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横的欺负怂的不常见,横的欺负更横的就更不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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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横的欺负怂的不常见,横的欺负更横的就更不常见了。
“mama!”
小宁琅迈着短腿从电梯里冲出来,也不太认得清人,看着宁昭同抱的却是冯老师的腿:“mama!”
冯老师惊讶:“这谁家孩子啊?”
崔乔连忙把孩子抱起来:“我家的!琅琅,你怎么来了?”
小宁琅字句清晰地叫了一声爸爸,其他的全含糊成一团,不知道在说什么。宁昭同打出一张八万,看向电梯的方向,撑着脸:“都来了。”
都。
冯老师看着进来的男人,一口血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等等,领导你再离谱也不至于来视察茶馆吧——还带着崔家夫妻和宁昭同的孩子?
等等,等等等等,你俩都有孩子了?
小宁琅叫着要mama,宁昭同把他抱过来,揉了两下:“坐着不许乱动。mama还在打牌。”
孩子乖乖待在mama怀里,看着眼前的大块积木,好奇的眼睛动来动去。
沈平莛也没跟她打招呼,自顾自坐到宁昭同身后,看着她砌牌摸牌,不时还为她的糟糕运气皱一下眉。吴琴一看也懒得忐忑了,推开老公大马金刀地坐到儿子后面,颐指气使:“谁教你的这么打,看我打那么多年还一点都不会……”
冯老师左看看右看看,低下头,选择闭嘴。
崔乔被念叨了两局,实在受不了了,推了自己老妈一下:“不行你叫上领导和我爸去隔壁再开一桌,观牌不语真君子!”
“谁要跟你爸打牌,人家那边三局都胡完了他还没打出第一张,”吴琴嫌弃,又道,“我们就三个人,打不了。”
沈平莛看了一眼封远英,封远英连忙表示:“我可以学,我懂一点。”
吴琴还真有点动心,示意崔青松,崔青松哭笑不得:“像什么话,我们是来打牌的吗?”
对啊,我们——
那我们是来干啥的?
宁昭同忍笑,踹了崔乔一下:“你下去,换咱妈来。”
吴琴心头一跳。
不是,同同,这个怎么当着人叫啊。
崔乔当即下了桌子,把老妈按在座位上,而沈平莛看着也没什么反应,但两局过后,示意宁昭同自己想来试试。
宁昭同正巧坐得累了,起身把孩子交给崔乔,站到沈平莛身后。
沈平莛应该很多年没打过麻将了,手法很生疏,规则倒是看明白了,择牌很老练。但这一桌三个女人都是一星期打五场不多的,沈平莛很快就输完了宁昭同的筹码,眼看就要付不起账,回头看她:“输完了。”
“输完了怎么办?”宁昭同反问。
吴琴笑眯眯脱口而出:“老规矩,把人扣下来抵债。”
被崔青松拧了一下,吴琴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而沈平莛笑道:“那么严重,那我还是问吴同志借点钱吧。”
宁昭同身上的现金都在桌子上了,而沈平莛和封远英压根儿是身上从不揣钱的那种人,所以这钱还真得问吴琴借。吴琴赢了沈平莛的钱,又听他说这样的话,心里已经觉得这人应该完全没有什么挑衅的心思,数了三百过去还开了句玩笑:“牌桌上借的钱可一定要还啊。”
沈平莛微微一笑:“肯定还,不然就扣下来还债。”
麻将打到三点半,赢得手软的冯老师实在是撑不住了,说自己要回去给孩子做饭。吴琴意犹未尽,又看冯老师没把钱拿走,一把塞她怀里:“牌桌上各论各的,哪里有赢了钱不收的道理。”
冯老师只能收下,又看王璇也待不住,拉着她一起离开,连跟宁昭同打句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等两人走了,周遭气氛稍稍回落一点,宁昭同把沈平莛输的都转给吴琴,让她查收:“mama,时候不早了,回家做饭吧。”
崔青松有点不安地看向沈平莛,不知道该不该邀请他。好在这回儿子懂事,先开了口:“领导一起吧,尝尝我的手艺,应该不比陈队长差。”
宁昭同诧异:“这牛你也敢吹?”
崔乔不满:“怎么,你敢说我手艺比不上他?”
