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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就勉为其难——”三郎收起笑脸,“勉为其难?信不信在弄死外面那几个小人之前,我先弄死你,嗯?”“你怎么也和他学会了,动不动要弄死人啊。这样不好。”无论大郎有没有放弃皇太孙之位,二郎都当他故意逗三郎,“你不是要看奏章?快点看,再过一会儿祖父就回来了。”三郎瞥一眼大郎,面无表情道:“玩笑不好笑。”“你也知道是玩笑啊。”大郎撇撇嘴,“你怎么就不怕我先下手为强?”三郎:“你敢动我,母亲不会放过你。”大郎没话了,嗤一声,拿起奏章,不禁皱眉,“祖父又要出去?”“去哪儿?”二郎忙问。大郎递给他,“行幸河东,祭祀后土。”二郎翻开一看,内容是向刘彻禀告此行都有哪些官吏随行,“为何没听父亲提过?”“兴许怕母亲跟着cao心。”三郎突然想到一件事,“父亲还没把育苗种稻的事告诉祖父?”大郎想一下道:“祖父回来问问。”刘彻回到宣室看到门敞开,三个孙儿趴在案几上,有一丝不快。走到殿内,大郎没容刘彻开口,先行礼,后问稻子的事,三郎跟着说一年两熟。刘彻心中那点不快瞬间消失,忙不迭问:“你们听谁说的?”“父亲说的。”三郎道,“父亲托他认识的农夫试种,可孙儿听说这边的地不适合种稻,孙儿怕父亲试不成,看到这份奏章,孙儿想请祖父让河东的农夫试一下,可以吗?祖父。”此时此刻刘彻脑海里只有“一年两熟”四个字,想也没想就说,“当然可以。”“谢谢祖父。李夫人的病好了没?祖父。”三郎关心道。刘彻摇了摇头,道:“先不说她,把你们从太子那儿听到的再详细同吾说一遍。”“祖父,先不说稻子。”二郎跟着说,“祖父看这个,是孙儿雕的,是不是和祖父一模一样?”把木偶递到刘彻手中。刘彻低头一看,仿佛看到铜镜里的他,不禁抬头看向二郎,不敢置信地问:“你雕的?”“是呀。”二郎道,“孙儿还雕个大兄。阿弟出生后,孙儿还要雕我们一家六口呢。”刘彻张嘴想夸二郎,突然想到不对,“一家六口?没有吾?”“祖父和我们又不是一家人。”二郎不假思索道。大郎和三郎齐刷刷看向二郎。刘彻似笑非笑地说:“再说一遍,朕没听清。”第91章挖煤炼铁二郎看看他兄和他弟又看看他祖父,后知后觉,惴惴不安道:“我说错啦?”“你说呢?”大郎狠狠瞪他一眼,笨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二郎望着刘彻,刘彻依然似笑非笑的模样,二郎脸一热,讷讷道:“祖父和我们是一家?孙儿把祖父雕上去,是不是也得要把皇祖母,把李夫人雕上?”“你雕——”雕李夫人做甚?刘彻忽然想起李夫人是他的妾,他刚从李夫人处回来,顿时明白二郎刚才为何没算上他,有些尴尬道,“不用雕李氏。”二郎当然不想雕李夫人,问道:“那也不雕二叔、三叔、四叔和五叔?”刘彻脸色变了变。大郎忙说:“不雕,只雕祖父和祖母。”“我知道啦。”二郎说着,突然想起来,“祖父还没说孙儿雕的像不像呢。”刘彻无奈地看他一下,这个小孙儿是一如既往地没眼色啊。“像,很像。”刘彻道,“二郎的手艺快赶上十年二十年的木雕匠了。”二郎才不管刘彻是不是敷衍他,乐颠颠说道,“谢谢祖父。祖父,孙儿没事了,你们聊稻子吧。”“朕谢谢你啊。”刘彻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就问大郎和三郎水稻的事。大郎不太懂,担心说错了,让三郎说。三郎说得头头是道,刘彻起初认真聆听,随后发现大郎以三郎为首,心思全不在稻田上,面上依然很认真。三郎说完刘彻就说,“回去叫太子过来,吾找他有事。”“诺。”三郎应一声,就说,“孙儿明日再来看望祖父。”刘彻:“好好跟老师学习,休沐日再过来。”“下次祖父就该出去了。”二郎道。刘彻顿时想揍人,“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孙儿——”二郎一看大郎瞪他,小声嘀咕,“还没平时话多呢。”刘彻气个仰倒,“再说一遍?!”“孙儿告退。”二郎行礼后就往外跑,恐怕慢一点挨到身上。三郎和大郎却不能跟他学。大郎道:“二郎有点缺心眼,求祖父莫怪。”刘彻南巡期间和三个孙儿相处小半年,自然知道二郎什么德行。二郎变精明,刘彻反倒奇怪,抬抬手:“退下吧。跟他生气,朕早气死了。”“诺。”大郎和三郎应一声就转身离去,到门口看到常融在门外候着,三郎睨了他一眼,扯扯嘴角,跟上大郎。大郎感觉三郎落后,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三郎皮笑rou不笑,小声问:“他真敢搬弄是非?”“知道什么是小人之心?”三郎也没指望他回答,“君子和小人的区别是,我冲前者发火,他会自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小人只会怪我。在我指出他的错误,他还会认为我心胸狭隘,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今天这事换成别人,过去就过去了。换成常融——”大郎好奇道:“会怎样?”“会觉得‘打狗还得看主人’。”三郎道,“信不信等咱们走远,常融会立刻向祖父禀报?”大郎仔细想想,点头道,“有可能。祖父现在心里眼里全是稻谷,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然而,刘彻不但听进去了,还放在心上。太子听大郎和三郎解释一通,也认为刘彻找他询问稻田的事。乍一听到刘彻提起皇太孙,太子险些没反应过来,反问道:“父皇说什么?”“大郎不小了,吾打算立大郎为太孙。”刘彻道。太子忙说:“不行!”“为何?”没等太子再次开口,刘彻想到常融说,三郎的脾气比大郎还大,“是不是三郎也有此意?”太子下意识说:“不是。”说出来察觉到不对,“父皇何出此言?”立太孙乃国之大事,刘彻也没瞒着太子,把他先前发现的事告诉太子。太子放心下来,道:“父皇有所不知,儿臣有次故意问三郎,你和大郎不分伯仲,以后你们祖父该立谁啊。“三郎想也没想就说他不要当太孙。大郎也跟着说他不要当。二郎眼中只有木器,他愿意儿臣也不敢同意。”刘彻皱眉道:“他们是不是不知道皇太孙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