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闲x长歌侠士】曲剑相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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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江淮之乱后,侠士辞别了桑来照傅七姝等人,又回到了中原。路过长安之时,只听到街角到处都是讨论虞弦大会的声音。 侠士不免有些好奇,进了茶馆,和赵云睿打了个招呼点了壶茶,支着耳朵去听这些江湖客的小道消息。终于,一壶茶毕,侠士可算听明白,原是长歌门的赵宫商为选出大圣遗音琴的传人,特地举办了一场虞弦大会。 这倒是奇怪,长歌琴剑双修,门中不论琴剑,皆不缺技艺高超之人,何苦舍近求远从茫茫人海中费力择选?抱着没什么事干凑热闹的心态,虞弦大会当天,侠士也凑到了现场,在人群末尾处抱琴倾听。 只不过来的稍晚了一些,台上都已经轮到了第四十四号。这位曲梁小兄弟的《白浪》刚演奏结束,便收获了台下一众掌声和王维先生的真笔手稿,这不禁让台下众人都倒吸冷气。 “五等排位都可拿到王维真迹,可见虞弦大会来头不小。” “《白浪》都五等,该是何等妙手所作之曲才可与大圣遗音相配?” 侠士刚想开口附和,却不知被谁挤了一下,一块木牌被扔到了他怀里,却因为没接住,又掉在了他脚边。侠士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来人,又听台上周茫一直在喊四十五号的无名氏上台比赛,他也忍不住犯嘀咕,低头捡起来那块木牌。 只见木牌上正面刻着“虞弦大会”,背面则刻着“四十五号”。 这经历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出于好心,侠士便拿着木牌走上前,开口问道:“劳驾,这个牌子可是虞弦大会……” 周茫紧盯着手中的参赛名单核对,全然没注意到拿着四十五号的木牌的侠士站到了他的身边。等到他反应过来,便一把夺过木牌,赶鸭子上架般的把侠士推上了台。 “啊??”侠士抱紧了手里的琴,一脸不解的看着周茫,“我就是来送……” “送?送什么?我说你别愣着啊,赶紧弹琴,还想不想比赛了?你都抱着琴了,难道不是来比赛的?” 事已至此,侠士只能掏出了琴,硬着头皮随意弹奏了一曲。待到曲终,台下鸦雀无声,甚至刚才那位觉得无名氏应是一位琴艺大师的兄弟也默默闭上了嘴。侠士倒有些欲哭无泪,被硬拉上来表演就算了,气氛还如此之尴尬。 “诸位!”周茫站出来打破了沉寂,并开始宣布评分:“经本会最终评定,四十五号所奏曲目位列本次大会末等排位!” 侠士倒有些心安理得,毕竟自己不擅琴道,若排名高位反倒奇怪。可没成想周茫接下来说的话倒让台下众人及侠士瞠目结舌。 “但是!为鼓励其勇气可嘉、登台献艺,特将其选为‘大圣遗音琴’的传人,并由长歌门赵宫商亲自授予。” 开什么玩笑!侠士刚想出面解释,却被台下的惊呼打断。 “快看!真的是赵宫商!” 赵宫商从容走出,冲着侠士笑了笑,转头便站在了他的身旁。许久未见,侠士一时之间竟看不出赵宫商又在打什么主意,遂决定先保持沉默抱琴而观,看看是什么情况。果不其然,观众都对此结果不满,随着赵宫商的出现,台下顿时喧闹起来,一些大着胆子的甚至开始叫嚣。 “末等也可继承大圣遗音?” “这当中怕不是有黑幕!” “大圣遗音可是习琴之人求之不得的宝贝,就算虞弦大会奖励丰厚,但那样的琴技也能成为传人?” “这无名氏指不定是什么皇亲贵胄,一早就定好了最终的奖赏!” 侠士听到这实在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赵宫商先行拦下:“诸位稍安勿躁!” 听到赵宫商本人都发了话,台下之人也不好再继续,只得仔细听着。赵宫商见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开口向众人解释:“方才无名氏虽技法平平,调子也欠缺水准,但却与我赵家一脉传承的大圣遗音琴最为贴合。” 赵宫商一本正经的解释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位人来传承大圣遗音,讲述的头头是道,分析的句句有理。哈,要不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侠士自己都快信了赵宫商这番言论。 随后在众人信服的目光下,赵宫商凑到他身边悄咪咪的对他说:“我已备好酒菜,你先去酒楼稍坐,我随后就来。”随即便扬长而去。 侠士看了看手中的那块木牌,心中了然,自己显然又入了什么“局”,却也实在好奇,便施展九州踏歌跟了上去。 酒楼二楼,赵宫商早已在此等候,桌子上放着些酒菜,和那张许久未见的大圣遗音琴。侠士皮笑rou不笑,先是对赵宫商作了个揖,随即开口道:“赵师叔。” “先吃,先吃。” 侠士也不跟他客气,抄起碗和筷子便开始努力干饭。在江淮一带奔波良久,侠士还不曾进过什么可口的食物,此刻得了机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饭塞到一半,赵宫商冷不丁的开口:“今日这些酒菜可还满意?” “好是好。”侠士吞了最后一颗花生米,接着说道:“就是吃的时候心里不舒服,毕竟无功不受禄。” “你要这么说,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好开口了。” 侠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然不傻,放下了碗,掏出了木牌放在桌上,“所以这个木牌是刻意扔我脚边的?” 赵宫商道出了其中原委。