“做饭手艺我觉得差不多,但是你肯定打不过他,”宁昭同扑哧一声,起身拿包,招呼沈平莛,“走吧,我这位美妾别的不说,贫嘴和手艺都是一绝。”
沈平莛轻笑,跟着站起来:“那我要蹭蹭你的福气了。”
崔青松和吴琴跟上去,封远英抱着孩子走到最后。
不多时,封远英听到吴琴偷笑出声。
崔青松瞪过来,吴琴连忙捂住嘴。
哈哈哈,美妾。
吃完晚饭,沈平莛告辞,而宁昭同很自然地留在了崔家。
崔青松还没来得及问儿媳妇儿,听到风声的成娇和宁和孝就上了门。
看宁昭同一脸不耐烦,吴琴大着胆子直接把俩人骂了出去,宁和孝挂不住脸,指着宁昭同低声喝道:“你这死丫头,我们辛辛苦苦养你二十多年,还养出”
砰。
宁昭同用力关上了门,差点打到宁和孝的鼻子。
崔青松有点不自在,虽然知道是宁家夫妻先做得不厚道:“同同,毕竟是亲生父母,不好太蛮横了。”
宁昭同抱着吴琴撒娇:“我又不缺父母,他们对我不好,对你们也不好,不想伺候他们。”
崔青松被说得有点感慨,眉眼都软下来了:“今天一看,人家还是很有诚意的,对同同好,也没有为难我们。”
吴琴撇了一下嘴:“这就被收买了,他要是个好的,能问宁和忠偷他们家户口本?”
崔乔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就是就是!”
崔青松瞪了儿子一眼。
崔乔闭嘴,略有委屈。
他老婆已经不是他老婆了,总不能他爹妈也不是他爹妈吧!
宁昭同看得有趣,眉眼都是软的,问崔乔:“怎么突然能休假了。”
“部里给我打电话,说补假期,让我先休两个月再说,”说到这件事,崔乔心情也好了不少,“应该是又要调岗了,还不知道能去哪里。”
崔青松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回去哪里,去非洲也能去个好一点的国家吧?”
崔乔根本不敢说大概率是伊拉克,猛给宁昭同使眼色,宁昭同会意,没几句就岔开了话题。
沈平莛落座,端起茶盏:“什么时候的事?”
封远英凑过来:“您说什么?”
沈平莛抬眼,看着他。
封远英背脊微微一紧,吸了一口气:“您到湖北的那天晚上……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的你,没胆子问出后面这句话,”沈平莛神色淡淡,“你近来动作有些迟缓,不是直接跟着我们过来的吧,死前多少岁了?”
封远英低声道:“七十多,腿脚不行,在床上躺了几年,不行了。”
“七十多,瓅瓅也四五十了。”
听到这个名字,封远英动作一顿。
沈平莛发现了,放下杯盏:“瓅瓅出什么事了。”
“……瓅瓅没出什么事,”封远英小声道,“瓅瓅有很多孩子,大的管小的,不用她cao心。我没结婚,瓅瓅看我孤独,经常过来照顾我。”
沈平莛听出端倪:“她自己的孩子,不cao心就算了,还经常来照顾你?”
封远英不说话。
“说实话,不然明天就别跟着我了,”沈平莛懒得听他一句一句挤牙膏,“你跟瓅瓅是什么关系?”
封远英有点想哭:“没、没什么关系。”
“瓅瓅的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瓅瓅很喜欢孩子,也没跟谁说过孩子爸爸是谁。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有些肤色看着应该是棕色人种或者黑人——瓅瓅很喜欢孩子。”
“生了几个?”
“十一个,有两对双胞胎。”
沈平莛不说话了。
这丫头,喜欢孩子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硬要自己生一个联合国吗?
沈平莛捏了捏鼻梁:“瓅瓅喜欢你。”
这不是个问句,封远英也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这丫头眼光比她妈差得太多了,”沈平莛略有叹息,“你也是,你觉得你是看着孩子长大,和瓅瓅不会有什么暧昧。可瓅瓅大了,都是成年人,她难免不多想几分,你该避嫌的。”
封远英涨红了脸。
眼光比她妈差太多,这是嫌弃自己质量不行吗——他不就天天听领导的去接送孩子,他有什么嫌能避啊!
