药味直冲大脑,随即他眼前一白,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衍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只肥腻的大手在他脸颊和脖子上乱摸,一股被香水冲淡的狐臭一个劲儿地他脑仁里钻。

    这混合着香味的狐臭让祁衍闻得想吐。

    一股凉意涌上额头,无形中有一双手摸着他的额头,并俯下身轻轻唤道:“衍衍,快醒醒。”

    “妈……”祁衍下意识在心里回应了一句。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让眼睛很快适应了面前的景象,他正躺在一个行驶中的轿车后座上,上半身倚靠着车门,本就散乱的白色衬衫此时大大地敞开,方便面前那个肥头大耳的色狼为所欲为。

    这色狼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在B16包厢摸了祁衍手的人,卓远的胡总。

    似乎没考虑到祁衍会醒,胡总被他陡然睁开并迸射着寒光的眼睛吓了一个哆嗦,摸着胸膛的手一僵。

    “你居然醒了?果然跟唐乐说的那样,你不是一般人啊,哈哈哈哈哈。”胡总就跟捡到几百万一样,三角眼闪烁着色眯眯的光。

    祁衍挣扎着动了几下,想爬起来给他一拳!

    胡总一个探身把祁衍按了回去,肥腻的大脸贴上了祁衍精壮的胸膛,跟妃子扑进皇帝怀里一样,带着撒娇意味蹭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别挣扎了,唐乐早就跟我说了你不是普通人,我怎么会拿普通的药对付你,这日本的药就是好使啊,今晚好好陪哥哥玩玩吧。”

    玩你妈!祁衍在心里大喊。

    可他连说一句话的力气也没有,胡总肥胖的身躯压得他胃里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在往喉管涌,好想吐!

    胡总用胖到没有骨节的手摸上祁衍挺翘的臀rou。

    祁衍的瞳孔骤然一缩,屈膝给胡总裆下的老二来了一下。

    这软绵绵的一下非但没给这个老色狼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勾起了他的怒火,他抬手就甩了祁衍一巴掌,怒吼道:“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祁臻的儿子了不起啊?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我也照样睡!矜持个屁!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跟那个男人睡了!?”

    沉重的一巴掌打得祁衍脸上通红一片,嘴角破了皮,脑仁嗡嗡作响,抓着座椅的手无力地垂下,桃花眼茫然地望着前方。

    这任君宰割的样子取悦了胡总的心。

    胡总伸手掐住祁衍的下巴,拿过保镖递来的白色小药丸,塞进他嘴里,甜腻无比的味道立马在舌尖散开,祁衍心中一惊,想用舌头将药片顶出去。

    可胡总哪里会让他如愿,立马拿过一瓶矿泉水就往祁衍嘴里灌。

    祁衍躺在桌椅上,被呛得直咳嗽,药片顺着喉管滑了进去,一股绝望在喉口蔓延。

    胡总捏着祁衍的下巴,看着他被呛出的水浸湿的胸膛,猥琐地说:“小宝贝,这药可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特殊体质的人,放心,就今天一晚上,等我玩完你,就把你送到泰国,那边有人出高价买你,没了你,我看祁臻拿什么跟我横!”

    这个人是想拿祁衍来对付祁家,没了继承人,任凭祁臻怎么扛都是一场空。

    只是胡总说的唐乐是谁,特殊体质又是什么意思?

    “老板,要去前江港区吗?”前面的司机问,“泰国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跟他们说我们快到了,”胡总眼睛都不抬,粗砺的手在祁衍光滑的面颊上摸着,“本来还想好好玩玩的,可惜没时间了。”

    说着他就开始解祁衍的腰带,这时,手机响了,他不耐烦地接下电话,里面传来一道女声:“有人跟着你呢,甩掉他。”

    胡总警惕地眯起眼睛:“谁?”

    “你不用知道……哦……原来是祁衍就是鱼饵啊,我还真是小看他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拔高了声调,严肃地对胡总说:“你不用把祁衍带过来了,先放在你那里吧,过几天我给你个准确的时间,你再把人带过来。”

    祁衍离得近,连电话那头极低的讽刺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胡总说的唐乐吧。

    祁衍更疑惑的是,他什么时候变成鱼饵了?谁在利用他?

    身上的无力感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异常熟悉的燥热,他好热,好想……好想发泄!这种想法让祁衍吓了一跳,他已经知道那个白色药丸是什么了,但是发作这么快,让他格外吃惊。

    完了,恐怕这个药,劲儿很大啊。

    祁衍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力气回来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于是找准机会,奋起一脚踹在胡总的命根子上。

    这绝对是致命打击。

    胡总捂着裤裆弯着腰在椅子上哀嚎。

    祁衍连忙起身去夺方向盘,他要把这个车弄停。

    副驾驶上坐着胡总的保镖,他连忙去拦祁衍,俩人隔着一个座椅的距离打了起来。

    祁衍修道前可是个小痞子,打架从来不带虚的,更何况现在有股邪火在体内乱蹿,他急需发泄,对那个保镖更是拳拳到rou,顺便对那个司机连打带踹。

    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起了职业反应,跟祁衍扭打在一起,小小的车厢里哀嚎声,拳头声此起彼伏。

    那个小药丸不仅能让人发情,还能大大提高肾上腺素,祁衍得趁热,不然等会儿这个劲头过去了他当场发情就完蛋了。

    祁衍身上挂了好几处彩,那个保镖也没讨到好,捂着熊猫眼回击着祁衍,他们俩旁边的司机和胡总被误伤,一个开车都开不稳当了,在空旷的大马路上玩漂移,一个捂着老二在椅子上痛哭。

    终于,司机没打稳方向盘,一个拐弯开进了马路旁边的树丛里。

    司机没听见电话里唐乐的交待,而是径直把车开到了前江港区。

    前江港区地势较低,和公路有高达三四米的落差,港区的住户在靠近马路的地方开辟了菜园子,小轿车直接冲出马路旁边的树丛,侧翻在四米之下的菜园子里。

    祁衍真是要感谢老天爷了,胡总刚好坐在侧翻那一面,他的脑袋重重砸在车门扶手上晕了过去,司机被保镖压晕了,车厢里只剩下一个能跟祁衍过两招的保镖还在苦苦撑着。

    祁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赶紧伸出一脚踹在保镖的胸上,给人踹得腰撞在方向盘上,半天爬不起来。

    祁衍感谢他mama,遗传给他一双逆天长腿。

    他打开车门爬了出去。

    头顶落下几道灯光,伴随着紧张的声音扫来扫去,“快!快他妈下去救老板!”

    祁衍心中一惊,这个老色狼还带了好几车人。

    要是搁以前,祁衍肯定撸起袖子就冲了,但是现在,他忍着某处的欲望忍得发疯,刚刚跟那个保镖在车里打了一架身上也挂了不少彩,他现在没能力跟好几车人打架,只能跑。

    与此同时的首都国际机场,私人飞机停机坪附近停了几辆豪车,豪车外黑压压地站了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