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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沁阳踏入房门,闻到屋里的药味,大概知道为什么女主不在了,大概是阮晋崤怕把病染给女主,不让女主过来。“沁阳?”阮晋崤没睡,听到外面的声音响起,他就等着人。比起阮沁阳屋里的奢华,阮晋崤的屋子摆设简单许多,帐幔都没放下,勾在金丝爪勾上,更显得空荡。阮晋崤叫了声依然在床上躺得周正,没移动的意思。他不起,阮沁阳只有牵着阮晋砚过去:“大哥伤了风为什么还急着赶回府。”停在床边三步远,如今光线明亮,阮沁阳看着阮晋崤的脸依然有些不自在。说起来阮晋崤长得就没一点跟阮家人像得地方,阮家人的五官都是典型南方人的长相,小巧精致。阮晋砚这个小胖墩,虽然脸圆但依然能从五官看出来,长大以后能长成一枚温润美少年。而阮晋崤的长相更为大气,而且从军几年,轮廓分明的五官还多了些野性的粗犷。此时躺在床上,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色,看着依然叫人不敢冒犯。怎么看也不是阮家人。兄妹俩沉默对望,阮晋砚在一旁等不到二姐主动介绍,只有主动行了一礼:“我与二姐一同来看望大哥,听说大哥胃口不好,没有用早膳。”阮晋砚眉毛像是毛毛虫般纠在了一起,没想到大哥这个年纪了还耍任性,但是他却不能指责大哥,犹犹豫豫地道:“大哥这般不好。”这会儿阮晋崤才注意到阮晋砚,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多落了一会,阮晋崤轻笑了声:“本想耍赖让你哄我几句,没想到你却带了砚哥儿。”阮晋砚眨了眨眼,茫然地仰头看向二姐,大哥都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要二姐来哄吗?奇怪的感觉跟深了,以前不想不觉得,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阮晋崤关系好成这样的。“……那就让下人把早点上了吧。”“嗯。”阮晋崤缓缓应了声,捂着唇咳了几声:“风寒染人,砚哥儿早产体质不好,别在屋里久留。”“我体质也一般。”阮沁阳下意识接了句,说完就见阮晋崤怔了下,黑眸盯着她的时间稍长:“沁阳不想陪大哥?”阮沁阳说不清现在的感觉,她这个人怕麻烦,不知道自己穿得是本书的时候,阮晋崤在她看来是她的大哥,是侯府嫡长子,是她以后的依仗,对待亲人她自然是能对他多好对他多好。但是现在知道自己穿书,阮晋崤不是她大哥,以后还会有许多麻烦事,加上记得书里面那些剧情,现在的阮晋崤在她心里就像是变了个形象,她就想溜远点。“在气昨天晚上大哥鲁莽闯进你屋里?”阮沁阳送走了砚哥儿,忍着没跟着一起走,回头就听到了阮晋崤这句。阮晋崤直接就下了床,阮沁阳见他外套都没披,拿了八宝架上的披风搭在了他的身上:“我没生气。”展开披风的手在肩上一触既离,阮晋崤还未觉得热就冷了。“那是跟大哥生疏了?”阮晋崤低眸看向不言语的meimei,觉得伤风都没此刻不舒服,前段时间两人的书信还是正常,怎么一回来,人就跟他隔阂了。“可是有人在沁阳面前说了大哥什么?”比如说他手段残忍,大胜后五马分尸了先锋部族的五百将士,扔在荒野暴晒,不许人收尸殓骨。沙场许多事都吓了禁令,但难免会传出什么话影。阮晋崤病得声音沙哑,此时放柔了声音,身上的戾气化去不少,平添了几分脆弱。阮沁阳摇头:“大哥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最近睡得有些不好。”就是生疏了……阮晋崤低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绪。“睡得不好,看大夫了没有?”“可能只是要入夏了,换季了睡得不安稳,不是什么大事。”为了逃避这个问题,阮沁阳先坐在了桌边,捡了桌上的玛瑙柄的汤匙,给阮晋崤盛了碗粥:“大哥多少吃点,不然空腹饮药,风寒好了胃又出了问题。”顾及着生病,阮晋崤坐得离阮沁阳不近,安静地喝完了手上的粥,擦嘴的时候忍不住又轻咳了几声。“大哥回床上休息吧。”“好。”“爹下午应该就能到家,知道大哥回来了他一定高兴,大哥也快快病好,别叫爹担心。”帮阮晋崤盖好了被衾,阮沁阳默默松了口气,终于可能溜了。纤细白净的手指搁在玉白色软缎的被上,瞧着比锦缎还要柔软白净。阮晋崤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沁阳就不担忧大哥?”阮晋崤眉目带着发白的病色,手却烫的像是火炉,阮沁阳眉头下意识皱了下,肢体接触唤醒了她一些不好的记忆,让她忍不住挣开了他的手。“我当然也担心大哥。”阮晋崤的目光从被挣开的手,一直划过阮沁阳的眉眼。虽然昨晚已经看了无数遍,阮晋崤依然在心里细细描绘了一遍meimei的模样,他这两年间不知道画了她多少遍。“大哥?”被阮晋崤盯着看,阮沁阳眨了眨眼,“若没事,大哥再闭目休息一会。”阮晋崤缓缓收回视线:“我病染人,你别怕药苦,等会喝碗药免得染上。”不像是往常般撒娇耍赖,阮沁阳干脆地应了声“好”,安排了大丫鬟来进屋候着伺候,交代了几句才走。而阮晋崤看着阮沁阳的背影,垂下的眼皮遮住了眼中暗光。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得时候会觉得有点绕,泥萌看着还好吗,觉不觉得那里不清晰,要改下细节Q-Q故事就是个,从小被千娇百宠的妹子,觉得自己是穿书女配,然后开始避免书本发生的事情。但其实实际情况跟故事偏差非常大,比如男主满脑子只有,我的meimei为什么不搭理我了!我要落泪了!第4章阮姀守在外头下人都没想到阮沁阳才来,吩咐了事情就要走。能制住他们主子的人走了,弓藏都不用装,脸就是苦着的。“将军赶路赶得太急,才叫病情加重了,大夫说需要好好休养,要不然就会损耗了身体元气,以后难以补回来。”阮沁阳点头:“一个大夫候着恐怕不够,我再派人请个专治风寒的大夫回来。”“靠二姑娘多费心了。”弓藏觉着再多请几个大夫,都还没阮沁阳守着主子有用,但这话却不能直说,“二姑娘忙着劝将军饮食,这会儿还没用早点,不然在侧厢用膳?”“不了,我回煦锦院。”回去之前,阮沁阳把大夫找到跟前,详细问了阮晋崤的病症,虽然她没克服心理阴影,看到阮晋崤就肚子疼,但该做周到的一定得做周到了。未来会登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