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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赞了一句。把贾琮递给他的奶娘,拿起荷包,仔细看着上面绣的马上猴子,虽在荷包的一角,小小的,无论是马还是小猴子都绣的是栩栩如生。这寓意好!贾赦解了自己的荷包,把这个往腰上系。司琪推了迎春一把,把迎春推到贾赦跟前,迎春上手帮父亲系荷包。贾赦摸摸迎春头发,眼睛有些湿润。“好闺女,绣的不错。”从张氏去世后,院子里的女人也不少给他绣荷包、做衣服的,府里的针线房四季也没少他一点儿衣饰,可都没有这么个荷包让他感动。贾赦借着看迎春做的内衣,掩饰自己的情绪。“这衣服做的也好。”月白色的细布内衣,领口和袖口、裤脚都绣了云纹,简单、精致。张氏活着的时候,常常也喜欢在给他做的内衣的领口、袖口、裤脚绣上类似的云纹。贾赦心潮澎湃,一是想起张氏,二则林海说的不错,好好待女儿,这不,多暖心的礼物啊。“闺女啊,以后一年做一套就好,针线房养了那么多人呢。可别累着了。”迎春只是抿嘴笑。司琪为她着急,唉,自己的姑娘就是最笨,多好的机会,还不赶紧和老爷再亲近一点啊。抱着贾琮的奶娘插嘴说:“老爷,姑娘还给琮三爷绣了二个围嘴。”贾赦又摸摸迎春的头发,“好闺女,我闺女也是个好jiejie。迎春啊,有空也教教你弟弟读书。”“嗯。”贾赦又接过贾琮抱着,迎春从自己荷包里掏出银三件,在贾琮跟前晃着逗他抓。父女三人正玩得高兴,林之孝从外面进来。“老爷,东府的敬老爷回来了,请您过去。”贾赦把贾琮递给奶娘抱好,又叮嘱迎春送贾琮回去,让人收拾了迎春做的内衣,边穿外出的衣裳,边问林之孝。“梨香院那边的雪,扫了吗?炭火足不足?”“回老爷,昨晚就安排人一个时辰扫一次,小的早晨去看过了,院子里没有积雪。食盒也都是用滚水温着,送到梨香院也都是热乎乎的。”贾赦点头,等穿戴整齐了,带了几个小厮过去东府。贾敬看起来五十出头,面色莹润,瘦削,多年道观修炼,真的还染上一些仙气儿。贾赦见了贾敬赶紧行礼。“敬老爷,你总算舍得下山了。还记得有贾家宗族啊!”“算啦,恩侯,这样的酸话,就别和我说了。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年前珍儿去观里找我,把事情和我说了,你怎么打算的?”“敬大哥,今上是得了太上的禅位,这位置来得光明正大。咱们能做啥?认了呗。好好辅助今上,或许能在今上那里混个高位。”“赦哥儿,你忘记先太子怎么对你我了?”“敬大哥,先太子对你我,是因为太上指定我们贾家的。太上要废太子,我岳父添上一条命,张氏、瑚儿也都为此事丧命了,你认为不够?要我跟着义忠郡王谋逆,把荣国府都添进去?”“怎么是谋逆呢?”“敬大哥,你书读的比我好,你是二榜进士,你给兄弟说说,今上的皇位得的有什么不对之处?”贾敬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恩侯,只有义忠郡王得位,我们贾家才能回到府一门两公的尊崇时光。”“敬大哥,谋逆这事儿,成了是大回报,不成是抄家灭族的。敬大哥,你只想想这朝里、这天下,有多少愿意义忠郡王登上大位的?!”“太子旧部岂有不愿意义忠郡王得位的?”“若愿意,当初太上无故废太子的时候,他们怎么不揭竿而起,啊?”“这,太上当时是圣人,那不是谋逆吗?”“现在换今上是圣人了,就不是谋逆啦?敬大哥,你别和兄弟装糊涂啦,那秦家女儿就是先太子的嫡女,义忠郡王可会为她封宁国府为宁国公?不过是要贾家的旧部。”“恩侯,你现在兵部……”“敬大哥,我只到兵部半年,没啥兵权。我就是兵部尚书,也不会去掺和谋逆的事儿。咱倆填进去半辈子了,这从龙之功,咱们放手吧。敬大哥,我不想珍儿、琏儿再折进去了。”……贾赦苦口婆心没劝赢贾敬,贾珍看着贾敬同意了贾赦另立,择日开祠堂分族另立一支。贾政才回到自家府邸,门房就迎上来说:“老爷,大老爷让你回府就立即过荣国府,有要事相商。”贾政只好不情不愿地返身上车,他从小就怕贾赦。比文,贾赦未必比他差;比武,贾赦一个能打趴下他十个。虽说贾赦只比他大两岁,他也只是在祖父母离世后,有母亲帮着,才在父亲跟前显显眼,显示他爱读书。及至父亲去世,他也只能靠着孝敬母亲,才能时不时地站点上风……贾政跟着等在门口的林之孝去荣禧堂书房。“林之孝,大老爷找我是什么事儿?”“回二老爷,小的真不知道。老爷从东府回来,就吩咐人去请您,让小的在门口等您。”贾政点头,顺手从荷包里掏出个如意小银锭给了林之孝。谢林之孝告诉他,是关于宗族的事儿。这打赏还是他上次去梨香院,母亲提醒他的。他不再是荣国府的主人了,唉。“大哥,你找我何事儿?”“是这样的,贾家的族人日益众多,金陵族人跋扈,珍儿哥又在京城,鞭长莫及。俗话说,树大分支。敬大哥今儿回府了,叫我过去,才我们仨个商议好了,决定择日分宗。不光是我们二府分,金陵那边出了五服的,也都要分。”“大哥?”贾政有点懵。“叫你来就是和你商量商量,我们兄弟俩另立一支,那些王八羔子们,一个不带。”“啊。”贾政彻底地崩溃了。“那啥,大哥,我们和东府还没出五服啊?”“现在没出,以后也会出的。我说要另立一支,你不肯?你是要跟着东府啊,还是要跟着金陵啊?长兄如父,你是要造反?”“我,我……”贾政看着凶煞恶神一般的贾赦,往椅子背靠靠,心想我怎么可能跟金陵的族人去一支,可跟着东府也没什么好。“大哥说怎样就怎样吧。”贾政垂头丧气,哪里是和我商量,你就是告诉我一下而已。贾政这霜打了的模样取悦了贾赦。“老二,别说哥不顾念你,你日后就知道了。金陵的哪些王八犊子,仗着宁荣两府的势,为非作歹。要不把他们好好整治了,剔除了,早晚朝廷会把他们做的混账事儿,算到我们头上的。还有,宁府他们父子心太高,我们哥俩奉陪不起的。”“是。”贾政蔫蔫地应了,他感觉一瞬间回到四十年前,他只能听贾赦的,贾赦说什么是什么的年岁。“这些年,你在工部混着,也没啥意思。年后,林海要调你去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