“算了,我不跟你聊这个,”沈平莛突然笑了一声,“等过两天宁昭同发现了,肯定要说你拐她女儿。”
封远英哭丧着一张脸。
“别哭了,这辈子看着她,别让她把瓅瓅生出来,”沈平莛开了个促狭的玩笑,“你可以跟她保证,你绝对不会喜欢男人,她会相信的。”
沈平莛带着团队回了北京,宁昭同留在襄阳,和崔乔宁琅一起陪了崔青松和吴琴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后,暑假还剩一小半,崔青松和吴琴干脆齐齐请了公休,要跟儿子儿媳妇儿大孙子出国去旅个游。地点最开始是日本,后来选了东南亚,因为崔青松这人一提到日本美国DNA就会动一下,属实非常中国中年男人了。
当然,这一点惯着他,其他地方宁昭同就不会惯了。
泰国苏梅岛上,崔青松就东南亚局势高谈阔。崔乔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爹,两个女人都一脸冷漠,其中以宁昭同最为冷漠,崔青松cue她她都不理的那种。
不过泰国这地方景点里满地都是中国人,崔青松声音不大不小,隔壁有个岁数差不多的谢顶叔叔乐呵呵地跟他搭话。这叔叔应该是江浙人,做生意的那种,嘴特别甜,三两句捧得崔青松浑身舒坦,一时骨头就轻了。
“林老弟,我跟我爱人都是公务员,就这一个儿子,常年在国外工作,”崔青松老弟都喊上了,“这不正好儿媳妇暑假,就请了公休出来转转。哎,辛苦一辈子了,能有这样的机会,不容易啊……”
林石弘肚子有点大,一边拍一边乐呵呵的:“儿媳妇是老师啊,教中学的吗?”
“教大学的,今年刚评的教授。”
“哦,厉害啊,”林石弘有点惊讶,竖大拇指,“在哪所高校啊?”
崔青松佯作不以为意,摆摆手:“北大。”
崔乔差点笑傻,让宁昭同踩了一脚。
“北大?”林石弘睁大眼睛,“北大教授,崔老哥,好福气哦!令郎是在哪里高就啊,能娶到这样的贤妻!”
儿媳妇信息不能说太多,儿子的还是没问题的,崔青松脸上的谦逊稍微真实了一点:“他在法国的使馆,没什么出息,马上还要去非洲,也不知道要待几年。”
林石弘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崔老哥,外交官都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小崔现在在非洲吃苦,以后就回国让你们享福!”
吴琴小声问崔乔:“你能让我们享福吗?”
崔乔特别诚实:“我估计不行,但同同可以。”
吴琴瞪了他一眼:“那我跟你爸养你有什么用?我还不如一早就把同同当闺女!”
“你现在也可以把同同当闺女啊,”崔乔笑眯眯的,把宁琅塞过来,“看,妈,咱妹给你生的外孙子。”
吴琴作势抽他,笑骂一声:“同同,你管管他,我们是管不了了!”
宁昭同瞅了崔乔一眼:“爸妈面前你说话注意点儿,你是我亲哥就要出事儿了。”
“……也是。”
崔乔其实没想那么多,但往里一考虑,顿时略有一些背德的兴奋:“但”
“躲开!”宁昭同神色一厉,一把把吴琴拉开,吴琴惊骇地被拉进宁昭同怀里,身后传来一身巨响。
一个榴莲砸碎了吴琴坐的玻璃椅子,骨碌滚到了林石弘脚下。
崔青松脸都吓白了,一个榴莲从天而降,这砸到人得是什么下场。吴琴惊魂未定,宁琅也吓得大哭起来,崔乔把母亲抱进怀里,严肃地看向楼上大步奔来的一群人。
领头的应该是这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叽里呱啦一通泰语,崔乔懂一点基础用语,也没办法理解那么长的句子。宁昭同看了一眼他身后两个一脸不逊的亚洲人,用中文开口:“你们俩砸的?”
那是一对母子,母亲嘀咕了两声:“也没砸到人啊。”
“要赔多少说个数,”那儿子更是不耐烦,“你不就想讹钱吗?”
宁昭同努力维持平静,压住语调:“故意的还是失手?”
儿子扬起下巴,挑衅道:“我就故意的你能”
“啪!”
宁昭同现在耐心是真的差,直接一巴掌上去,紧接着一脚把当妈的踢开,扑上去对着那儿子就是两记耳光。当妈的一愣,而后杀鸡一样地尖叫起来,宁昭同矮身躲过她的一扑,卡着她的脖子踩着儿子站起来。
儿子都被打蒙了:“你、你他妈神经病啊!”
