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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下面。这也太刻意太可疑了?这俩是要做什么?那人绝对属于不能靠近御帐里那类的。恰好曹化淳从御帐里出来。“曹公公。”张之枨和李承祚一起招呼曹化淳。曹化淳看到张之枨一愣,然后立即便给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哎呦,怪不得咱家昨夜梦见喜鹊站在枝头唱歌,原来应在张三爷身上了。”李承祚侧身往后示意,“应在这位贵人身上呢。”张嫣摘了斗笠,把蒙脸的面巾也撤了下来,曹化淳往英国公府送东西的时候,见过张嫣几次,赶紧屈膝要跪下请安。张之枨伸手擎住他,“麻烦曹公公传个信给天子,我们兄妹求见。”曹化淳赶紧说:“请贵人跟奴婢进来。”军营中和宫里的规矩不同,倒不用像宫里的规矩那么严格的,张家姑娘过来一定是有大事儿发生了,更有一个原因这主子娘娘是皇爷还没见过的。那想到护卫不含糊地拦住人,“请摘下佩剑。”张之枨摘下身上的佩剑,俩护卫上前:“三爷得罪了。”前前后后使劲拍打一遍。“你俩是故意的?”张之枨抬脚。到了张嫣这里,张嫣把手里的斗笠递给曹化淳,解下腰间的长剑递给张之枨。然后从右边靴筒抽出一把短匕,左靴筒抽出一把短柄的火铳,左前臂解下一个袖箭,右前臂抽出两根长长的银簪子。张之枨轻声提醒,“软剑。”张嫣干脆利落地把腰带解下来也丢在曹化淳的怀里,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音,让曹化淳意识到自己走眼了。那绣花的腰带里居然是软剑。哎呀妈呀,娘娘这是带了多少家伙事儿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到曹化淳的怀里,把护卫和李承祚都看傻了。方正化被御帐里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天子打发出来。他一见张嫣赶紧就跪下了,让隔了几步远的张之枨想拽都来不及。李承祚很有眼色地说:“还不快点儿给天子递信!”方正化瞥一眼抱了满怀东西的曹化淳,立即爬起来冲回御帐。“皇爷,皇爷,娘娘来了。”第880章木匠皇帝135不仅是朱由校,站在御帐外面护卫的禁军都听到了方正化的喊叫,张之枨气得跺脚,李承祚赶紧对周围的禁军护卫们下封口令。“都给本侯闭紧嘴巴,好留着吃饭用的。”曹化淳抱着满怀的东西,这都是娘娘贴身的,可不敢交给别人接手。他弯着腰对张嫣说:“娘娘莫见怪,那夯货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性子。娘娘先进去。”张之枨赶紧给meimei挑开门帘子,看着张嫣进去,他抬脚想跟进去,李承祚伸手拉住了他,示意他看手里还提着的张嫣那把佩剑。张之枨犹豫了一下子,曹化淳抱着满怀的东西凑上来,“三爷,娘娘的佩剑交给咱家捧着了。”张之枨把meimei的佩剑放进曹化淳怀里,再抬腿想进去的时候,方正化堵着门口拽着帘子不撒手。“曹档,皇爷命你赶紧沏茶来。”曹化淳抱着满怀的东西,看着张之枨不挪步。张之枨只好叹着气,把meimei的东西都接了过来,放曹化淳去沏茶。方正化是被天子使巧劲踢到帐门边的。“混账东西,胡嚷什么呢。赶紧守着门。沏茶来。”那方正化不是伶俐人也不会被选到内书堂读书的。他醒过味来就赶紧背对着天子、把着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吩咐曹化淳去沏茶。张之枨抱着满怀的精巧武器急得跳脚,这算什么事儿!自己得进去陪着meimei啊。幸好御帐的帘子只落下了一半,守着御帐的护卫也都被李承祚拉远了一点儿。他站的位置能看到meimei小半拉背影、隐约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但是听不清说话的内容。朱由校把方正化踢过去把门,立即看向走进御帐的张嫣。细细高高的少女,一身儿郎的劲装,披着八成新的湖蓝披风,在斜照的金色余晖中稳步进了御帐。阳光让她微微眯着眼睛,略略偏斜了一点儿脸颊,下意识地回避着阳光。由亮处走进偏暗的御帐里,使得她迟疑了一下,才适应了光线的变化。待看清眼前身着天子常服的朱由校,柔软的腰身慢慢地福了下去。“陛下。”朱由校三步并做两步就到了张嫣跟前,伸手做虚扶,“莫多礼。辛苦你了。京师出什么事儿了?”张嫣抬眼飞快瞄了下清俊的天子,然后就垂下眼睑站直了身体,用几乎耳语般的声音说着话。“永宁彝族土司奢崇明起兵造/反。四川左布政使朱燮元派人从成都府送八百里加急进京。奢崇明之妹婿樊龙攻打重庆未克,掉头攻下合江、泸州、播州,遵义。奢崇明围攻成都府,建立了“大梁”国,设丞相以及五府官员等,蜀地惊惶。内阁和兵部拟了调秦将军的白杆兵回川平叛。”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朱由校在心里为她点赞,不过亏得自己耳力好,换个一般的非习武者,未必能听清这些内容。他也跟着用同样的音量说话。“攀龙未得去重庆?”“朱大人送进京师的急报是未得。”“英国公派你来的?”“不是。”张嫣抬头看着面前的天子,面色凝重地说:“若是我父亲派我来,就是干涉了内阁和六部的处理政事的程序。是我听父亲说了此事,自己要过来见陛下的。这是家事的处理法子了。”朱由校听罢,双手抱拳对张嫣行礼。“我何德何能,得老天垂怜,赐我如此聪慧的妻子。”慌得张嫣赶紧敛目垂眉、双手叠放在腰间回礼。心里则激动起来,天子向我行礼了!朱由校眼看着面前的少女在自己一礼后失去了冷静。粉脸渐渐飞去红晕,半侧脸在夕阳的照射下,连上面细细茸茸的汗毛都闪着温润的金光。忽闪的长睫毛,好像不停地在诱惑朱由校,伸出手指去摸摸、去感受感受那粉脸的细腻。他如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幸好理智却还在,叫嚣着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停在俩人中间的那一臂之隔处。朱由校赶紧收手,身体也不露痕迹地收回前倾的姿势。他轻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然后依旧是耳语般地问对面的美丽少女。“你出来几天了?”“昨天早晨出来的。”朱由校大吃一惊,“两天跑了五百里?”张嫣微微点头,算是回答了天子的问话。朱由校用轻轻跺脚来表达内心的情绪。“内阁那些老糊涂,他们是怕我直接南下平叛呢。不想却累得你吃这样的辛苦。是我没与那些老臣沟通好。