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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听后却是不屑地弯了下唇,仿佛在笑话他这难得的冲动。她抽离了自己的手腕,稍微活动了一下,随手整理着纷乱的衣衫,道,“如今改朝换代,有些事情自然不一样了。”“可是臣,并没有变。”宰相对着她要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句,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悲凉。漱鸢听后,心中一震,只是轻轻叹气,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噎了回去,道,“你,多保重。”从前缠着他的时候,什么话都敢说。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自己却更难开口了。大概是真的到了爱的地步,所以才变得谨慎起来吧。她说完,转身离去,可宰相却拉住了她的袖角。公主被拽了一下,她慢慢回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散漫道,“房相还有事?”房相如抓着她的袖角不松手,僵持一阵,看得漱鸢心里发麻。漱鸢被他深邃的目光注视得有些紧张,她轻轻喘了几口气,别过眼神,冷声道,“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话音刚落,忽然,房相如一咬牙,恨恨的低沉道,“好!那臣就等着你。等你传召臣,等你想见了,臣再出现!”说话间,他手腕一用力,将她猛然拉扯进怀里,伸开长臂箍紧她的腰身,一步步向墙角靠去。漱鸢眸子一凝滞,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抬手就去拍打他的肩,奈何他力气太大,如何都推不开。他抬手托在她的脑后,不叫她磕在那冰冷的宫墙上,然后垂首抵住她的额头,闭目沉沉道,“为了你,臣什么都做了!你还想怎样!”“我现在不想怎样了。”漱鸢抵住他的身子,缩在一角抬眸怒道,“房相如,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你别怪我不客气!”“你不觉得这样太无情了么!”他一听这话,简直气坏了,觉得自己就像被她抛弃了一样,这几乎叫他心碎,“臣何时被人如此愚弄过?你真没良心!你这小小女子……”漱鸢一听,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挑衅地直起身子,和他几乎贴上,“我就是没良心了!那也是和你当初学的!”她说完,感到下巴一紧,只觉得被一只大掌捏住动弹不得,然后感到下颌被强迫地一把抬起。紧接着,呼吸交叠,唇齿相依,这吻来得热烈而缠绵,不容分说,不容拒绝。那吻带着几分哀怨,又像是报复,时而辗转如蝶落,时而深入如发泄。他控制不住地吻着她,几乎要丧失理智,伸手将她的腰身按在怀里,和她躲在这角落里,这红葛蔓延的宫墙下。山叶的阴影交融在偷吻的宰相和公主身上,给这场景添了几分暧昧和禁忌的意味。这可是在内禁!房相如简直,不要命了!漱鸢急了,顾不得太多张口就朝他的唇边狠狠咬去。那头嘶了一声,舌尖迅速滑过伤口,可依旧没有离去。甚至,他吻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在这清冷的角落,将她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押在墙上,将他多日来隐忍压抑的情绪都释放于这个缠绵的吻上。她被他吻得呼吸艰难,几乎站得不稳,在他偶尔好心离去的片刻,连喘息声都变得妩媚起来。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感到双手被他十指相扣地握起,直接按在墙上,像被俘获的猎物似的,失去了所有坚持和高傲。他虽然是个文臣,可是位及宰相,总要比别人多了几分幕天席地的气势。他的吻也是如此,流连在她柔软饱满的唇上,却不止步于此。情难自禁大概就是如此,他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就在此刻,就在此处。他的吻自上慢慢移下,落在她的脖颈间,那白皙的一片肌肤叫他更加沉醉,只想将唇埋在其上深深叹息,以缓解多日来的折磨和思念。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细碎的暧昧之音,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喘息。那吻映着身后的红葛叶,热烈得如燎原之火,他吻得眷恋,而她虽然别扭地逃避着,可渐渐也沉沦其中。他见她有些室息,于是微微松开些力气,只听她才被释放,渐渐又开始有了力气,红着脸口不择言的骂他,“小人!禽兽!不对,你禽兽不如!”他听得一笑,这些称呼倒是新鲜得很,活了两辈子,还没人这么指着他骂过。他垂头重新靠近她的唇,点吻了几下,然后抬起,反覆几次,终于引得她下意识地昂首回吻。他更坏,往后一退,叫她不自知的主动的吻落了个空。果然,那头又涨着脸没好气起来,这次说得更过分了,干干脆脆狠声骂道,“房相如!你这jian相!我要扑杀你!”第68章“贤妃娘娘驾到——”漱鸢猛地抬眼,见不远不近处有仪仗慢慢地朝这边游了过来,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赶紧从房相如怀里挣扎出来,站在一旁紧了紧交领。宰相双手一空,却也不再上前,只是负手像看小动物似的看了她一阵,见她面色彤彤,有些气恼,他淡淡浅笑,意味深长道,“公主的脸色很红,一会儿可不要露馅了。”公主听见他这么调侃了一句,抬眉往他的腰间一瞥,随后也清傲地嘲笑道,“房相的玉带也歪了,一会儿也不要被旁人察觉什么。”他嗤鼻一笑,抬手端端正正地将玉带移正,视线却仍然落在她的脸上,片刻都不移开,低声道,“多谢。”“贤妃娘娘驾到——”那内侍的唱名声绕过来了,公主和宰相对视一眼,像是心虚似的,等了片刻,最后终于齐齐走上前去。房相如先迈开步子一迎,正色环袖道,“臣房相如,参见娘娘。”“皇嫂来了。”漱鸢轻轻一点头,隐藏过心底的紧张和悸动,故作平淡地唤了一声。周英娘见是两位故人,连忙抬手扶起二位,柔声道,“我们都是熟人了,相见就不必多礼了。房相,您是重臣,更不需如此……”英娘本来一个人在御庭院散步,可在里头碰见那几位新晋的昭仪昭容,成群结队的,和她们又没什么聊的来的,只好简单客套几句,便绕道而行。本想着宫墙这边寂静无人,独自散心也不错,可谁想,竟碰到了永阳长公主和宰相。房相如瞧出来英娘的疑惑,浅笑道,“臣今日将科举名次的名单送往翰林院给陛下过目,也顺便将拟议的官职呈上去,这才得了机会到内禁一趟,正要出去,不想,碰上了永阳长公主。”宰相撒谎不眨眼,从容不迫地谈笑风生,仿佛刚才没有那程子事似的。漱鸢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朝他的唇边瞥了几眼,生怕方才自己的口脂印子沾在上面。索性,那里并没有什么痕迹。英娘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