工作人员看那女的都快翻白眼了,准备要冲上来,宁昭同做了个抬脚的姿势,立马就吓得退回去了。儿子捂着脸站起来,拎着拳头就要上来揍宁昭同,宁昭同等他走进一个抬肘,直接给他打得鼻血直流。
当妈的抖了两下,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这下吴琴反应过来了,心惊rou跳的:“同、同同,这……”
“妈,别担心,我就是问问情况,”宁昭同回头一笑,温柔漂亮,转过来又踹了儿子一脚,“不好意思啊,我脾气比较爆,故意揍了你们一顿。要赔多少说个数,你们说话那么难听,不就是想让我动手,然后好讹钱吗?”
附近中国人是真不少,一听这话好几个都笑出声来。
横的欺负怂的不常见,横的欺负更横的就更不常见了,今天这戏码精彩。
崔青松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那儿子满脸血看着实在有点惨,便劝道:“同同,你妈没事,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我看谁欺负我刘天霸的老婆孩子一句算了就完了!”门口传来一声暴喝,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带着两个人大步进来,身上纹身满得都看不见皮肤颜色,“谁!谁动的手?!”
吴琴脸色一白,慌乱地拍了一下崔乔:“你想想办法!”
崔乔把宁琅递给吴琴,拿出电话,倒还从容:“妈你别担心,你可能不知道同同的战斗力有多强。”
林石弘凑过来问道:“多强?”
崔乔抬头,微微一笑:“二打十三报废八个,一刀毙命的那种。”
“?”
林石弘傻了。
这话宁昭同听到了,心说妈的狗东西吹牛逼的声音能不能小点,那是上辈子老子开挂的战绩。果然,儿子一听这话慌得急急忙忙跑到刘天霸身后去,大声嚷道:“爸,这女的杀过人!不止一个!”
崔青松也傻了:“同同,你杀过人?”
吴琴忐忑:“同同,你真杀过人?”
“……我杀过人吗?”宁昭同好苦恼,把手里的鸡脖子松了,“好久没杀过了,手都生了。”
刘天霸脸上横rou一抖。
杀过人的他不是没见过,但真没见过这一号装疯卖傻一看就是体面人的漂亮女人。
“算了,那不重要,”宁昭同拉回思绪,对刘天霸抬了一下下巴,“这位,刘日天同志?”
“刘天霸!天子的天,霸气的霸!”一个小弟大声回道,“叫什么同志,叫老大!”
刘天霸给了他一下。
妈的,丢人现眼。
“行,这位刘霸天同志,我跟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宁昭同觉得这气氛实在有点滑稽,于是态度很好,“你儿子老婆高空抛物一个目测十斤以上的榴莲,差点砸到我妈,我想问他要个说法,他说要赔多少说个数,我就是想讹你们家的钱。”
刘天霸一听,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儿子缩了一下:“爸,我这不是怕给你丢脸吗——她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还把我妈打成这样!”
刘天霸看了看老婆,是有点惨,勉道:“之前的事是他们的错,但你上来就动手是几个意思?”
宁昭同诧异:“你管不好老婆孩子,我帮你管,你还不乐意?”
刘天霸是真有点气笑了:“你这个女人,是成心要胡搅蛮缠是吧?老子跟你说实话,我不是什么讲究人,这异国他乡的,你带着一家老小,就不怕我来黑的?”
宁昭同一笑:“你要报警吗?”
刘天霸莫名其妙:“你不报警,让我报警?”
“你不报警就好,”宁昭同对崔乔做了个退开的姿势,点了一下头,“来黑的好,我最喜欢黑吃黑了。”
话音一落,宁昭同举着椅子就砸了过去。刘天霸大惊之下抬手臂一挡,这女人手里的玻璃碎片直接就往他脖子划过来了。
刘天霸连忙拉着儿子退到两个小弟后面,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意识到今天绝对碰到个硬茬。这虽然异国他乡,可泰国的警察绝对不是吃素的,竟然敢先动手还奔着要他的命来,这女人不是不要命就是背景铁硬——
几个思绪的功夫,两个小弟一个被桌子敲破了头,一个被宁昭同勒得躺在地上抽搐,而那当妈的退到旁边瑟瑟发抖,吓得都快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