原是收的徒弟不愿意继承此琴,且日日为此琴寻找继承人,赵宫商不胜其扰,又不愿让“宝器蒙尘”,便欲寻人顶上传人位置,顺道还能抽出时间来劝慰他的小徒弟。 侠士敲了敲碗:“所以倒霉的那个人是我?” 赵宫商无奈一笑:“你是没领教过我徒弟的本事。” 听赵宫商絮叨完对徒弟的评价,侠士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有那么像吗?” “你见过便知。” “好吧。那这次的计划是?” “顺其自然便好。”赵宫商对他笑了笑:“要是什么都不做最好,反正你不是一贯藏拙的好手?若是能迫使我那徒儿主动承袭大圣遗音,便再好不过。” 侠士点了点头,心中了然,收下了赵宫商递过来的大圣遗音琴便回了屋。上次见到这把琴还是在五台山中,如今再看,琴上的断纹却丝毫影响不了此琴的恢弘,难怪说大圣遗音为天下琴师所求之宝。 侠士忍不住随手拨弄了几个音调,听宫音在室内流转舒缓,忍不住轻声感叹起来。侠士虽为长歌弟子,但也没学什么名家古曲,也只是用来应付天音知脉心法罢了,心法内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也只会寥寥几段,要说真继承此等名琴,怕是根本够不到边。想到这里,侠士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韩非池”乖乖承袭此琴。 毕竟是做戏,琴的安全还是要保证的。侠士将琴放在床内侧,自己则睡在外侧。 今日一行过于耗费精力,侠士的上下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半梦半醒间,便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腰上摸了两把,侠士猛地睁了眼,和床前那人对上眼神。 “小偷?” 那人没作声,手上却上了力道,一股劲风擦腰而过,侠士心中直叫不好,连忙去抓他手腕却被他快一步,捞起大圣遗音琴转身便跑。屋里未点蜡烛,侠士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他身上清香还萦绕在自己鼻尖。侠士也管不了那么多,连鞋也来不及穿,抄起剑便追了出去。 可是谁家小偷平日还熏香? 侠士往房顶上一翻,只见偷琴的那人便抱着琴站在酒楼顶上,四目相对,他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侠士一眼,随即开口道:“逍遥堪自乐,浩荡信无忧。若以白日那琴中意境来看,你与我想象的抚琴人很是不同。” 听他这样说,侠士便已知晓他的身份,却未直接点明,反而笑着问他:“哦?在你想象之中,我应是什么样?” 面前那人开始沉默起来,侠士也不想再为难他,收了剑看向他:“你就是赵师叔说的弟子?” “长歌贺闲,字逸之。” 此人一袭青绿服饰,便知是长歌门中人,这哪是什么小偷,月光之下抚琴而立,便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白天你也在现场?” 贺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片刻回答道:“百尺之外,虽看不清,但听得很清楚。” “我寻人打听过你,热心肠,干活快,重感情,功夫尚可,早年闯荡江湖容易被骗,近年来聪明了不少……” “哎停停停!”侠士一脸震惊的看着贺闲,后者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打听你不是难事,拦住一个人便可以问道。” “你消息还挺快……” 贺闲沉声道:“总之,大圣遗音琴的传承并非儿戏,希望你莫要掺和其中。” 侠士反驳:“为什么?我也是长歌门弟子,况且我已答应此事,要是拒绝,赵师叔难道不会觉得我行事反复无常,难道你要陷我于不义吗?” 贺闲有点说不出话,沉默半晌,艰难的开口:“你既是长歌弟子,琴技还如此之差?” “额……”侠士的目光忍不住飘忽起来,随即选择扯开话题:“总之除非赵师叔开口,否则我不会退出,除非你来继承大圣遗音。” 赵宫商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听到侠士的话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逸之你也可以自己承继大圣遗音,为师也乐意做一回毁约的小人。” 侠士冲着身后的赵宫商眨了眨眼:“我也愿意成人之美!” 贺闲脸色有些难看,抱琴的手也紧了几分,缓缓开口道:“逸之……志不在此。” 这倒是让侠士有些好奇。 若说大圣遗音,长歌门弟子没有不知晓的,此等机会放在眼前,又为何要推脱呢?想来是有故事了。还在神游的侠士完全没听到赵宫商和贺闲的谈话,直到被贺闲拉走才回神。侠士茫然的抬头看向贺闲:“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以半载为限,我亲自教导你,看你的曲中意是否担得起此琴。” 侠士有些发愣:“那你刚才说什么好不好?什么下个月?” 贺闲扶额,无奈的继续解释道:“学习计划的制定也是需要时间,不过你要是着急的也可以明天……” “不,下个月,就下个月!”侠士嘿嘿一笑,往后退了两步,试图远离试图在自己身上施展宏图大志的青年,却没成想赤脚走在瓦片上也会滑倒。半边身子都探出屋檐,侠士认命,刚想用个迎风回浪拯救一下准备自由落体的自己,结果被贺闲扯着衣服一把拉了回来。 侠士的脸贴在贺闲胸膛上,听着依旧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下次记得穿好鞋再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