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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一般的父亲,她和孙策是一夜间就长大了。安排好所有人和事儿,吴氏带着婢子回去自己的卧房,交代婢子们在外面做事,让她自己安静躺会儿。那俩婢女以为主母累了,听话地退出吴氏的卧房去整理什物。吴氏落下床帏,开始调理原身这具身体。这身体真的很一般,与扈三娘的没法比。而且密切的生育,也损害了她的健康,难怪她四十多岁就挂了呢。吴氏打坐了二个时辰,身体的经络也没打通一条。她叹叹气暂且收势,让这具只比林如海那七老三伤的身体强的现有躯壳休息休息。这一日,吴氏除了下午用饭的时候与婢女见面说话,其余的时候都缩在帐子里用功。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终于让这具身体上了一个小台阶,差不多能赶上小吴氏的健康水平了。艾玛,真是太不容易了。累得昏昏欲睡的吴氏,简单地擦拭下,就沉沉睡过去。第659章659、武烈皇后5有周瑜带来的军卒护卫,孙家妇孺一路顺畅地到了广陵郡江都,已经到了五月。在孙坚战死后的这百来日,孙家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变化。首先是当家人有孙坚变成了其嫡长子孙策。但是原家主孙坚招募的淮泗精兵被袁术扣下,孙家只剩有百余名部曲了。实力的急剧下降,让崛起不久的孙家再度陷入了低谷。这样的实力,在乱世中只能应对一般的地方豪强,没办法再发扬壮大,成为诸侯中逐鹿天下的一份子。孙策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持这一百多部曲的实战能力,每日练兵不缀。其次是吴夫人在对孙嫒、孙珊还有孙权进行文化课的考核后,发现孙嫒姐弟俩的功底都很扎实、深厚,但孙珊明显比孙嫒差的多一些。这个差异不是年龄的大小造成的,而是先天的领悟、记忆能力的差别反应。张氏虽然对吴夫人忠心耿耿,但是其智力方面的表现,只能算是中等的水平,并且比较完整地遗传到了孙珊的身上。但依孙嫒的能力给三个小的启蒙是没有问题的。吴氏一时聘请不到合适的西席教导孩子们,她根据现况迅速制定了最合适的方案,让孙嫒主管启蒙教育,孙珊负责检查课业的完成情况。于是她每天就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除了教导孙嫒和孙珊,专门给喜欢与人争辩的孙权加文化课。同时还让孙策给孙权增加武学内容,把教导弟弟们基础武学、督导几个小孩子练武的事情委托给孙权。做事板正的孙珊再次领了督察责任,监督那几个孩子是否服从孙权的教导。孙权得了重用,也成为全家人最忙的一个,他再没了时间精力与人辩驳,也省了他与孙翔夹缠不清,来找吴夫人和孙策评理。按下孙权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后,吴夫人把内宅的所有琐碎事情,制出表格让孙嫒照着处理,还让张氏母女帮着承担部分。她只给小吴氏的身边留了一个婢女,帮她带年幼的孙仁。其余妾侍被放到一个院子里,每天有做针线,都是自家人还有部曲的衣服鞋袜。吴夫人表示没了原家主的那份收入,孙家养不起闲人。对此那些妾侍也没有怨言,乱世之中主母愿意庇护她们,让她们安全地活着,不少吃喝穿用,这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吴夫人把内宅快速地安排妥当了,她自己也从内宅的琐碎事务里脱离了出来,开始有精力插手孙家的外事。孙策看着母亲把一切安排妥当,也安心了。他开始专心地听吴氏给他讲解步卒结阵、对抗多于自己二倍、甚至三倍军卒数量的技巧训练。这样子的小阵法,五人一组十人一队,进攻不仅可对抗骑兵,防守也不惧骑兵硬性破阵,能够使步卒的力量发挥到最大。这是在梁山已经调/教过上万军卒的现成经验,拿来给孙策□□他的百余人部曲,很快就看到新阵法凝聚的力量。“阿娘,你怎么想到这些的?”孙策和周瑜怀着一样的好奇心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见了你俩人多日训练兵士,想着把用长/枪的、用盾牌的,与用短刀的组合起来呗。你们多试试,看怎么能够发挥那小阵法的最大的作用。”吴夫人搪塞孙策和周瑜,心说怎么告诉你们说是千余年后名将戚继光的成名利器。吴夫人又问起二人学习兵书的体会。“伯符、公瑾,你俩对‘穷寇莫追’这话,现在有什么新的感悟吗?”孙策立即转到自己父亲身上。父亲就是对败逃去岘山之中的黄祖穷追不舍,而被黄祖安排的断后伏兵的矢飞击中头部,当场脑浆迸流而身亡。这是他压在心底的仇恨,不能言语的伤痛。而周瑜顾忌他,更不肯接话。“你们两个就是不说,心里也是有了主张的。只是你们要记得,做事莫要到极端,给别人留点余地,也是给自己留活路。”孙策见母亲这样说,心里涌起不甘。“阿娘,阿翁追击黄祖不该吗?”“阿娘可没说不该。但是追击的时候是不是该想想黄祖被逼到无路可逃的时候,是不是会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呢?在被追击的路上设伏,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还有你父亲身先士卒,这种做法能够激励军卒,但是也把他自己放到失去亲卫保护的危险境地了。若是……”孙策立即醒悟,这是母亲提醒自己不要脱离了亲卫的护持,他立即与吴夫人保证。“阿娘,你放心,对阵的时候,儿子不会脱离亲卫。”“伯符、公瑾,你俩是少年人血气方刚的时候。你们不仅是对阵的时候不能脱离亲卫,就是外出办事、跑马行猎也是一样。”孙策和周瑜有点犹豫,行猎还要被一群亲卫围着,那还有什么意思?吴氏意味深长地对二人说:“把自己放到万全之地,才能保证你们有足够的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愿望。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的道理,你俩好好琢磨,去写了文章来。”“是。”俩少年齐声应了,辞别吴氏去写文章了。“伯符,义母是担心你的。”周瑜看着皱眉沉思的孙策,劝慰自己的好友。“公瑾,我明白阿娘的心思,她是担心我步阿翁的后尘。你说我有那么明显地争先、明知危险也往前么?连行猎阿娘都不放心我。”“义母不放心你才对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惧井绳。你还是谨慎些好。”孙策沉思一会儿,到底还是把母亲和知交好友的话放在了心里。宁可自己要一点儿的行猎乐趣,也不想寡母再因自己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了。他打定主意,一刀一刀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刻到竹简上,也刻到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