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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么带我认识。”阮沁阳捧着脸:“你应该去戳阮晋崤的脑袋。”楚媏撇嘴她哪里敢。“大礼时他一定会来,你到时候看就是了……被我那些表哥们众星捧月的感觉如何?”以前那些人都是纠缠她,特别是知道她爹有为她找入赘夫婿的打算,一个比一个热情,让她险些招架不住,但如今她被定下了,楚媏则成了他们的新目标。说起这个,楚媏朝身边侍女看了眼,侍女从袖中一掏,拿出一沓纸张。“这些都是什么?”阮沁阳随意一翻就笑出了声,都是些表达爱慕之意的诗句,有摘抄的,也有自己做得打油诗,有张文采出众还有些眼熟,似乎她以前也收过同样的。一诗多用,逮到一个是一个。“镇江比京城好玩。”楚媏看着桌上的字舒了一口气,就算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她的家世,但还是挺好玩的,她在京城可没遇到那么多对她表达爱意的男子。这一幕就该让临鹤看看,好扬眉吐气。屋外鞭炮噼里啪啦,阮沁阳整了整衣裳:“你要与我一起去武家吗?”大约是为了表示尊重欢迎,继室进门前,要他们这些继子女要去请安。楚媏点头,她挺好奇阮沁阳的继母是什么样子:“砚哥儿呢?”“大约在焚香沐浴,他向来尊重这些规矩。”楚媏不信,但是见到砚哥儿在他身上闻到了股檀香味,朝阮沁阳使了个眼色,这小子还真规矩。马车分配上,楚媏是阮沁阳的客人,自然跟她坐一车,砚哥儿还小也跟她们一起,这样车差不多就满了,阮姀只能另坐一车。“要不然我单独坐一车?”砚哥儿瞧着庶姐表情失落,上了马车就道。楚媏揉了揉他的头:“不许。”话说得斩钉截铁,砚哥儿险些有种有两个二姐的感觉。“我看三jiejie似乎有话想跟二姐说。”虽然阮晋崤已经认祖归宗,但砚哥儿依然认他为大哥,所以称呼上没变。“既然你都看得出来,她有话说难不成要我们逼她说。”“车上的可是大表妹和栖霞县主?”车碾过一块石头凸起微震,车外声音传来,楚媏跟阮沁阳对视了一眼,阮沁阳掀开了帘子,外面站着的表哥有几分眼熟,阮沁阳脑子一绕,就是那位一诗多用的。他大概是没想到她收到书信都会扫一眼,敢给过这个又给那个。阮沁阳眯了眯眼:“表哥何事?”美人媚眼如丝,邱厘差点脚软。咽了口口水:“我听闻表妹与栖霞县主喜欢吃东街的雪花奶酥,一大清早特意去排队买了,打算送到侯府去,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你们。”楚媏趴在窗台:“谢谢表公子了。”车窗两个女人,一个妍丽如画又媚又娇,一个天真烂漫矜贵秀丽,不止邱厘,外头路过的人都有些移不开目光。阮沁阳是有主了的,脸上就像是写了“阮晋崤专属”,给她容貌打了折扣,那么一看楚媏更怎么看怎么好。取了雪花奶酥,阮沁阳若有所思的往后瞧了眼,后头马车的阮姀眼神失落,而她看着的位置好像是邱厘。拆了食袋,楚媏取了奶酥往砚哥儿嘴里塞了一口。砚哥儿吃完,认真道:“我们要去武家做客,路上还是少吃小食,以免弄脏仪容,”说完,阮沁阳手上那颗又递到了他的唇边,砚哥儿:“……”若是他吃了媏姐的,没吃二姐的,那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你家表哥倒是周到,估计是打听了我们会今天去武家,特意在路上堵着。”楚媏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他的刻意。阮沁阳想了想,凑在她耳边,把刚刚看到阮姀的异常说了。楚媏倒是不觉得太惊讶,这种男人估计见着哪个姑娘有利可图就会凑上去。凑近阮沁阳的耳畔,楚媏道:“你真不打算管你那个庶妹。”“……马车就我们三人也要说悄悄话吗?”砚哥儿抬着头幽怨地看着两个jiejie,既然要排挤他,又被他叫上来干嘛。楚媏干笑,往砚哥儿嘴里塞口奶酥:“砚哥儿乖哦。”阮沁阳看着他幽怨的包子脸,伸手捏了捏,故意继续跟楚媏说悄悄话。他想大哥了,呜呜呜。-到了武家,来接的武氏的大嫂,是个肤白富态看着好相处的女人。见着他们,一人塞了一只刻成金猪模样的小玩意,胖乎乎的憨态可掬,楚媏也没漏下。及笄后,很少还把姑娘当做小孩子对待,楚媏看着武家大夫人笑眯眯的温和模样,侧着头小声朝阮沁阳道:“这武家看起来不错。”阮沁阳斜眼,好歹也是个县主,竟然就被只小金猪收买了。砚哥儿无意又瞧见她们说悄悄话了,轻咳了声。“砚哥儿可是喉咙不舒服,患了风寒?”武大夫人道,说着就要把他抱起来。砚哥儿脸红地摇了摇头:“无碍,我只是咳一声。”阮沁阳还能不明白他,捂唇轻笑,砚哥儿听在耳里,脸红的像是熟透的番茄。武氏住的院子已经全换成了红色的缎带,喜字还没贴出来,但一片喜气洋洋。武氏还是姑娘发髻,但是透着阮沁阳与楚媏她们都没有的温润气质。阮沁阳带着砚哥儿与阮姀请安,唤了她“夫人”。其实这般提前请安,阮沁阳也不知道该叫人什么,她跟阮晋崤不同,父母对阮晋崤只是个代号,他可以对谁都那么叫,但是武氏进门,她都没办法叫出口。所以只能叫她夫人。武氏也不在意这个,让他们上前说话,问了砚哥儿课业,问了阮沁阳她们的女红,连带楚媏她也聊了几句。武氏算不得多漂亮,但她身上有种淡定的气质很叫人舒服,听着她柔声细气的说话,根本不会想着她们是同辈人。离了武家,楚媏还不住说:“我本来不怎么看好你这个继母,但现在看来还不错。”“要不要我给你打听打听武家有没有未娶的公子哥?”“?”“我看你说他家什么都好,说不定跟他家气场相投。”楚媏抬手锤了阮沁阳:“我与你说正经的。”“你的终身大事难不成就不正经了?”阮沁阳挑眉反问,楚媏呲牙,“那你帮我问问。”“没有的,”阮姀在旁小声地道,“母亲是武家最小的姑娘,她上面的哥哥jiejie都各自嫁娶了。”与武氏说了一会儿话,阮姀看着脸色红润许多,大概是知晓未来主母好相与,心情放松许多。“那就没法了。”楚媏耸肩,“想见金公子,到底什么时候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